因著太后壽誕,本準備啟程回家的沈蕓棠,被迫留下坐鎮(zhèn)大局,一來圖樣均是出自她手,暫時并未有其他人可以勝任,雖在培養(yǎng)歌鳶,但到底設計還太過年幼,二來水已經(jīng)有些漣漪,若不攪上一攪,那便不是她沈蕓棠了。
“主子。”
“嗯?”沈蕓棠抬眸看著端著一托盤的水果掀簾而入的元棋,一瞧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尋她。
“黃大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痹蹇谥械狞S大人,正是三年前南復的狀元郎,下放兩年后成功躋身南復的新貴,升做知州的知府,然無人知曉,這是沈蕓棠幾年前救濟的窮書生之一。
沈蕓棠聞言笑了笑,心情甚好的從盤子里挑起一顆葡萄慢慢剝起。
“主子,主子?!贝拚乒竦沧驳呐苓M來,氣喘吁吁的一口氣喘不上。
“怎么了?”剛準備入嘴的葡萄,又放回盤中。
“瑯...瑯家...”沈蕓棠蹭的站起。
“瑯家被滿門抄斬了,說是七日后在南城門行刑?!?p> “原因呢?”
“瑯大人犯了大忌,太后壽宴上所用的杯盞,竟是前代呂太后的,太后大怒,下旨將瑯家抄斬,株連九族。”
“這么件小事...瑯大人不應該能犯下?!鄙蚴|棠皺了皺眉,這歷代太后的杯盞花紋近似相同,唯獨那魅惑外人的呂太后所用杯盞多了一道鳳尾,但不細細查看,根本難以發(fā)現(xiàn)。
“瑯心呢?”
“在獄中?!?p> “崔掌柜,勞煩你先派人盯著?!?p> “是?!贝拚乒耦I著元棋出了門,留下沈蕓棠瞧著一盤子的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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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兩個獄卒喝著酒吃著小菜,醉醺醺說著胡話。
“兄弟,今兒個你可不知曉,我與那唐大人去抄瑯家,半點油水都沒撈著,真是氣煞我也,那家窮的,真不像個侍郎,倉庫除了幾百兩白銀,還有女人家那點首飾,別的半點也沒了?!?p> “擺件呢?總有點吧?!?p> “有個屁,除了扇玉屏,就那兩個好些的瓷瓶,我若拿了不是太過招眼?”
沈蕓棠與沈昭允對視一眼,沈蕓棠點了下頭,兩人消失在原地。
“袁折,你剛有沒有看見什么?”
袁折往四周看了一圈,搖了搖頭。
“鐵蛋你看錯了吧?別是瞧見什么臟東西了?!辫F蛋吃了口菜,也覺得自己是看錯了,這可是大理寺的牢房,誰進得來?
“定是我喝多了看昏了頭,來來來,繼續(xù)喝?!?p> 沈蕓棠見袁折牽住了人,往著關押瑯家人的牢房走去。
事先崔掌柜已經(jīng)打探好,瑯家人被關押在左邊一個單獨偏遠的牢房里,陰暗潮濕的牢房小路,耳邊只有雨聲一滴一滴落在腐朽的木樁上的滴答聲。
來之前沈蕓棠已經(jīng)想好了大概怎么做,但等看到人時,卻有些束手無策。
瑯父渾身鞭痕的躺在一團被血染紅的稻草上,瑯母蜷縮在瑯父身邊,頭發(fā)散亂成一團,下身衣物無存,灼白之物還附著在上身殘破的碎衣上,無法想象這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瑯心則單獨被靠在墻角一側,雖然衣物零亂,但還算尚可。
瑯父聽見腳步聲,艱難的從稻草中抬起頭,原以為又是喬家來人,但眼前的卻是一身黑衣的小少年。
“你...你...是誰?”
君依1
我接下來兩個月比較忙,要考試了,可能時不時斷更(莫打我)會盡力保持日更!等我回來好好努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