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一個敢吹,一個敢信。
對白曼妮的歡迎會顯得十分隆重。
湖灣別院外的一處水泥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
篝火上架著一只肥羊,是下午方圓在楊叔哪里買的。
方圓手中端著料盆,不停的給烤全羊身上刷料。
嬌嬌盤在一旁,用尾巴卷著烤架的把手,輕輕的轉(zhuǎn)動。
“喵嗚~”
歡蹲在方圓搬出來的躺椅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反射著火光與烤全羊的影子。
凰愣愣的站在躺椅下面,身上土黃色帶著斑點(diǎn)的絨毛依舊在風(fēng)中輕輕顫動。
嘩啦的水聲從水庫中傳來,虎蛟銜著一只胖頭魚,倒退著拖上岸。
……
“啊,已經(jīng)聞到香味了。”
換了藍(lán)色直筒過膝棉睡裙的白君君走了出來。
她身后跟著的是她姐姐白曼妮。
雖然換下了紅色襯衫,一步包臀裙,黑絲襪和恨天高,但此時穿在身上的深空藍(lán)收腰吊帶裙,搭配帶點(diǎn)蕾絲邊的編織拖鞋,依舊讓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氣質(zhì)。
她應(yīng)該比白君君更適合穿旗袍。
方圓腦子里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這么個想法。
甩了甩頭,收回了發(fā)散的思緒。
“我寄給你的那些書你應(yīng)該都看了吧?”
白曼妮走近后,趕走了歡,霸占了躺椅,翹著的腿像兩條交疊的白蟒。
“看了,不過有很多東西都沒辦法理解。”
“理解不了很正常,畢竟那些東西并不全都是人類留下的東西?!?p> 方圓:“?。?!”
震驚,難道說地球除了人類文明,還存在著其他文明?
難道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根達(dá)亞”,“蘇美爾”這些是切實(shí)存在的?
“我會幫你解決大部分問題的,至于為什么會是大部分,其實(shí)有一小部分我也不太懂?!?p> 白曼妮搖了搖頭,
“實(shí)在太久遠(yuǎn)了,久遠(yuǎn)到我的祖輩都還沒出生?!?p> “你的祖輩都還沒出生?那得多久?!?p> “幾千個W年吧!”
方圓:……
這天沒法聊了,你這動不動就是千萬年,那時候人類的祖先南方古猿都還沒出現(xiàn)吧。
“恐龍也有自己的文明嗎?”
方圓鬼使神差的問了這么一句。
白曼妮:“我不知道,應(yīng)該也有吧?!?p> “噗——”
一道沒有憋住的笑聲在方圓身后響起,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
“哈哈哈,你們一個敢吹,一個敢信,還幾千個萬年,還恐龍文明?!?p> 白忍不住大笑吐槽。
方圓:“?。?!”
他停下了刷醬的動作,看向白曼妮。
火光映照著她的衣裙和皮膚,也照射出了她暗藏在優(yōu)雅下的另一種氣質(zhì),或者說屬性——腹黑。
咋倆無冤無仇,你咋把我當(dāng)猴兒耍呢!
白曼妮臉上流露著優(yōu)雅而又不失禮貌的……無辜表情,
“好吧,大外甥,對不起,我原本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的,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談話的氣氛就越來越嚴(yán)肅了?!?p> 嘎!
正在發(fā)笑的白君君仿佛被捏住了脖子的鵝,笑聲戛然而止。
“大外甥?”
她看了看方圓,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對呀!”
白曼妮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
“這是常識,大外甥沒糾正過你嗎?”
方圓:靠,你自己瞎叫,關(guān)我什么事。
白君君:“大……外、甥?!?p> “你那么當(dāng)真干嘛?”
方圓有些無語,果然不愧是白君君的姐姐,還真是難纏。
“對你們來說,大侄子大外甥有什么區(qū)別嗎?”
方圓將刷子放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那不行,以后我就是你姑姑了。”
“艸,那我以后要不要改名叫方過,再養(yǎng)一只鯤?”
方圓直接被氣笑了。
白君君可是真的行,憑自己喜好隨便改。
“方過不好聽,但是養(yǎng)鯤的話……你有鯤苗嗎?”
白君君。
“沒有?!?p> 方圓說著,直接切下一塊羊腿肉,嘗了嘗,已經(jīng)熟了,而且味道還不錯。
“熟了。”
說著,他拿出刀架,人手一把小刀,一個餐繞,圍著烤全羊邊切邊吃。
有白君君在,根本不存在浪費(fèi)一說。
看著篝火惹上只剩下一個羊骨架子,方圓打了個嗝,拉開了一罐涼茶,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干凈。
嬌嬌盤在一旁消化食物,歡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嬌嬌盤著的身體上,不停的舔著爪子。
“我感覺我還能吃一頭?!?p> 白君君將羊骨上最后一點(diǎn)肉沫刮干凈,并舔了舔盤子。
“真沒了,要不烤魚吧?!?p> 方圓看了眼一旁正生吃胖頭魚的虎蛟,說道。
虎蛟不吃烤羊肉,甚至都不怎么對除了返祖液小餅干以外的熟食感興趣,這大概與它鱷魚出身有關(guān)。
“虎蛟,去幫我抓兩條胖頭魚唄!”
白君君蹲在虎蛟面前,對它說道。
虎蛟立馬扭頭沖向了水庫。
……
這場歡迎儀式一直鬧騰到十一點(diǎn)多。
竹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津津有味兒的看著無聊的仙神戀愛劇。
直到屋外開始收拾東西往屋里走,她才起身,化作一道紅光飛進(jìn)了她的“床”——檀木盒。
她有些怕生,就像十一二歲的孩子,家里有客人就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各自回房睡覺,月明星稀,一夜無話。
第二日,山間有霧氣飄蕩。
方圓醒來后第一時間拉開窗簾,欣賞湖光山色,卻意外發(fā)現(xiàn)白曼妮竟然已經(jīng)起床了。
她穿著一套寬松的白色衣裳,坐在木棧橋上,也不知道在干啥。
方圓洗漱后下樓,對廚房里哼著歌做早飯的白君君問道,
“你姐在外面干嘛呢?”
“不知道,她說是冥想?!?p> 白君君話音落下,房門便被打開,一身寬松裝扮也難掩姿容身材的白曼妮走了進(jìn)來,
“冥想,可以將身、意與靈完全專注于原始之初中,可以幫助我們控制情緒,更好的感受生活。”
白君君對方圓吐了吐舌頭。
……
吃過早餐,白曼妮便讓方圓帶她去發(fā)現(xiàn)奇怪石刻的地方去。
方圓把他幾天前曾在那邊殺死過一只四蛻白猿的孫子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這里有錄像,咱們還是看錄像吧,實(shí)地考察可以多等一段時間。”
“四蛻?”
白曼妮對這個詞有些不太能理解。
“他自己發(fā)明的,意思就是進(jìn)行了四次血脈蛻變的生物,像嬌嬌和歡,就是二蛻,這幾個是一蛻,而那些沒有覺醒任何血脈的,就是零蛻。”
白君君撐著下巴解釋道。
“這樣的分級倒是有趣?!?p> 白曼妮笑了笑,
“不過才四蛻而已,沒關(guān)系,咱們過去吧?!?p> 白君君都不懼四蛻白猿,更別說白曼妮了。
也就是一拳或者一拳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