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吉梳這個人嗎?”
兩位大哥茫然了一陣,“誰???”
“沒聽說過?!?p> “不會吧?”我訝異道:“他可是你們少爺?shù)暮糜选?p> “少……爺……”其中一人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說那個病鬼?”
另一人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可真是醫(yī)谷的恥辱,靈力低微也就算了,還時常給谷主惹麻煩,上一回就是他私自出谷,害的我們這群人在外跑了半個月才回來?!?p> 我朝他們笑了笑,“再怎么說都是谷主的兒子,理應學到一點他的衣缽吧?”
“谷主又不是尋常人,沒有靈力再怎么教,都是廢物?!?p> 一直沉默的另一人聽到這里,打斷了他,“你這樣說讓大師姐聽到了,又該受責罰了。”
他的語氣似乎是不大認同,我側(cè)目看了他一眼,眨眼打開了系統(tǒng)的頁面,這人名叫晌霆,方才長篇大論說谷主心善的就是他,只是這神醫(yī)谷里的人都對凌亥季惟命是從,順了他的態(tài)度,對凌森泊都是一臉的輕視,難得有個會為他說話的。
我順帶也看了另一人一眼,這人名叫滕熠,很年輕,就是那雙眼睛往上提拉著,看人的時候總是自然生出一分輕蔑來,“你不說大師姐怎么會知道?”
他說著一頓,側(cè)目看向我,咬牙威脅道:“你敢說出去就死定了?!?p> 我哈哈笑了笑,“怎么會呢?!?p> “算你識相。”
*
“在說什么?”
院子外,三兩個人朝里走了過來,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大斗篷,還有走在前面的元雪妮,她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兩個守衛(wèi)看到她,便是第一時間收斂了言笑,同人行禮。
“大師姐。”
蘇君寒越過了元雪妮,朝我走過來,“你沒事吧?”
我茫然了片刻,從她眼底看到一絲不安,才想起方才那場景,可能是叫人誤會了。
元雪妮也在旁開口,“讓你們在門外護衛(wèi),可不是這樣對待客人的,蘇小姐是我們府上的貴客,她的貼身丫鬟,自然也要好好禮待,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拿棍子對著她,就自己去領十個板子?!?p> 兩人明明是受了奉命,這會兒卻不能直言。
齊齊低下頭,應道:“是?!?p> 這兩三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能讓她這態(tài)度產(chǎn)生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蘇君寒拉著我進了屋,“元小姐,我要休息了。”
元雪妮這才停下來,同兩人說道:“都退下吧?!?p> “是。”
兩個侍衛(wèi)走后,她又同蘇君寒笑了一下,“您請休息?!?p> 關上了房門,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看蘇君寒滿臉倦容,疑惑道:“這是讓你去種仙草了,還是讓你去干苦力了?”
“這兩個沒什么差別。”蘇君寒坐在椅子上,抬手壓著桌面的一角,斗篷下那張猙獰的臉露出來,看著我說道:“我沒見到魔尊,他們帶我去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什么仙境,好像是魔界里面的一個區(qū)域,只是里面的靈氣比較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