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血字任務(wù)

　　“在明晚十點前到達K市廣播電視臺作為特約嘉賓參加調(diào)頻FM986新開的午夜檔節(jié)目。該節(jié)目零點開始，一點三十分結(jié)束。時間結(jié)束之后，住戶即可返回?！?p>　　楚河摸了摸下巴，隨即走到墻上去摳血字，還真能摳點東西下來。

　　“這是血嗎？”

　　漢界掃描了一下：“是O型血液?！?p>　　“要是有辦法讓公寓大量產(chǎn)生這種血液?！?p>　　楚河沉思著。

　　“你想做什么？”漢界疑惑地問道。

　　“可以大量補充進血庫?！?p>　　“你的想法真奇特?！睗h界忍不住吐槽。

　　想到這里，楚河在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的第一個血字任務(wù)發(fā)布了?！?p>　　安靜的聊天群一下子熱鬧起來，大概過了五分鐘，所有人確認了一件事，這是一個單人任務(wù)！

　　臥槽，單人任務(wù)！這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按照慣例，若有人接到血字任務(wù)之后，樓長會召集相關(guān)人員進行探討，以便提前做好準備。

　　但這會兒大佬們都不在，最厲害的只是謝若妮這個勉強度過三次任務(wù)的。

　　目前公寓當(dāng)中，謝若妮就是大佬。

　　謝若妮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楚河的房間看看，畢竟第一次任務(wù)就是單人任務(wù)，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或許公寓正在悄悄改變機制也說不準。

　　很有研究價值，當(dāng)然楚河若是能活下來，也是位有潛力培養(yǎng)的新人。

　　等謝若妮到了楚河房間，看到了朱玉嫣已經(jīng)先到一步，接著又有不少人陸陸續(xù)續(xù)趕來。

　　由于人太多，所以大家決定改到大廳商議。

　　血字早就消失了，不過楚河拍了張照片發(fā)到了群里。

　　密密麻麻的圍了一群人，實際上大多數(shù)是來看熱鬧的，并且眼神中帶著同情。

　　那些新人還沒接到血字任務(wù)的，則還帶著一種僥幸。

　　“從字面上來看，這個任務(wù)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晚上十點到零點這個時間段，第二部分是零點到一點半這個時間段?！?p>　　“第一次的血字任務(wù)不會太難，而且往往存在多條生路線索。所以只要仔細觀察，基本上都能過關(guān)。”

　　謝若妮分析完，看了看楚河，這個像韓國歐巴的記者，看起來不像體力很好的樣子。

　　不過體力好不好其實無所謂，你跑再快也不可能跑得過惡靈。

　　見楚河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謝若妮好奇地問道：“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哦，我是戰(zhàn)地記者，有危險的時候，緊張和猶豫就會讓你送了性命?！?p>　　謝若妮點點頭，之前朱玉嫣和她說的時候，她網(wǎng)上查了一下，確實有楚河在阿富汗、伊拉克活動的報道，看來這是一位人才。

　　不過血字任務(wù)面對的是惡靈，膽大未必有用，心思細膩和反應(yīng)敏銳才是活下來的根本。

　　不過她也沒有去潑冷水，接著說道：“一般來說，第一階段是安全期，你要好好利用這個時間，去盡量發(fā)現(xiàn)生存線索。但要注意的是，也可能存在死亡線索。”

　　死亡線索朱玉嫣倒是沒有說過，于是楚河虛心求教。

　　“所謂的死亡線索，就是一旦觸發(fā)，公寓就會立即解鎖對惡靈的限制。后果，你應(yīng)該明白的?！?p>　　“秒殺。明白?！?p>　　楚河認真地點點頭。

　　“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來，到了現(xiàn)場之后，你把觀察到的發(fā)到群里，我們再來討論?！?p>　　散會之后，謝若妮單獨和楚河加了微信。

　　等楚河回到房間，謝若妮發(fā)來一條消息。

　　“若是情況緊急，你可以打我電話。能幫的我盡量幫?！?p>　　楚河不知道謝若妮為什么這么熱情，想了想回復(fù)了兩個字：“謝謝。”

　　謝若妮則想的是，董邪不在，她也要盡量幫助新人過任務(wù)，楚河心性不錯，若能培養(yǎng)起來，以后在高級血字任務(wù)中，或許也能提供一些幫助。

　　度過十次血字任務(wù)，難度很大，或許只有團結(jié)起來，才有這個可能。

　　所以，盡力吧。

　　次日晚上八點左右，楚河開著跑車前往執(zhí)行任務(wù)的地點。

　　“難道公寓已經(jīng)察覺到了我的與眾不同？”

　　“還是那個404號生物已經(jīng)覺醒了意志？”

　　“我感覺到了這個公寓對我深深地惡意?！?p>　　“你想多了?！背幽X海中響起漢界的聲音，他能感覺漢界在翻著白眼。

　　K市廣播電視臺與S市廣播電視臺都是屬于上面的，所以楚河做為S市一名優(yōu)秀的小編，在K市也有一定的地位。

　　九點三十分，楚河來到了目的地。

　　這座建筑也是相當(dāng)?shù)暮陚ィm然沒有S市的那座更大。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房間的燈都熄滅著，路燈也是昏暗不明，或許是剛下過大雨的緣故，馬路上看不到一個行人。

　　停好車，楚河張望了一下，確定在外面是看不出自己待會兒在哪里工作的。

　　走進大廳，一個昏昏欲睡的保安老頭抬起頭。

　　我們那都是年輕小伙看門，而且都是當(dāng)兵的。

　　楚河心里對比了一下，覺得這個K市的廣播電臺估計生意不好。

　　“24樓2414號房間?！北０矙z查完證件之后，翻了一下本子，說道：“自己上去吧?！?p>　　楚河收回證件之后，獨自走向黑暗深處的電梯。

　　“你到了嗎？”

　　這是群里朱玉嫣@他的消息。

　　“到了?！?p>　　“情況怎么樣？”

　　這是謝若妮的消息。

　　楚河想了想回復(fù)：“這里只有一個老頭保安?！?p>　　“還有，這家電視臺估計很窮。”

　　“？？”群里謝若妮發(fā)了兩個問號。

　　“因為他們連燈都不開。”

　　“……”一群人發(fā)了這個。

　　謝若妮也很是無語，想了想回復(fù)：“現(xiàn)在時間沒到，應(yīng)該沒有危險。沒開燈的話，你打開手機的照明，注意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也許生路線索藏在黑暗里，不開燈是讓你忽略生路線索。”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楚河開啟了眼鏡的夜視功能，同時打開了照明。

　　但我為什么覺得這單純是為了省電？

　　漆黑的走廊空無一人，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走著走著，楚河感覺這呼吸聲仿佛有兩道，與他同時在呼吸著。

　　“呼，呼。”

　　節(jié)奏相同。

　　腳步聲也傳來了重音，仿佛還有一人在共同行走。

　　“嗒，嗒?！?p>　　就這樣，楚河伴著這種聲音，沒有看到什么不一樣的地方，終于來到了電梯處。

　　“顯示屏都壞了？”

　　按了按電梯，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摸著下巴，他在思考要不要爬樓上去。

　　雖然說，三倍于普通人的身體素質(zhì)，上二十四層樓輕松自如。

　　但是他覺得如果當(dāng)嘉賓還要爬樓的話，會不會太沒格調(diào)了一點？

　　抖了抖風(fēng)衣的領(lǐng)子，他決定等，如果再等十分鐘還不來的話，那再爬樓吧。

　　“如果說有不一樣的地方，我發(fā)現(xiàn)這電梯的顯示屏居然是壞的?！?p>　　謝若妮看到消息后，迅速打字：“那千萬不要坐電梯，你時間應(yīng)該是夠的，走樓梯上去?！?p>　　“會不會是故意引導(dǎo)我走樓梯？”

　　楚河發(fā)出了驚人一問。

　　謝若妮思索速度很快，十秒不到便飛快打字：“血字開始之前，不存在誘導(dǎo)去死路的可能。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讓你不要坐電梯?！?p>　　想了想，她追加了一句：“你要去幾樓?！?p>　　“24樓?！?p>　　謝若妮沉默了一下，回復(fù)：“就當(dāng)鍛煉吧?！?p>　　正在楚河在思考是不是要坐電梯的時候，聽到了電梯下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電梯門緩緩打開。

　　電梯里面倒是有燈，但忽閃忽閃的，好像燈泡用的太久了，已經(jīng)到了壞的邊緣。

　　在門外看了幾秒，他覺得如果真有危險，爬樓梯其實也是危險的，兩邊概率各半，所以就相當(dāng)于沒有危險。

　　于是他走進了電梯，接著按下24樓，然后轉(zhuǎn)身對著電梯內(nèi)的光亮如鏡的不繡鋼內(nèi)壁照了照，嗯，帥！

　　突然電梯在上升的過程中，燈光完全熄滅。

　　除了電梯按鈕紅色的數(shù)字不斷跳動，什么都看不見。

　　“電梯里的燈突然滅了?！?p>　　“……”一群人打出這個，包括謝若妮。

　　過了一會兒，謝若妮在群里@楚河：“你沒事吧？”

　　十幾秒之后，沒有任何回復(fù)。

　　這時，有人群里打字：“不會吧？這就涼涼了？”

　　“我擦，這是史上最快涼的吧？”

　　……

　　實際情況是：

　　楚河的眼鏡還有夜視功能，所以燈滅了還能看見電梯里的情況。

　　發(fā)完消息之后，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電梯的門，就等著到24樓。

　　群里謝若妮@他的時候，他本來想回的，但剛好漢界和他說話了。

　　“楚河，你背后有東西?！?p>　　楚河轉(zhuǎn)過身，在夜視模式下，他看到內(nèi)壁的反光中多了個人影。

　　然后他走到那邊摸了摸，確實是實心的沒錯，接著用手指敲了敲，聽這回音，確實是金屬做的。

　　“好像確實多了個人影。”

　　然后他看了看身旁，摸著下巴分析：“身邊沒人，說明在那里面?！?p>　　“我覺得這不用分析?！睗h界很是無語地說道。

　　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24樓到了。

　　楚河走出電梯，走廊上的燈刷一下亮了起來。

　　回頭一看，那個人影又不見了。

　　在眾人以為楚河涼涼的時候，群里楚河回復(fù)了一條消息。

　　“我到24樓了?！?p>　　謝若妮舒了口氣，剛打字：“你沒出意外吧？”想了想，要是出意外了，他也不會回復(fù)了，于是刪了重打：“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楚河想了想打字：“多了個人影，不過出了電梯就不見了?！?p>　　眾人齊齊吸了口涼氣，有些人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一眼，還好自己身后沒有。

　　這運氣！居然沒死！

　　“這應(yīng)該是公寓的限制。你差點觸發(fā)了死路線索。接下來不要擅自行動了。還好你沒做別的事。”謝若妮很是無語的打著字。

　　這是她見過膽子最大的住戶，沒有之一。

　　別的事？楚河想了想，摸一摸內(nèi)壁和用手指敲一敲應(yīng)該是正常人的正常反應(yīng)，確實算不上別的事。

　　還好沒試著用伽瑪射線攻擊，看來自己還是很小心謹慎的。

　　對于謝若妮的關(guān)心，他還是回復(fù)：“謝謝，我不會擅自行動的?！?p>　　看清楚指向牌后，他一邊向2414號房間走去，一邊對漢界說道：“這種形態(tài)，我記得3088號位面就是這樣?！?p>　　“沒有接觸，暫時無法得出結(jié)論。不過分析的結(jié)果，90%概率是那種生物形態(tài)?！?p>　　“90%的概率其實和100%的區(qū)別不大，如果是3088號位面的生物形態(tài)，也就是說他們口中惡靈實際是四維形態(tài)的生物？”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四維以上?！?p>　　“若是超過四維，我個人覺得隊長不會派我過來執(zhí)行這種必死任務(wù)?！?p>　　漢界沒有回話，似乎陷入了思索。

　　“我覺得還是開啟最高防御體系？”楚河遵從內(nèi)心的選擇，提了個建議。

　　“這樣吧?！睗h界經(jīng)過計算給出比較中肯的建議：“我先開啟掃描模式，防御系統(tǒng)先注能99%，危險時我再開啟。否則我怕你撐不到結(jié)束。”

　　“你說的很有道理?！泵掳退妓髁艘幌?，楚河給出了回復(fù)。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倒霉，老子才剛出場而已。

　　在小說里最多寫到第三章，怎么可能遇到BOSS。

　　就這樣，楚河走到了2414號房間的門口，敲門。

　　走廊上的燈，突然間熄滅了。

　　門打開了，然后走廊上的燈又亮了。

　　原來是感應(yīng)燈的時間到了。

　　楚河看去，開門的是一位穿著職業(yè)裝戴眼鏡梳著馬尾辮的女孩。

　　看相貌，清純可愛型的，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是楚河先生嗎？”那女孩子見楚河比照片中帥多了，頓時眼睛一亮。

　　楚河掏出證件，同時朝房間里看去，先看到一面巨大的玻璃窗，窗內(nèi)就是播音室，播音臺前還坐著一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正不知在忙什么。

　　“我是楚河?！笔栈啬抗猓匆娦∨⑸斐隽艘恢恍∈?，他沉思了兩秒，覺得這和生路線索沒什么關(guān)系。

　　只是單純的握手。

　　嗯，小手還挺軟的，就是有點涼，莫非是惡靈？

　　“太棒了！”女孩收回手，一臉興奮，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莫非我已中招？楚河收回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異樣。

　　“前輩！我最佩服您了！您的經(jīng)歷簡直都能寫一本小說！”女孩興奮地說著，等外面走廊的感應(yīng)燈又熄滅了，她才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先請楚河進來。

　　“不好意思，前輩。我剛才太激動了?！迸⒊右龑?dǎo)到沙發(fā)上，然后去泡茶：“我叫張雪，S市的傳媒大學(xué)的學(xué)生，今年來這里實習(xí)?！?p>　　“你不用叫我前輩，叫我楚哥就行了?！背蛹m正她的稱呼，前輩似乎是島國的稱呼？

　　“楚哥，真是很高興您能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老師這會兒正在播音，還有半小時就結(jié)束了?！睆堁┡萃瓴栌肿叩脚赃叺奈募窭锓沂裁礀|西。

　　播音室，女大學(xué)生，實習(xí)生，深夜，加班，楚河捕捉到這幾個關(guān)鍵詞。

　　當(dāng)然自己這個前輩不能算。

　　生路線索，楚河環(huán)視著周圍。

　　如果這女孩子是個惡靈，給她來一記伽馬射線會不會提前完成血字任務(wù)？

　　當(dāng)然這只是想想，他掏出手機飛快打字：“進了播音室，這里位置偏僻，環(huán)境有點密封，有一位實習(xí)女大學(xué)生在加班?！?p>　　想了想，他補充道：“女學(xué)生長得清純可愛，屬于童顏巨乳的類型?！?p>　　公寓中謝若妮：“……”你的關(guān)注點竟然如此于眾不同。

　　群里沉默了十秒左右，突然有個住戶發(fā)了一句：“我怎么覺得像本子劇情？”

　　沒理會住房們的瞎扯，謝若妮想了想打字：“再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p>　　我覺得以上信息很有用，楚河默默地收起手機。

　　過了一會兒，張雪拿過來一份稿子：“楚哥，這是今晚的稿子，您先看一下。”

　　楚河掃了一遍，是一篇一萬多字的恐怖短篇小說，題目叫《幽靈電臺》。

　　故事大概講的是零時在某播音室發(fā)生的靈異事件。

　　楚河拿手機拍下了稿子發(fā)到群里。

　　一時沒有回應(yīng)，估計都在看，一萬多字也要看上一段時間了。

　　轉(zhuǎn)頭看向張雪，發(fā)現(xiàn)她從包包里取出了一面鏡子在看。

　　見楚河看過來，她笑著說：“今天有點晚了，我想看看有沒有掉妝。”

　　“你不用化妝也很漂亮。”楚河夸了她一下。

　　“真的嗎？”張雪很是開心，拿出手機：“楚哥可以加你V嗎？”

　　“沒問題?！?p>　　通過驗證后，張雪試探性地問：“楚哥，你有沒有結(jié)婚呀？”

　　“我單身?！背影堰@間房間掃視了好幾遍，實在看不出哪里不正常。

　　或許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個張雪，好像想泡我？

　　“那明天楚哥回去嗎？”剛想到泡他這個問題，張雪就提出這個問題。

　　楚河沉吟了一下，莫非惡靈知道我身上有防御型裝備，想等我卸裝以后再動手？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難得和偶像見一面，想和你吃個飯?！?p>　　原來只是吃飯，哥還以為你準備讓哥卸裝。

　　“吃飯沒什么問題。我?guī)滋於紩粼贙市。”

　　邊說著，楚河邊在群里打字：“這位女大學(xué)生加了我的V，然后想約我吃飯。是不是有問題？”

　　謝若妮迅速回復(fù)：“你不要只看女大學(xué)生，能不能看看環(huán)境。”

　　朱玉嫣同時在下面跟了一條：“我覺得人家真的只是想約你吃飯?！?p>　　過了幾秒，朱玉嫣又打字：“謝若妮說的對，你現(xiàn)在不要只關(guān)注女大學(xué)生?！?p>　　說的很有道理，楚河站起身來在房間中走動。

　　“太好了！我明天請你哦！”正說著，張雪看到楚河起身：“怎么了，楚哥？”

　　楚河走到一張桌子面前，看到桌子下面的地板上有水漬。

　　這絕對是疑點！這地方怎么會平白無故出現(xiàn)水漬！

　　莫非是生路提示？

　　“我就隨便看看?！边吇卮饛堁┑膯栴}，楚河邊蹲下用手沾了沾水，觸感上來說應(yīng)該只是水。

　　然后他放到鼻子上聞了聞，嗯，沒有什么特殊的氣味。

　　本來想放舌頭上舔一下看看什么味道，轉(zhuǎn)念一想太惡心了。

　　張雪好奇地探過頭來：“這是之前拿水壺的時候晃出來的？”

　　呃，原來真的只是水！

　　“楚哥你好奇怪哦?！?p>　　楚河站起身來，為了掩飾尷尬，從口袋摸出一包華子，轉(zhuǎn)念一想這里太密封了，抽煙不好，于是又放了回去。

　　“沒什么，我這人就是喜歡探索?！彼粗鴱堁┙忉屩?。

　　見楚河說著探索，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張雪別過臉去，小臉泛紅：“楚哥你好壞。”

　　少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楚河默默地又取出煙，然后又默默地放回口袋。

　　“楚哥，你可以去門口抽煙?！睆堁┮姵觾纱文贸鰺熀?，提議著。

　　“嗯?！背幼吡顺鋈?，剛點上煙，謝若妮發(fā)來消息：“稿子我看過了。上面的劇情我分析可能是血字任務(wù)迷惑你的。”

　　楚河回復(fù)：“也就是說等會兒開播不要按這個稿子讀？”

　　謝若妮一時無語，這楚河看起來一表人才，不會第一個任務(wù)就涼涼了吧？

　　邊想著，邊耐心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直播的時候，發(fā)生和劇本上類似的事情，你千萬不要相信接下來的劇情會一定按劇本來。生路線索可能藏在劇本中，也可能劇本完全就是迷惑你判斷的東西?！?p>　　楚河抽著煙，沉思著，劇本上的鬼最后是在播音員身后出來的，然后一聲慘叫，全劇終。

　　也就是說，等會兒播音的時候，得多注意身后。

　　那邊謝若妮繼續(xù)分析：“這劇本只有一萬多字，而你在那播一個半小時，理論上來說，用不了那么多時間。所以，我覺得生路線索可能藏在這一個半時間里面?！?p>　　為什么你看到的東西和我是不一樣的？楚河想著回復(fù)：“那就是說，我要讀慢一點？”

　　謝若妮氣結(jié)，隨手打出：“耗子尾汁！”

　　楚河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個梗，想了想覺得謝若妮估計是拼音打快，原意應(yīng)該是好自為之。

　　過了一會兒，謝若妮私聊他：“算了，不要在群里說了。”她覺得要顧全一下楚河的面子。

　　半途而廢不是她的性格，于是她重新收拾心情：“你也不可能一個字一個字讀。所以你要想想怎么樣安排這個時間，即合情又合理，說不定生路線索就藏在其中。”

　　楚河看了下群，發(fā)現(xiàn)很多住戶發(fā)了捂嘴笑的表情。

　　看樣子自己還沒代入這個公寓，所以考慮問題的時候，不夠深入。

　　“嗯，我知道了。等會兒進了直播室我再看看。謝謝?！?p>　　看了楚河的回復(fù)，謝若妮點點頭，這小伙子態(tài)度還是挺端正的。

　　抽完煙后，楚河走進房間，剛關(guān)上門，燈一熄，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