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最為相似
第二日一早,云從就梳妝好,換上了朝服,宮門剛開,她就到了,時間卡的剛剛好。
她環(huán)顧了一周,瞧見了幾個盡量往角落處躲去的身影,輕哼了一聲。
倒是她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二公主?!?p> 云從回頭,就瞧見了兩鬢斑白的兵部嚴尚書,還有他身側(cè)的外孫,禮部李正弦尚書。
見他們二人行禮,云從點了點頭:“嚴老尚書,李尚書?!?p> “公主這幾日才從南弭城返京,路上奔波,怎的不多休息幾日?”嚴尚書是從小看她母皇長大的,又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也真是打心底里喜歡這位公主。
見她眼下還有倦色,自是心疼。
而一旁的李正弦,則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直看著云從,似乎是在透過她,去看另外的一個人。
云從搖了搖頭:“無礙的,能多為皇姐排憂解難,就是我最好的休息了?!?p> 李正弦似乎是看她看入了迷,嘴上說話也就有些恍惚了:“微臣聽聞,二公主帶了一個小倌入府?”
話一出口,嚴尚書就拽住了他的袖子,奈何也沒能攔得住他。
云從知道面前的這位李尚書與自家母皇有些糾葛,便也沒將他那語氣放心上,倒是朝著嚴尚書遞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開了口。
“也是四弟太心疼我了,那日我見那人有些眼熟,便多看了兩眼,沒曾想回府之后人就被送到府上了,那春風樓的頭牌在外樹了些敵,沒了春風樓庇護,可能會有個凄慘下場。”
云從笑笑:“我也并未留他在后院,只是聘做了樂師,并未染指?!?p> 聽了她這話,嚴尚書的表情有些難以尋味。
“可是如今你也年十六了……公主身份特殊,雖納不得小倌,但后院虛設(shè),也并非長久之計……”
云從只是笑笑,并未作答。
倒是李正弦,仍舊看著她:“公主的長相是太上女帝的幾位子女之中,與太上女帝最為相似的一位……”
云從扭頭看他,目光如水:“還請李尚書繼續(xù)監(jiān)督,本殿下是不會用母皇的臉做出不妥當?shù)氖虑榈摹!?p> 隨后她朝著他們點了點頭:“鐘聲響了,二位大人還請速速入宮吧!”
又笑著對嚴尚書說道:“改日尋個機會,下了拜帖,再過府與嚴老尚書一敘。”
說著,步子就加快了,直接往朝承殿去了。
而她身后,嚴尚書一巴掌就拍在了李正弦腦后。
嚴尚書年輕時是帶兵打仗的,李正弦自幼便是從文,一下就給拍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傾。
嚴尚書也不管是不是在殿前,直接就開口了:“你那些屁事兒上不了臺面,不得太上女帝喜歡,你就不要再屢屢搬出來曬舊被子!”
“也不是什么光耀門楣的大喜事兒!”
“你下回再透過二公主的臉去看太上女帝,你看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把你揍的回去你娘都認不出你來!”
李正弦沒有說話。
自從自家外公支持他去追太上女帝,失敗了之后,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挨呼,也就不是什么難見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