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期疑惑道:“為什么晧嶼長老那么熱衷于研究龍族呢?難道你不恨它們嗎?”
晧嶼說:“我當(dāng)然恨它們,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族同胞讀過歷史后,會不恨龍族的。也正是因為恨它們,所以我才更要去研究它們。從前我們之所以不敵它們,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不了解龍族。”
“面對一個強大的對手,只有足夠的了解他們,才有機會戰(zhàn)勝他們。也為了以防萬一,將來有一天會再次面臨龍族?!?p> 君期為晧嶼的長遠(yuǎn)目光而感到驚訝,也為他居安思危的警惕心而大受震撼。
震撼過后他又問:“可是在上萬年前,龍族不都全部滅亡了嗎?怎么會再卷土重來?”
晧嶼表情嚴(yán)肅地說:“楊長老,你是教歷史的,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嗎?”
“什么?”君期更加不明所以了。
晧嶼說:“吳故先輩斬殺龍族后,清點的龍族尸體寥寥無幾。雖然沒有明確的數(shù)量,但是可以從歷史圖冊里看到,萬獸歡宴圖上,龍族可不止那么些數(shù)量。在一些戰(zhàn)爭中,也可以從一些只言片語中發(fā)現(xiàn),龍族的數(shù)量是非常龐大的?!?p> “那么剩下的龍族又去了哪里?它們?yōu)槭裁磿蝗幌??傳說金龍是不死之身,龍鱗堅不可摧。那么吳故先輩又是如何殺死金龍,死去的金龍又被埋在哪里了?”
君期倚在書架上,手摸著下巴說:“傳說吳故...先輩的青鎖劍,是神兵利器,可破龍鱗?!?p> 晧嶼反駁道:“可是歷史書上只說了,吳故先輩只身踏入龍宮大殿內(nèi),與金龍大戰(zhàn)。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他便提著金龍的頭走出了大殿。所以說,根本就沒有人看見他們打斗的過程。”
君期陷入了沉思:‘他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難道是這個世界的bug嗎?那個不靠譜的作者也沒有展開描述龍族這條線,估計就只是覺得牛逼,所以隨便套了個背景給女二?!?p> 他說:“原來晧嶼長老每天來藏書閣的原因,就是為了研究這些啊?!?p> 晧嶼嘆了口氣,把手里的羊皮卷放回去,說:“明天我就來不了了?!?p> 君期問道:“為什么?”
他回答道:“佐曦宗的幾名弟子無故失蹤,搜尋幾月無果,便來求助我宗。掌門讓我?guī)е鴰酌茏右煌叭ゲ榭?,所以估計得好長一段時間都來不了了?!?p> 君期了然地點了點頭。
晧嶼離開后,君期開始思考起他剛才的話來。很明顯,歷史的記載是有很多漏洞的。而晧嶼則是一個敢于批判和反駁歷史的人,有這樣的覺悟就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至于他的研究是不是真的,君期也分辨不出來。
因為在原著里,根本就沒有詳細(xì)描述過上萬年前的事情。昭晗的身份從始至終都只有掌門和男主唐仲信知道,而禍害人間的也只有男主。龍族只是一個背景板,更別說卷土重來了。
所有晧嶼調(diào)查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作者留下來的一個漏洞??赡芨揪蜎]有結(jié)果,不過也不能排除在第二部里,作者是不是著重地描述了龍族的部分,畢竟他是沒有看過第二部的。
‘嗨!我想這個干嘛,還是繼續(xù)看我的書,找我的回家之路吧?!?p> 君期重新投入到翻閱書籍中去。
又持續(xù)了一段這樣的日子后,君期終于累得不行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君期又要教書又要管理藏書閣,還要每天閱讀大量的書籍,實在是有些吃不消,除非他再長一顆腦子。
而且他看了那么多的書,卻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心態(tài)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索性今天趁著劉萬不在,他躺在了劉萬常躺的書堆上。不得不說,這小子真的太會享受了,躺在這兒比躺床上還舒服。
他腦袋枕著手,望著看不到盡頭的藏書閣。幾乎崩潰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了,在這個古樸的藏書閣里,面對著如同星辰般浩瀚的書籍,仿佛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格外的渺小。
緊繃了許久的心突然放松下來后,君期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開始漸漸破曉了。又該起來給藏書閣開門,然后準(zhǔn)備去上課了。
君期揉了揉眼睛,然后坐起身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掌門坐在他旁邊!
“掌...掌門!”君期頓是嚇得睡意全無。
掌門合起手中看到一半的書籍,笑得和藹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君期,說:“你醒了?”
君期看這笑容實在是滲入,而且這個角度真的神似某恐怖鬼片。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然后給掌門行了一禮,問道:“您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掌門說:“來了好一會兒了,看你睡得香,就沒吵醒你。這段時間都累壞了吧,的確是該好好休息休息?!?p> 君期訕笑道:“還好,掌門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掌門笑著說:“我來的確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去辦?!?p> 君期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問道:“掌門是想讓我做什么呢?”
掌門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近期發(fā)生了件奇事,想讓你帶著幾個弟子去查看,順便歷練歷練?!?p> ‘呵呵,真是老資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