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鼎鼎大名的平南王竟然是個文盲
只感覺天昏地暗的眩暈充斥著整個人,能夠感應(yīng)水流湍急觸碰到身體的冰涼。唯獨(dú)是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無法睜開看一看四周的情況。
姜苜斐和池梟分別在相同的感知下,被水流牽引著轉(zhuǎn)著圈圈。
直到?jīng)]有知覺…
…..
再次有知覺的醒過來時,姜苜斐下意識睜開了,曾在絕望的邊緣得不到解脫的一雙眼睛。
大腦首先是一片空白的靜止不動。
等到思緒飄回其中,本能的環(huán)視著頭頂上方。
入眼的全部都是潔白無暇的房頂、墻面,姜苜斐轉(zhuǎn)頭朝地上望去時,發(fā)現(xiàn)連地板都是有光滑亮度的潔白的。
再是房頂上懸掛著一盞圓圓的,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東西竟然會發(fā)光,倒是和用過油燈的光芒相似。
伸手摸了摸躺在身下的軟綿綿,舒服到不成樣子的墊子。怎么都找不出從前睡過的床感。
身上蓋著一床有好多好多淡粉色的小花圖案的被子,姜苜斐仔細(xì)摸索著,沒有她熟悉的刺繡花紋….
還有更多的,數(shù)不盡的不對之處,周邊都是渾然不知的東西存在著。
姜苜斐下意識閉緊了眼睛,一點(diǎn)縫隙都不留出,等了一會兒后,再睜開眼睛,奇怪的東西都還在。
這下,姜苜斐不得不告訴自己,她現(xiàn)在處于一個十分糟糕的情況。
她出現(xiàn)在一個琢磨不透的地方。
再是怎么樣有性情、暴躁的女人,見到這樣詭異的場面,都承受不了如此的沖擊。
姜苜斐慘不忍睹地習(xí)慣性吼道:“天哪,這是哪里?”
不愧是以暴躁傳名遠(yuǎn)揚(yáng)的人物,連一道吼聲,都帶著震動的強(qiáng)力。
躺在姜苜斐身邊,一動不動的男人,一剎那間被她的吼聲吵得幽幽轉(zhuǎn)醒過來。
男人正是姜苜斐的新婚丈夫平南王池梟。
池梟保持著一個姿勢,把頭微微轉(zhuǎn)向吼聲的發(fā)聲處,定睛一看。
池梟喃喃自語,“不巧,又碰見母老虎?!?p> 如同姜苜斐剛才不敢相信四周的時候一樣,立即閉上雙眼,等再次睜開眼時,深邃的眼眸顯得黝黑深沉。
幾乎是并肩手臂貼著手臂躺在一起,一張床上。
池梟的那一句輕聲喃喃的話,意料之中的傳到姜苜斐耳朵里。
姜苜斐轉(zhuǎn)頭看向池梟,抽出親密接觸的那只手,猛然擰上了池梟的耳朵,罵道:“土鱉,你再說次試試?”
顧及不上耳朵上拉扯引起的痛感,池梟目光被正前方墻面上掛著的一個大紅的圓的,有一個洞一個洞把它掏空,正中間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池梟指著它,問姜苜斐:“那是個什么字?”
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姜苜斐的目光很快對上了那一處,輕易被他帶偏了重點(diǎn)。
姜苜斐順口說出那字:“是個福?!?p> 池梟聽后,淡淡的“哦”了一聲。
說到這里,不得不說赫赫有名的平南王池梟,威風(fēng)凜凜,卻是個不識字的。
這件事是除了皇上之外再無人知道的秘密。
一個大字都不識的那種,也是池梟自己對學(xué)文這一類事情不感興趣。只愛那耍刀弄槍的打打殺殺,武藝卻是了得。
砍腦袋跟砍西瓜似的,刀刀準(zhǔn)確不留痕跡,一刀斃命。
反應(yīng)過來,姜苜斐對他的問話產(chǎn)生疑惑,皺著眉頭盯著池梟。
姜苜斐問他:“難道你不認(rèn)識那個大字?”
沒人知道,這個問題必然會有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池梟冷淡應(yīng)著:“恩”。
證實(shí)了姜苜斐心中千軍萬馬的猜測,太過果決了些,不用糾結(jié)答案就送上門了。
恥笑了一聲,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平南王竟然是個文盲。
可真是應(yīng)了姜苜斐罵他的那句土鱉。
姜苜斐忍不住羞辱他,“等著我?guī)湍銚P(yáng)名天下!”
池梟面無表情,“沒想到姜相的妹妹,不但是個暴躁怪,還是大嘴巴?!?p> 池梟投過來的那一道眼神太過令人窒息,導(dǎo)致姜苜斐被他的殺傷力沖擊震懾的一時卡殼忘詞。
突然,放在床邊的矮桌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如同一個硯臺的東西,表面閃著亮光。
居然還響起了聲音,“啦啦啦啦啦啦”。
姜苜斐腦門上寫著幾個大字:什么玩意。
偏偏池梟還來提醒她,讓她再次正視起如今的情況。
池梟指著響聲的源頭,“夫人,你的玩意響了。”
如果此刻姜苜斐是站著的,她肯定會讓池梟的話,梗得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成一個狗吃屎。
幸好躺著的姿勢護(hù)住了她,讓姜苜斐免受了一次在仇人面前出丑的機(jī)會。
姜苜斐收回思緒,暴躁起來,“閉上你的嘴,我怎么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還會說話,從前可都沒見過。”
響聲執(zhí)著不懈地響了好一會兒,終于安靜下來。
連帶姜苜斐的心都平靜了不少。
其中,在還沒搞懂的地方,有個殺神在身邊,隨時可以拿出來擋刀擋箭,姜苜斐倍感安心。
掃過池梟的臉,濃密的眉毛擰起,和一雙如刀鋒一樣鋒利的眼睛緊黏在一起。
可以看出池梟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池梟不說話,姜苜斐心中也沒底,都醒來一段時間了一個丫鬟都沒見到,甚至姜緋那個坑妹玩意更沒出現(xiàn)。
非常不自然的用手臂碰了碰池梟的手臂,不知道是吃什么長的,硬梆梆的,輕輕碰一下都感覺到手臂疼。
姜苜斐這回語氣好了點(diǎn),“喂,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沒辦法,池梟如今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為了活命,姜苜斐不得不低頭高傲的頭顱。
池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眉眼一直不見變化。
片刻后,好像才聽到姜苜斐的話。
池梟面不改色,頭也沒轉(zhuǎn),“你問我,我問誰?!?p> 聽得姜苜斐想要罵娘,也真的罵出聲了。
姜苜斐往床邊移動,避開煩人的人,“沒見過這么不可靠的男人,我他娘是嫁了個龜孫吧。”
氣性上頭,這會兒不惦記著要抱住大腿了。
龜孫懶懶地斜了眼姜苜斐,悠閑地吹了一曲口哨。
輕快的旋律,分明是一點(diǎn)都沒讓姜苜斐的罵聲影響到。
池梟一曲終了,“難為你了,當(dāng)了龜孫夫人?!?p> 說完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居然笑了。
第一次感覺到人生路上遇到了對手,還是個能夠一站到底、面不改色的對手。
難辦了…
姜苜斐硬聲硬氣,有些沮喪,“我連跟你對罵都沒有沖動了,想回去?。。。∠氪蛩澜p!啊啊?。。?!”
皆是漾
來了。 求推薦票求新書投資。 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