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桐實在沒有了糾纏下去的耐心,用最快的速度把錢轉(zhuǎn)給了陳健,轉(zhuǎn)身就要走。
“謝謝都不說一句嗎?”
蔣月桐停下,原地做了個深呼吸,快步走回陳健身前停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是送鑰匙,這次呢?單純想說幾句廢話嗎?你覺得有營養(yǎng)嗎?很有意思?陳健,你要是忘了,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陳健的嘴角明顯抽了抽,人也緊隨其后退后半步站定。
“蔣月桐,你這樣可就沒什么意思了!畢竟夫妻一場,有必要做得這么絕嗎?”
“把事情做絕的人不是我!”蔣月桐別過臉,到底沒能忍住,狠狠翻了個白眼。
當(dāng)初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陳健死皮賴臉起來的樣子原來這么的惡心呢?
“行!既然你這么不講情面,我也就沒必要客套了,好像我纏著你一樣!”陳健的聲音冷了許多,“我就是想來通知你一下,我要做爸爸了!”
蔣月桐轉(zhuǎn)回頭,看到陳健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
她現(xiàn)在終于能確定陳健來干什么了,他特意跑到這附近尋她不為別的,百分之百就是為了羞辱她!就是為了提醒她一下,在過去的那段婚姻中,她無論如何都該是有所愧疚的!
可惜,陳健來錯了時候。
蔣月桐目不斜視,就那么盯著陳健半晌,到底還是輕笑出了聲:“恭喜你啊!終于得償所愿了!”
只是不知道,陳健這個“所愿”,究竟是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還是以此為借口,搭上富婆少奮斗些年頭。
蔣月桐也是在陳健身上學(xué)到的,一個男人若是虛偽起來,那些拿腔作勢的表演腔調(diào),還真的能連男人自己都信以為真呢!
陳健有些發(fā)懵:她剛剛說什么?恭喜?那是什么態(tài)度什么表情?她難道不應(yīng)該羞愧難當(dāng),難道不應(yīng)該悔不當(dāng)初嗎?可是,恭喜是什么鬼?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是在嘲笑他嗎?
一瞬間,陳健只覺得有大量血液直沖顱頂,整張臉都在快速加熱,連帶著他僅存的理智都快要升至沸點(diǎn)。
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蔣月桐,他認(rèn)識的蔣月桐,明明該是溫柔懂事、百依百順的,明明該是愛他又懼他,時時刻刻擔(dān)心他會離開的......
陳健忍不住了,索性不再裝模作樣,高揚(yáng)起聲調(diào)冷笑:“看到了吧?我有孩子了!根本就是你的毛病,是你生不出來!是你不算個女人!是你害得我們離婚的!”
路過的人聽到聲音,好奇的駐足側(cè)目,多得是生活閱歷的大爺大媽圍在附近,偷偷合計聊天的空檔,早已經(jīng)看透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本質(zhì)。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蔣月桐依舊沒有吭聲。
有眼帶憐憫的大媽小聲嘀咕這姑娘可真夠慘的,旁邊的大爺立馬攔下,抬手指點(diǎn)分析道,這么大歲數(shù)人了,連誰落了下風(fēng)都看不出來,你也真是白活了!
蔣月桐冷眼看著陳健表演,一雙眼里絲毫沒有情感流動,她還在想著,她是應(yīng)該感謝陳健的,就是因為他這樣的無禮,才真真正正讓她快速從傷痛不甘中抽離。
老實說,這樣的男人,真的是誰愛要誰就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