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哪兒看呢?”虞笙歌緊緊捂住胸口,看著顧十里。
顧十里看著衣衫不整的虞笙歌,趕緊轉(zhuǎn)過頭,耳根染上可疑的紅色。
虞笙歌見他轉(zhuǎn)過頭,馬上拿起床上的睡衣?lián)Q上。
顧十里聽見虞笙歌換衣服的索索聲,整個耳朵都變得通紅。
“好了,你回過頭來吧!”
虞笙歌看著老實的顧十里,問:“你在這兒干嘛?”
顧十里拿起書桌上的虞家家規(guī),站起身來,對虞笙歌說:
“我見你抄它的時候愁眉苦臉的,就想著幫你抄一些?!?p> 虞笙歌沒想到顧十里會做出這樣的解釋,她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憑空出現(xiàn)的鬼魂,要一直賴著她不走,還幫她。
虞笙歌盯得顧十里不好意思,他干咳了幾聲,兩人就這么站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虞笙歌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她問顧十里:
“你到底為什么來找我?我們以前認識嗎?”
顧十里慢慢走到虞笙歌面前,他伸出手想要碰一下虞笙歌的臉,他好不容易修煉出肉身,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再次觸碰她。
虞笙歌看著顧十里靠近的手,下意識的躲閃。
顧十里看著落空的手,呆愣了幾秒,苦澀一笑,將手放下。
他說: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p> 其實,或許他不行該來打擾她的生活。
顧十里變成魂體,他對虞笙歌說:
“過幾天我再來看你?!?p> 說完顧十里就走了,在虞笙歌看起來更像是落荒而逃。
顧十里飄到樓下,他痛苦的捂住胸口,怕是驅(qū)魔陣開始對他其排斥作用了。
他抬頭看著虞笙歌家,直到她家里的燈光熄滅才離開。
——
第二天清晨
躺在病床上的虞星宇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周圍雪白的墻壁,嗅到淡淡的消毒水味,這里……不是他家。
虞星宇坐起身,病床旁邊,虞墨書靠在椅子上睡著。
“表哥?”
因為是在外過夜,虞墨書睡得很淺,他聽見了虞星宇的聲音,醒了過來。
虞墨書站起來,他問虞星宇,“感覺怎么樣?”
虞星宇說:
“我沒事。表哥,我…為什么在醫(yī)院?”
“你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了嗎?”虞墨書反問虞星宇。
虞星宇搖搖頭,他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覺得身體有些虛弱。
“你昨晚被魔物附身,還好月黎小姐及時出手,才救下你?!?p> 虞墨書知道自己這表弟的性子,就算是成年了也不會大晚上的在外面鬼混,不過看虞星宇的樣子,他怕是不想告訴別人,虞墨書就沒再追問下去。
“我去洗漱,你先休息,待會兒醫(yī)生檢查如果沒什么大礙,我就送你回家?!?p> 虞墨書轉(zhuǎn)身走向洗手間。
虞星宇緊抓住手下的床褥,低著頭,劉海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吧嗒!”
門被人從外打開,虞星宇警惕地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月黎看了看四周,沒見到虞墨書的身影,她看著醒來的虞星宇說:
“你醒了?!?p> 虞星宇看著陌生的兩人,問:
“你們是?”
月黎笑著解釋道:
“我是月黎,旁邊是我弟弟瑯華?!?p> 瑯華聽見月黎對自己的稱呼,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月黎……”
虞星宇想起剛才虞墨書跟他說的話,他勉強露出一抹笑,對月黎說:
“謝謝月姐姐昨晚救了我。我是墨書哥的表弟虞星宇。”
“不用謝。”
月黎想:
虞澤熙是虞星宇的祖父,他叫自己姐姐,這虞星宇也叫自己姐姐,這不亂了輩分嗎?
永生真麻煩!
瑯華聽見別人叫月黎姐姐,心中有些吃味。
“姐姐,既然他沒事,我們就走吧!”
月黎不知道瑯華的小心思,她說:
“沒事,不著急?!?p> 虞墨書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月黎,不自覺地勾起唇角,“月黎你來了?!?p> 月黎轉(zhuǎn)頭看向虞墨書,“我還以為你不在,我有事想單獨和你說?!?p> 虞墨書點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瑯華本來想跟著月黎一起,但月黎說:
“瑯華,你在這兒陪著星宇,我們就說幾分鐘?!?p> 瑯華從不拒絕月黎,“好?!?p> 月黎跟著虞墨書出去,她關(guān)上門。
虞墨書問月黎,“你有什么事,這么嚴肅?”
月黎翻手拿出昨晚她離開時順手放進空間的黑色藤蔓,遞給虞墨書。
“這是昨天晚上那個魔物死后留下的?!?p> 虞墨書接過藤蔓,上面還殘留這魔力。
他問月黎,“你覺得他背后還有別人?”
月黎點點頭,“對,你們虞家以后要小心,我覺得這黑色藤蔓的主人還會再回來作怪?!?p> “我知道了,謝謝你,月黎?!?p> 虞墨書很感激月黎,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只能將所有的感謝都凝結(jié)在話語中。
“不用謝”,月黎想著答應(yīng)了虞澤熙要照顧好虞家,對這件事自然不能放手不管。
月黎與虞墨書說完這些,就帶著瑯華走了。
有虞澤熙這個家主在,近期,虞家應(yīng)該是不會有其他變故了。
月黎走時告訴虞墨書有事來找她,瑯華本來沒把虞墨書放在眼里,看來現(xiàn)在也要把他劃在情敵圈里了。
——
回到家,月黎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罐可樂。
月黎打開罐子,咕咚咕咚,冰可樂下肚。
“嘶啊~真爽!”
瑯華見月黎不停地往嘴里灌冰可樂,擔(dān)心地說:
“姐姐,都秋天了,少喝些冰的,對身體不好?!?p> 月黎卻不在意,她隨口說:
“沒事!”
“叮鈴鈴!叮鈴鈴!”
家里的座機響了,月黎走過去,拿起話筒,是瑯華的母親薇諾娜。
月黎和薇諾娜聊了兩句后,將話筒遞給瑯華。
瑯華和自己母親聊了幾分鐘,眉頭逐漸皺起。
瑯華掛掉電話,轉(zhuǎn)身對月黎說:
“姐姐,我可能去西方一趟?!?p> 薇諾娜告訴他,家族盛宴,要求每一個小輩必需到場。
薇諾娜也是西方貴族,本來嫁給瑯父,西方貴族都看不起薇諾娜,這次回去,瑯華自然不能讓她為難。
月黎倒也沒什么,本來瑯華就是在她這里暫住而已。
月黎上前,將瑯華的眼眸變回來,順便摸了摸瑯華毛茸茸的腦袋,以后可就摸不到了。
月黎笑著對瑯華說:
“走吧。”
瑯華見月黎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他就賭氣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變成蝙蝠,從窗外飛走了。
——
幾天后,月黎看著唯美的校園,她抱著剛剛領(lǐng)來的課本,拉著行李箱往宿舍走去。
月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體驗大學(xué)生活。
不過,這里可不是普通的學(xué)校,這里的學(xué)生都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