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及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是純白色的天花板。
干干凈凈,沒有一絲污漬的那種,在這呆久了,遲早會出病。
她愣了很久,直到消毒水的味道烘上了鼻子,一個帶著半個面具的男人才被眼睛發(fā)現(xiàn)。
她猛地起身,卻被這種許久都未感覺到的疼痛激的全身出冷汗。
“現(xiàn)在是...”
“2007年?!?p> 十年前?
不可能啊。
十年前我不應該已經(jīng)死在那場車禍了嗎?
難道刷得太多次導致劇情發(fā)生了變化?
不對。
她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越看越不對。
按著這條時間線來說,她已經(jīng)處于失蹤狀態(tài)了,那之前程秦明拿的什么和她溝通的?
程秦明又是哪來聯(lián)系方式?
細思極恐。
“現(xiàn)在幾點了,我有點餓了。”她找了個借口讓他出去,“對了,我要吃瘦肉粥,稀的那種。”
盡量拖得久一點。
嘴唇白的發(fā)紫,汗水一滴一滴的從額頭劃下,滴落。
“你爸媽并不知道你出了車禍,放心?!?p> 那個男人像是什么也沒看到似的,說完就轉身出了病房。
她一下子松懈了下來,癱倒在病床上。
憑著最后的理智環(huán)望著四周。
LN的單間病房,還是那種設備齊全的。
當年奶奶病危的時候都沒機會住。
熟悉的環(huán)境,熟悉的時間,如果沒錯的話,此時此刻,奶奶就在她樓下的某間雜亂的病房。
程及想到這里,拔掉身上那些亂糟糟的儀器,一步一步的踱到電梯間。
這一樓異常的安靜,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待遇吧。
她看著電梯指示屏上緩慢扭動的猩紅數(shù)字,消毒水的味道充滿了她整個鼻腔,一股許久未有的惡心勁涌了上來。
多少年了,還是這么討厭這里。
電梯門開了,她瞇了瞇雙眼,緩慢的走了進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么的完美。
黃橙橙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龐上。
數(shù)字不停的扭動,程及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電梯間的細微抖動。
還有,來自低層的喧鬧聲。
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靠近。
電梯門開了,她緩慢的拖著腳挪動。
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蕩著一排過去的病房,最后在最靠近前臺的那間停下。
好多人。
她的手抖了抖,汗水打濕了衣襟。
她扶著墻壁,慢慢的走過去。
在耳朵旁邊跳舞的喧鬧聲,在眼前得瑟的哭臉,歇斯底里的那種害怕扯破了一張張丑惡的嘴臉,向透明的玻璃小窗看去。
沒有熟悉的人。
沒有機械發(fā)出的聲音。
安靜如斯。
空空如也。
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來晚了?
她慌張的望著四周。
沒錯啊,一模一樣的地方,一模一樣的時間線。
怎么會沒有人呢。
她連忙走回病房。
但是,那個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碗冒騰著熱氣的瘦肉粥,眼底盡是淡然,仿佛對她這種做法并不驚訝。
她沒發(fā)現(xiàn)病房那白花花的柜子上多了一根插在白瓷瓶里正冒著綠芽的樹枝。
“回來了?粥還熱著?!?p> 一發(fā)來自瘦肉粥的香氣擊中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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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擱淺
今天又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度的卡文節(jié)~啊,要不我還是干回老本行吧,早知道就自己畫個封面了,不偷這個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