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黑市秦大姐
秦淮茹走在鴿子市里,很多她不認識的攤主,都主動和她打著招呼,她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還認識她不成?
秦淮茹不知道,她在這片的黑市攤里,可是人盡皆知了,名聲可是大的很。
她之前的時候就因為賣的東西稀奇,在黑市里小有名聲,今天她這又是一番吆喝,可是讓她在黑市里出了大名。
攤主們可都互相傳著,黑市里來了她這樣的一號人,人長得有些丑,東西賣的稀奇,而且還是不要臉的主……
秦淮茹就是不知道,不然非得呸他們一臉,自己賣東西容易么?咋還就成了不要臉的了?
路過一個攤子,她花了四分錢,順便買了一顆大白菜,很大一顆,她裝進麻袋里,背著都還挺重的。
這個年代,蔬菜很便宜,還不要票,看著大爺攤子前的五六顆大白菜,就算是都賣掉了,大爺毛著也就是掙個兩毛多錢。
在這挨著凍,冒著風險,就指望著掙個兩毛多錢,哎,都不容易,秦淮茹遞給大爺一個五分的鋼镚就走了。
……
秦淮茹現(xiàn)在對這個黑市也算是很熟悉了,她走到倒賣各種票的地方,瞅了瞅,她找了一個看著順眼的年輕男子,她走到男子的身前問道:
“同志,你這有布票么?什么價?”
年輕男子一看來人是秦淮茹,很是熱情,“哎呦,大姐,我叫劉兵,您來買,我肯定給您便宜,四毛一尺,您要多少?”
大姐?秦淮茹有點被他搞懵了,自己這就成大姐了?
她瞅了瞅對面的男子,自己應該比他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就成大姐了?
劉兵看著秦淮茹不言語,以為她是嫌貴呢,“大姐,我給別人可沒這個價,不信您去別的地方問問,就沒有比我的價低的。”
……
秦淮茹回過神了,大姐就大姐吧,畢竟她過了年,虛歲就二十八了。
平常她還沒覺得,今天被別人叫了一聲大姐,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年歲還真不小了……
“沒,我不是嫌貴?!?p> 秦淮茹也沒買過布,需要幾尺她還真搞不明白,她索性朝劉兵問道:“做一個床單加被罩,大概要幾尺布?”
大生意啊,劉兵可就興奮了,他想了一下回答道:“最少也得二十五六尺。”
四毛一尺,二十五尺就要十塊錢,秦淮茹咂舌,這么貴啊,這還是光買布票呢,等買布的時候還得再出一份錢。
就那種最便宜的大粗布,一尺還要兩仨毛呢,一套被罩和床單可真不便宜。
不便宜,但秦淮茹也是豁出去了,“劉同志,你給我拿三十尺的布票?!?p> 三十尺,劉兵吃了一驚,他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賣過這么多呢,這一單生意,自己可賺不少。
劉兵越發(fā)熱情起來,他從皮包里拿出了兩張拾市尺的布票,他找了找,沒這么大的了,只好又找了一張伍市尺的,五張壹市尺的。
他一邊把八張布票遞給秦淮茹,一邊向她推銷道:“大姐,您還要別的票么?”
“糧票、肉票、工業(yè)券,我這都有,我便宜給您?!?p> 秦淮茹接過票,白了他一眼,光這十二塊錢的布票,她就心疼的厲害,還想要忽悠她買別的?
她沒好氣道:“不要錢,我就要?!?p> 劉兵訕訕道:“嗨,您可別開玩笑了,也是怪我,一時忘記您是干什么的了?!?p> 秦淮茹聽著有些疑惑道:“同志,你認識我?”
劉兵立馬伸出大拇指,“您看您說的,這黑市里誰能不認識您呀,您可是黑市里的這個。”
劉兵可是聽說她的路子很廣,連化學制品都能弄來,聽說最近她還賣上了白酒,這就更厲害了,這年月,個人能弄到白酒來賣可不容易。
這黑市上賣的最多的,就是地里頭種的,往上點就是他這種,倒賣各種票的,賣工業(yè)成品和化學成品的,秦淮茹可是獨一份。
秦淮茹聽他這樣說自己,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都有些懷疑,劉兵是在陰陽怪氣自己。
可秦淮茹看他一臉佩服的樣子,又覺得不是,她臉色微紅,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她尷尬的都快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來了。
“沒,沒有,不敢當,不敢當,也就是混口飯吃,額…嗯…啊…”
“哎,大姐,您怎么走了呀?您慢點?!?p> 秦淮茹被羞得一溜煙地跑路了,她哪經(jīng)歷過這個,太尷尬了,但除了尷尬,她覺得還有些爽是怎么回事?
……
離開黑市,她就把麻袋裝進空間里,然后趕忙朝家里走去,這個時候公交也停運了,她只好步行著。
北風呼呼的吹,秦淮茹身上很冷,但她心里卻是一片火熱,她算著今天掙的錢可是不少,布袋里的零錢,大概也得有個小兩百塊錢了。
在黑市上太惹眼她也沒數(shù),但她賣的東西可是不少,光白酒就賣出去了三十多瓶,這就三十多塊錢了。
梳子、毛巾、肥皂盒也賣出了一些,下午她拿的三十斤大米也都賣光了,當然大頭還是糖,紅糖、白糖她賣的算是最多的。
也是碰到快過年了,不然她可賣不出去這么多。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她老是忍不住摸向兜里,那厚厚的一疊錢,可是讓她很興奮,這下搬家不愁了,連自行車也有著落了。
人高興,她走的也快,快到四合院了,天才完全黑下來。
秦淮茹把麻袋和銅鍋從空間里拿了出來,順便還拿了一包火鍋底料,割了一斤羊肉,她空間里羊肉就一點,她也舍不得多割。
她又從空間小超市的冰柜里,拿了一些火鍋丸子出來,也是幸虧這個空間里食物不會變質,不然就壞了。
她打算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頓,可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把拿出來的東西,一股腦的裝進麻袋里,她背著就進了四合院。
晚上冷得厲害,回屋的路上,她也沒碰到什么人。
一進屋,她立馬把麻袋扔到地上,真是不容易,她可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