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點頭,“雖然東西不值錢,但他感覺是寶貝,片刻不離身,我在他身上找了一圈,確實不見了,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就不要找了,省的給你們添麻煩?!?p> “如果東西確實丟了,那就有些奇怪了,剛剛我看了下監(jiān)控,期間并無任何人經(jīng)過,只有乘務員幫你們收了桌子上的垃圾,而且你丈夫也沒離開過座位?!背司荒樇{悶的說。
齊峰聽了乘警的話便問:“那你看到她丈夫都做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吃了碗泡面,然后吃了根香蕉,再沒做什么?!?p> 齊峰看了眼男子腳旁邊的袋子,里面確實有香蕉,于是想了片刻,他忽然明白其中玄機,便問乘務員:“你把收的垃圾扔哪了?”
乘務員一臉疑惑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垃圾箱,“我收垃圾的時候就檢查了,并沒有什么東西,如果有東西,我也不敢亂拿。”乘務員一臉委屈。
齊峰微微一笑,安慰到,“這不怪你?!闭f著起身去垃圾桶翻找起來,不一會翻出一個泡面桶,指著它說:“如果我沒猜錯,東西應該就在里面。”
眾人都很疑惑,同時也很期待,齊峰倒掉桶里的湯,拿出里面的東西,男子看到后神情激動,大喊:“寶貝,我的寶貝?!?p> 女子見此馬上洗洗擦干凈還給男子,男子這才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很疑惑,想知道齊峰怎么知道東西在泡面桶里。
齊峰緩緩解釋:“其實很簡單,之前大哥給我看東西的時候,我知道了東西在大哥左胸口的口袋;
然后他開始吃泡面,完了吃了根香蕉,而香蕉在腳下的袋子,他拿的時候需要俯身;
我猜想他拿香蕉的時候,左手端著泡面桶,這樣東西就滑落到泡面桶里;
由于大部分人吃面湯都不會喝完,所以乘務員收垃圾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異常,便直接拿走扔了,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p> 聽完齊峰的解釋,大家這才恍然大悟,連連夸贊他觀察細微,乘警對齊峰表示了感謝,“得虧期間還沒進站,不然垃圾收拾了,那東西才真的丟了?!?p> 經(jīng)此風波后男子也沒再鬧騰,大家都恢復平靜,很快車子到了目的地,都各自離去了。
齊峰到了預定好的酒店,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辦好手續(xù)放好東西,咨詢了前臺當?shù)赜忻某允澈缶腿チ耍數(shù)氐牟丝谖哆€不錯,正是他喜歡的,待細嚼慢咽吃好后,便無所事事的溜達回去。
進了酒店大堂,他看到前臺有兩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仔細一看,這倆不就是高鐵上那對夫妻嗎,女的看到了齊峰,老遠就喊:“兄弟,你也住這啊。”
齊峰禮貌的點頭以示回應:“你和大哥也住這,蠻巧的?!?p> “誰說不是呢,還沒好好感謝你幫我們,兄弟你在哪個房間?。俊?p> 齊峰本不想告訴她,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她如此熱情就說了,說完道別上了房間。
回到房間他與王云超和蘇小諾開了視頻,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什么案子,兩人說委托辦案的人現(xiàn)在挺多,問他啥時回去,他沒有正面回答,建議他們招聘點人手,擴充一下新生力量,兩人說早都開始辦了,最后說了點日?,嵤卤銙炝?。
齊峰趁這會無事,搜索了一下當?shù)氐穆糜沃改?,再排排接下來的日程就睡了?p> 不知什么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齊峰聽到敲門聲,他以為是幻覺,側耳細聽了一下,沒錯是敲門聲,他便喊了一句:誰!
無人應答,但敲門聲卻沒有停止,他很奇怪,大半夜的是誰,在這他可是人生地不熟,于是他稍稍收拾了一下去開門,開門后嚇一跳,來人正是高鐵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頭不停的抖動,眼睛怔怔的看著齊峰也不說話,看的齊峰全身發(fā)毛,大半夜的有人這樣,任誰都會不舒服,齊峰試探的問:“大哥,有事嗎?”
男人不說話徑直進了房間,齊峰本想阻攔卻晚了,他回頭看著男人,男人坐進沙發(fā)后示意他關門,齊峰極不情愿的照做。
“請問兄弟貴姓?”男人冷不丁的開口,這倒嚇了齊峰一跳,此時看他跟常人無異。
“齊峰,整齊的齊,山峰的峰,大哥貴姓?”
“我叫薛遠山,方便問一下齊兄弟是做什么的嗎?”
齊峰對他此刻的狀態(tài)倒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如實說了,順帶問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薛遠山知道齊峰的意思,“兄弟,我很正常,那個樣子都是裝的,連我妻子都不知道,之所以這么做,我懷疑有人一直跟蹤我?!?p> 齊峰聽的云里霧里,不過對他的演技卻很贊賞,一般人可真學不來,少頃他回過神來問:“那你為什么要那樣做?”
薛遠山?jīng)]有正面回答,只見他從身上掏出之前給齊峰看過的那個東西,放在茶幾上。
齊峰湊近仔細觀察,發(fā)覺此物雖和之前見過的那個很相似,但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過于圓潤,且璧雕的圖案過于精密,應該是機器雕刻的,“這是贗品!”他隨口說。
薛遠山明顯一愣,“這東西你見過?”
齊峰假裝的搖搖頭,“雖然我不曾見過,但對文玩有一定的認知?!彼X得在沒弄清對方底細前,還是收著點好。
薛遠山略失望的說:“不錯,這個是假的,既然你的職業(yè)是偵探,看你在車上的表現(xiàn)也不錯,我能不能委托你幫我查案?”
“你先說說看。”齊峰很是猶豫,他此行的目的是旅游,可關于之前‘天山玉諜’的案子還有些疑惑沒有解開,他手里的是不是寶來集團丟的那個,張鵬父親的那幾句話的意思,誰要害他都不曾知道,所以想先聽聽再決定。
薛遠山說:“我還是從頭給你說吧,我是做企業(yè)的,有一次回老家祭祖,在收拾老房子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以為是我爺爺或者父親在哪淘的物件,因品相好就隨意戴手上玩;
一次一個文玩界的朋友看見了,對它很感興趣,希望讓他也玩玩,我覺著東西不值錢就給他了;
誰知第二天他便還給我,且給我說讓我好好保管,別往外露了,我很奇怪就問他怎么回事,他告訴我這個東西很值錢,據(jù)傳最少8位數(shù),他這個回答嚇我一跳,以為跟我鬧著玩;
我就試著咨詢相關方面的專家,他們說這個東西是南宋的物件,具體價格不祥,我這才重視起來,從此不再外露。”
薛遠山說到這里咳了下嗓,好像嗓子有點干,看到桌上杯子里正好有水,二話不說端起就喝。
齊峰本想阻止,這是他晾好準備早上起來喝的,本沒有什么,只不過這杯子是他用過的,還沒來得及提醒,對方早喝完了。
喝完水薛遠山繼續(xù)說:“后來我的生意出現(xiàn)危機,于是想拿它賣了解決生意上的事,可當我準備拍賣時,發(fā)現(xiàn)東西被換成現(xiàn)在這個了,我當時整個人都傻掉了,究竟誰換了東西,思前想后,我想不通是誰做的?!?p> 說到這他看了一下手表,對齊峰說:“今天就先說到這吧,我妻子這個點會起夜,為避免引起她的懷疑,我先回去了,明天找機會我再繼續(xù)說。”說完薛遠山起身快速離開。
關上門,齊峰想了一下他說的話,還有很多問題沒搞明白,算了明天再說吧,這會他實在是困極了,腦袋一片混沌,跳上床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