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人是位女士,她說:“下午5點左右,孩子在寫作業(yè),我去樓下拿了個快遞,回來后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以為是跟同學玩去了,這種事之前沒少發(fā)生,所以就沒在意。
可等到十點多還不見孩子回來,我就急了,小區(qū)找遍了也沒找到,尋問他的同學都說沒看見,我就給孩子的父親打了個電話,他一時半會回不來,讓我先找找,我哪里都找了,一直到天亮,還是沒找到。
我這才想起去物業(yè)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孩子上了一輛陌生的車,我就趕緊報了警?!闭f完她就哭了起來
兩人趕忙去物業(yè)查看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孩子是自己上的車。
王龍把車輛信息發(fā)回局里,等了一會,局里傳來消息,此車用的是假牌照。
他倆又回到報案人家里,齊峰去孩子寫作業(yè)的地方檢查,孩子的作業(yè)敞開著,本子上寫著:25+15+21=?24+9=?
齊峰非常疑惑,怎么兩個孩子事發(fā)前寫的都是算式,這是巧合嗎?他當下拍了照。
這時聽到有人敲門,那女士馬上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去開門,發(fā)現(xiàn)來人后很是失落。
齊峰看到來人很驚訝,對方也同樣驚訝,幾乎同時開口:“怎么你也在這?”
來人正是劉雪芮,她問那女士:“你家小超怎么今天沒來上課?”
女士表情痛哭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齊峰把劉雪芮拉到一邊問她什么情況,劉雪芮說自己是小超的班主任,早上沒看到小超來上課,想到隔壁班有個小孩不見了,她就很著急,也聯(lián)系不上孩子的家長,就來家里看看。
劉雪芮說完悄聲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齊峰沒有正面回答,“你說隔壁班孩子不見了?發(fā)生什么了?!?p> 這一問才知,隔壁班失蹤的孩子正是第一個孩子。
而女士聽到這個消息,吃驚的問劉雪芮:“你是說小風也不見了?”
齊峰聽出這話的意思,忙問:“你認識小風。”
“認識啊,他倆的父親在一個公司上班,他倆也是好朋友?!?p> 根據(jù)這一情況,再加上孩子出事前寫的公式,齊峰基本上判斷此事是同一個人做的,蘇小諾也說在第一起失蹤案附近發(fā)現(xiàn)過那個轎車。
王龍想法也相同,于是兩個案子并案,并成立了專案小組。
現(xiàn)在的情況稍微明了,嫌犯肯定跟孩子認識,從小超是自己上的車就可推斷。
王龍把兩家人叫到一起,讓他們先說說話,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孩子失蹤的原因。
齊峰此刻在思索孩子寫的公式,他覺著這不是巧合,因為孩子才6歲,這個算式似乎超過了他們的范圍,那說明有人教他們這樣寫,于是他把這一情況說給專案組成員,讓大家一起幫忙思考其中意思。
其中一個說:“我家孩子7歲,100以內的加減法算起來都很困難,他們字母還沒學利索?!?p> 字母,齊峰聽到這兩個字警覺起來,他馬上拿起筆在本子上寫起來,2+1+14+7=24,10+9+1=20,25+15+21=61,24+9=33,完了他搖搖頭,不對,這些算式結果怎么理解都不對,如果結果代表字母,那已經超過26個,如果分開,那0代表什么,于是否定了這一猜測。
他閉上眼睛思考,來回的演算,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快速在本子上又寫起來:bang,jia,you,xi,原來這并不是一個算式,僅是個組合,每個數(shù)字代表對應位置的字母。
看了這幾個拼音,大伙已經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王龍惱怒的說:“綁架游戲?看來有人在挑戰(zhàn)我們,好,既然他想玩游戲,那我們必當奉陪,我要讓他知道這個游戲不是那么好玩的?!?p> 話雖如此說,但他心里著實沒底,畢竟現(xiàn)在關于對方的情況一無所知。
警察追蹤小超上的車是在郊外消失的,此后再沒出現(xiàn),齊峰由此猜測,開車的人在偏僻處更換了車牌,而這種車型、顏色又很普通,想在這茫茫車流中找到,顯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王龍還是不想放過任何希望,派人去車子消失的附近摸排,結果可想而知。
齊峰認為,既然對方說這是個綁架游戲,那么他必定已經設定了整個環(huán)節(jié),現(xiàn)在在任何線索沒有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他主動聯(lián)系。
王龍心急的問:“你就這么肯定對方會主動聯(lián)系!”
齊峰沒有回答,他只覺得對方肯定是沖什么來的,所以一定會聯(lián)系。
王龍見齊峰如此,也就不在說什么,他去安慰兩個家長,告訴他們孩子暫時沒事,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收到任何可疑的東西或消息,一定要報告給警方。
所有人在焦繼中又過三天,什么請況都沒有等到,齊峰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問題究竟出在哪?是不是對方已經發(fā)出消息,只是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他準備再去兩家看看。
剛到樓下,劉雪芮打來電話,說一起吃個飯。
齊峰本沒心思去,轉念一想,了解下孩子在學校的情況,興許有線索;再者人家一個姑娘第一次主動約自己,豈有不去的道理。
他到達約定的地方,看到劉雪芮已經到了,此刻西北風微微刮來,她的長發(fā)在風中輕輕擺動,發(fā)梢遮擋了半張臉,她雙手抱懷,緊緊擁著風衣,纖細的身姿隨風搖曳,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吹跑。
齊峰癡癡的看著,某種情愫在逐漸升溫,起先是那個叫心臟的地方,接著隨血液奔騰,最終到了大腦末梢,他多想跑過去拉起她的雙手,微笑且安靜的看她的眸。
最終,他只說了一聲:“嗨!”
劉雪芮聽到后側過臉對他微笑,淡淡的一句:“來了!”
兩人邊走邊說,在不遠處找了一家餐廳。
齊峰遞過菜單,示意讓劉雪芮點菜,她輕輕接過,隨口說:“不打擾你工作吧?”
他搖搖頭,“沒有,正好我也沒吃飯。”
劉雪芮點完菜,給兩人各自倒了杯茶,“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記得高中時你喜歡口味重點的,我就按那個點了,希望我的選擇沒錯?!?p> 齊峰聽完她的話,思緒瞬間回到了那時候,懵懂的年紀,整天的打鬧嘻嘻,為此沒少遭這個同桌的白眼,而令他感動的是,她居然還記著自己的喜好,想到這里他輕輕的笑了。
劉雪芮看他如此,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口味變了?”
“沒有,想起當時經常惹你生氣,沒少遭你嫌棄,時間一晃,我們都各自工作這么久了,而你還記著我喜歡的口味,說實話,有點感動?!?p> “呵呵...感動倒不必,只要你現(xiàn)在不惹我生氣就行,怎樣,成家了嗎?”李雪芮看似不經意的問。
齊峰搖頭,“你呢?”
看到齊峰的回答,她似乎心里一松,是那種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感,“戀愛的年紀追求夢想,夢想破碎卻心有不甘,于是又追求未來,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成家的,至少現(xiàn)在是,而不巧,我就是這種人。”
現(xiàn)實把少年曾經的夢想揉的粉碎,且時不時的嘲笑你的軟弱,而你只能在生活中倔強的喘息,以此證明你并不曾屈服,這便是存在的意義。
齊峰很是心疼,說不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