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見有戲,忙說:“你仔細說說?!?p> “他是個老板,好像姓薛,不是我們當?shù)厝耍^些年找上我,說是要跟我一起干工程,他出錢我出力,我一聽當然高興,干這個的個個有錢,到時肯定有不少油水。
誰知他看中的地方,偏偏是別人承包的山頭,人家剛承包沒多久,用來搞種植。
我讓他重新選塊地,他硬是不肯,說必須這塊地,要么就不干了,我一聽肥肉要掉,馬上給他說我來搞定。
可承包山頭的那人也不好惹,是我們當?shù)嘏乓惶柕娜?,我?guī)еY物上門,他一聽來意就把我轟了出來。
為這事我是跑斷了腿,還耍了點手段,逼的那人不得不讓步,后來給了點錢了事。
山頭以我的名義承包下來,我們就高高興興的進場,把山頭重新翻了一遍,順便搭了個草屋給姓薛的住。
我問他接下來干什么,他說正在準備,讓等一陣,我就天天好酒好肉的伺候著他,可等了好一陣不見動靜,我便問他是什么工程,需要準備這么久,他說搞工程當然不能急,需要做好一切準備。
就這樣又等了一陣,還是不見動靜,我心急的去找他,結(jié)果不見他的影,于是我跟朋友四處尋找,發(fā)現(xiàn)山后頭到處是他挖的洞,我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不是干正事的,肯定在山上找什么東西。
為此事我搭進去不少錢,這才明白過來被騙了,可到處找不到這孫子,也沒什么辦法。
別讓我碰到他,要讓我碰到,我一定收拾他。”說到這二瘋氣的直哆嗦。
忽然他明白過來,“你們找他做什么?”
這么一說,齊峰覺得他是有動機的,于是邊說實情邊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他聽完先是一怔,接著用手錘了下桌子,“太便宜他了?!?p> “你覺得誰會那樣做?”小王趁機問。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當時我被騙后身上就沒錢了,和朋友去了外地搞錢,還被勞教了?!?p> 齊峰一直觀察他的神情,發(fā)現(xiàn)他好像沒有說謊,不過還是要查查,這一點很好確認,只要知道他當時被勞教的地方,來回的時間一核對,就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果然他說的是真的,趙隊聯(lián)系了那邊的勞教所,確認那段時間他和另一人因盜竊,被勞教了一年,所以從時間上就把他排除了。
幾人又開了個分析會,會上趙隊總結(jié)了目前的情況:“現(xiàn)在我們從二瘋口中得知死者姓薛,但他具體叫什么,哪里人還沒弄清楚,此人來這的目的好像是尋找什么東西,興許是盜墓一類的人,現(xiàn)在我們需要把這幾個問題搞清楚?!?p> 齊峰考慮了一下說:“以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嫌疑人有可能是之前承包山頭的人,或者后來他又騙了什么人,被人報復?!?p> 趙隊也覺齊峰說的有道理,于是安排小王和小李負責查詢死者的信息,交代他們尤其重點注意,全國范圍內(nèi)二到四年內(nèi)失蹤的薛姓男性;而齊峰和王云超負責調(diào)查之前承包山頭的人。
見案情有了眉目,小王和小李很是高興,他們開始職業(yè)生涯的第一個大案,而且是這么棘手的案子。
齊峰和王云超找到那之前承包山頭的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承包了那塊地,在旁邊建了房子,平日忙的時候就住里面。
那人見兩個陌生人,非常警覺的問做什么,齊峰表明來意,他便把倆人讓進屋。
王云超觀察了四周,這間屋子挺簡陋,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書桌,桌子上擺了些生活用品。
“你之前見過那個薛姓老板嗎?”齊峰問道。
“沒見過,二瘋領(lǐng)他來過幾回,說是他看重了這塊地,讓我出讓,我剛開始沒多久,人力物力投進去不少,怎么可能愿意,可是...”說到這他有點憤怒,眉頭微皺,“可是二瘋硬耍手段,我逼不得已才出讓。”
齊峰感覺他確實生氣,不經(jīng)意的問:“那你恨他們嗎?”
“怎能不恨,我錢砸進去不少,到頭來他們只補償了一點,后來我氣不過,暗里找過二瘋的麻煩,可這家伙是個不要命的主,我有妻兒老小,想想還是算了?!?p> “那你有沒有找過姓薛的?”
“找是找過,我還帶人打了他一頓,腿打折了,為此我賠了不少錢,后來他們沒多久就走了,我偷著上山看了下,發(fā)現(xiàn)后山到處挖的洞,我這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雌@塊地,原來是找什么東西?!?p> 聽這情況,跟二瘋說的基本相近,王云超疑惑的問:“你覺得他們在找什么呢?”
“這我哪知道,我在這地方住了這么些年了,從沒聽人說過這山上有什么。”
齊峰提出想看看那些被挖的地方,他便帶著兩人后山走了一圈,由于事后他已恢復了那些洞,所以并沒看出什么端倪。
經(jīng)過一個草屋的時候,他指著對兩人說:“這件破屋姓薛的之前住過。”
草屋這幾年沒人住,再加上一直無人打理,此刻已經(jīng)破敗不堪,屋頂有好幾個窟窿,墻上的泥皮掉落了一地,顯露出的土坯已殘缺不全。
齊峰推門進去,里面很是狼藉,到處都是泥土,木板搭的床被屋頂?shù)粝碌拇页蓛山?,角落放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洛陽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走近看了下那把洛陽鏟,發(fā)現(xiàn)極其普通,并無特別,正當他要離去時,忽然看到支床板一頭的長條凳上有個東西,細看是泛黃的紙張。
他打開看了下,總共有兩張紙,一張上畫的是一種植物,另一張上畫了兩個圖案,一個好像是山,另一個是個小長方形,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他發(fā)現(xiàn)這植物好像在哪里見過,回想了下,發(fā)現(xiàn)這就是孫叔撿的東西上雕的植物,而兩個圖案其中之一似乎就是這個山頭,所以表明這兩個圖案代表兩個地方。
正當思考之際,王云超和那人走近看了眼齊峰手里的紙,那人說:“這不就是五指毛桃嗎?!彼钢埳系闹参?。
齊峰忙問確定嗎,“怎能不確定,我是專門種植這個的,只是現(xiàn)在還在育苗,你們看不到罷了。”他很自信的說。
“五指毛桃,我似乎聽說過,只是一直沒見過?!蓖踉瞥f。
“咋們這里是不常見,山后頭有些野生的,只不過人們平時不注意,不知道是什么罷了,只不過現(xiàn)在被姓薛的挖沒了?!?p> 齊峰問他,知不知道另一個圖案是哪里,他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