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軍回到房間后,直接躺在床上哼起了小曲兒。
而他的腳下面正是馬玥的化妝凳。
徐文昊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陣慶幸,還好看到這一幕的不是馬玥。
“爸?!?p> 徐啟軍歪著頭,眤了他一眼,隨即又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并沒有想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爸,你怎么把小玥的化妝凳給搬到這里了?”徐文昊說著想要去搬凳子。
奈何徐啟軍的腳壓根兒就不動,“這凳子怎么了?我覺得這凳子的大小,高矮都剛合適,放我這痛風(fēng)的腿挺好的?!?p> “爸,可這是小玥的化妝凳?;仡^我給你買一個這般大小的凳子,行不?”
“還回頭呢,等你回頭給我買了,我的腳都已經(jīng)痛斷了。我現(xiàn)在腳就痛的要命,我的腳要不放在這凳子上,我就不舒服?!?p> “那行,等待會兒我們吃完飯,我就去樓下的超市給你買?!?p> 徐啟軍聽了,這才把腳移開。
徐文昊從他腳底把凳子搬過來后,又對他說:“爸,以后你需要什么,你給我說,你不要去動小玥的東西?!?p> 徐啟軍故意裝傻:“我哪知道哪樣?xùn)|西是她的,哪樣?xùn)|西不是她的,反正我看著舒服,用著好的我就拿了。”
徐文昊聽著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心里有點不舒服,打從他小時候開始徐啟軍對他就是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
準(zhǔn)確的說來,還是處處看他不順眼的樣子,尤其是喝了酒之后,總是朝他亂發(fā)脾氣,離開那個家,是他從小的愿望。要不是為人子女,應(yīng)該盡到相應(yīng)的義務(wù),他是真的不想把徐啟軍接到這里來。
可是不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來了,他總不能在馬玥的面前說他的不是。只能盡量的維持住這一個小家的和睦。
他繼續(xù)溫柔的是對徐啟軍說:“那你就什么東西都不要動,等我回來你問問我。”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問你?那你不在家,我想吃個什么東西,我豈不還是要餓著等你回來才問你?”
“爸,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p> “那是什么意思?當(dāng)然了,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有本事了,又娶了一個城里的老婆,你哪里還會念著我對你的好。
得得得,你要是真看不慣,那我以后不動就是了?!?p> 徐啟軍說著翻了一個身,索性把背朝著徐文昊。
徐文昊沒在說話,他知道,這是徐啟軍默許了,他搬著凳子默默地離開了。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房間,而是去陽臺把凳子給洗了一遍。
徐啟軍有嚴(yán)重的腳臭,徐文昊自己都覺得這凳子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何況是有潔癖的馬玥,他不想讓事情越演越烈。
徐文昊走后,馬玥一個人在房間里氣的要命,這是她的家,怎么現(xiàn)在感覺連隱私都沒有了。
她能不氣嗎?
直到何淑珍叫他們吃飯,馬玥才從房間里出去。
而剛剛徐文昊并沒有把凳子的去處老老實實的告訴馬玥,就說凳子放在了陽臺上。
盡管這樣,她吃著飯也是心里有氣,在她的潛意識里,公公不可能進(jìn)兒子,兒媳婦兒的房間,哪怕是婆婆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