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程?
大年初六陳松原就接到了大工程?
找了一家小商店,用商店的公用電話給陳松原回了電話。
“在那呢?”陳松原問:“趕緊的來找我,和你談個工程,看你做不做?你不做的話,我就去找別人了。”
余諾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了,他還沒有收到余言的信息,想來她還在和尚陽玩。
“我在成州呢,這就回去找你。”
“好,我等你?!?p> 掛斷了電話,余諾又呼了余言,催著她趕緊走。
余言很快便會了電話,告訴余諾,她馬上就走。
余諾就在路邊上等公共汽車,等余言坐著的車到了之后,余諾才上車,帶著余言一起回到了普陽縣城。
中午飯都沒有來得及的吃,余諾便打電話約了陳松原。
見到陳松原,余諾問:“陳哥,多大的工程值得你大年初六就出來談生意?”
“你知道眾建建筑公司嗎?”陳松原問。
“聽說過?!?p> “眾建建筑公司開發(fā)了一套新樓盤,叫華貿(mào)新城,十三棟樓,六層,我接了其中的六棟樓房的工程建設(shè),你不是一直想要工程嗎?這個工程你能接幾棟樓?你給我個數(shù),這個工程先緊著你,剩下的我找別人。”陳松原問。
聽到陳松原嘴里的大工程,余諾愣愣,面帶失色的問:“你說的華貿(mào)新城是城東關(guān)的那片閑著的地皮?眾建建筑開發(fā)公司的老板叫..........?!?p> 余諾揉揉額頭,盡力的在想著眾建公司的老板的名字,這個名字他上輩子聽說過,就是隔了時間太長了,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哎,余諾,你不能這么干啊,你從我手里接工程卻要打聽眾建公司的老板,你什么意思?想要過河?。俊标愃稍悬c不好高興。
這接工程都是總包,一包,二包這么一路包下來的。
就像是余諾和陳松原的,余諾從陳松原手里接工程,這是正常的順序,若是余諾想要踩著陳松原的肩膀去找眾建公司的老板,越過陳松原,那就是問題了,若是余諾真的這么干了,那就別想再從陳松原的手里接到工程了。
這相當(dāng)于吃著陳松原的飯,還想著砸人家的鍋,差不多的道理。
“不是,我就是聽說過眾建公司的老板的名字,一時想不起來了。”余諾擺擺手,苦笑:“陳哥,我怎么可能越過你去找眾建的老板呢?那不可能?!?p> 陳松原冷哼:“那就最好了,你抓緊考慮下,憑你的能力你能接下來幾棟樓,抓緊給我個數(shù)?!?p> 余諾抽出了煙卷,點著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余諾一時想不起眾建公司老板的名字,可是華貿(mào)新城這個樓盤的名字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了。
這棟樓爛尾了。
當(dāng)然了,爛的并不是那么徹底,中間停工了差不多兩年多,才又開始重建的,華貿(mào)新城能重建這還要得益于華貿(mào)新城的地皮原本是屬于電業(yè)局的,電老虎部門有錢才算是沒有徹底的爛掉。
電業(yè)局把這片爛了半截的華貿(mào)新城又重建了起來,等電業(yè)局這套爛尾樓建好了,房價也開始走高了,電業(yè)局這波操作沒少賺錢。
閑置的地皮閑著也是閑著,電業(yè)局就想把這里蓋成商品房,電業(yè)局就把這個樓盤的總包給了眾建建筑公司。
這片商品樓蓋了不到一半,眾建公司的老板就出事了,欠下了大筆大筆的工程款,材料款,華貿(mào)新城也因此停工的。
這事當(dāng)初在普陽鬧得挺大,接連著兩年的時間,先是騰龍建筑公司倒閉,老板跳樓,接著就是眾建建筑公司倒閉,老板跑的人影都找不著了,連著兩年倒了兩家建筑公司。
這一下就把普陽縣城的建筑行業(yè)打進了低谷,緩了好幾年的時間才緩過來的。
余諾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即將爛尾的華貿(mào)新城居然跟陳松原還扯上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把他也卷進來了。
知道了這些,余諾對于接不接這個工程就有些猶豫了。
雖說,余諾是從陳松原手里接工程,要錢也找陳松原要,跟眾建公司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就算是眾建公司倒閉了,也不耽誤余諾找陳松原要工程款。
可,事請反過來想想,陳松原都要不來工程款,他有錢給余諾嗎?那是六棟樓,光工程款就是一個很大的數(shù)字了,陳松原是不可能承包個余諾一個人的。
眾建一完蛋,那么陳松原和他手底下的承包商都得完蛋,這其中就包括了余諾,所以.......余諾有些猶豫。
陳松原看到余諾的模樣,問:“你不敢接啊?你要是不接的話,我去找別人了。”
頓了頓,陳松原繼續(xù)說道:“眾建公司還是很有實力的,我聽說他們在省城都有工程,老板經(jīng)常跑去省城照顧那邊的生意的?!?p> 余諾:“...........?!?p> 眾建公司在省城有個屁的生意,眾建公司的老板經(jīng)常往省城跑,那是因為他要去省城坐飛機,去奧門。
眾建公司倒閉就倒在奧門了。
聽陳松原話里話外的意思,華貿(mào)新城的項目陳松原已經(jīng)接下來了,不管余諾接不接,陳松原跟這套爛尾的工程是分割不開了,他總晚得完蛋。
余諾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松原就這么完了,他還得靠著陳松原接工程呢。
“好吧?!庇嘀Z下了決心,看看能不能把陳松原從完蛋的邊緣拉回來:“六棟樓,我接一半,三棟樓的承建歸我,行嗎?”
“三棟樓?余諾你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就算是我按時給你工程款,你也要墊一部分工人的工資的?!标愃稍f。
“知道了,我心里有數(shù)?!?p> “那就行?!标愃稍c點頭說:“我還得去找別人來接剩下的工程,先走了。”
大年初六就沒有飯店開門,陳松原和余諾談了這么大的工程都是坐在陳松原的車?yán)镎劦摹?p> 陳松原要走,余諾從車上下來。
陳松原開著車走了。
余諾找了公用電話給狗子和曹二寶的傳呼機上留言,讓他們來家里,談事。
打完了電話,余諾溜達著回家,都快一點了,他還沒有吃飯,也沒有心情吃,說實話,他這次接了華貿(mào)新城的項目確實是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的,想要避免這種風(fēng)險,余諾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比如余諾看看能不能和電老虎部門的人搭上關(guān)系,不讓華貿(mào)新城爛尾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