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整個東江省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各地市龍頭大佬的目光,全都在江海唐家之上。
明顯,所有人都在等待,唐家會有何反應(yīng)。
但是,唐家一反常態(tài),在經(jīng)歷過最初的慌亂之后,竟然出奇的平靜。
但是眾人很清楚,這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定然是暗流涌動。
果然,隔了一天一夜之后,唐家的動作,終于來了。
沒有重兵壓境,沒有歇斯底里,唐慕容只是派了幾個人,將一封信,分別送到了南泉、云州、楓海等五大地市的龍頭大佬手中。
那封信里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讓這五個地市的龍頭大佬,立刻親來江海。
其余地市的大佬們,得知此事之后,盡皆駭然。
“竟然不止南泉,還有云州楓海等?”
“唐家主不愧是唐家主啊?!?p> “果然大手筆!”
“他這是要讓五市大佬,來給他女兒陪葬?。俊?p> “而且,還不止給女兒報了仇,還能順便將之前嚴(yán)家所屬的勢力范圍收為己有,一統(tǒng)東江世俗界!!”
“這份心機(jī),這份謀劃,當(dāng)世罕見??!”
很多人滿目震顫,連連感慨。
他們忽然意識到,東江省世俗界徹底一統(tǒng)的時機(jī),馬上到了。
之前的東江省,是雙足鼎立。
東部十一市,以唐家為主。
西部五市,尊嚴(yán)家為主。
如今嚴(yán)家已倒,唐家一統(tǒng)東江的謀劃自熱再無阻礙。
這次唐清秋,就是死在整合嚴(yán)家勢力的路上。
如今唐家將自己女兒的死,遷怒于這曾經(jīng)歸屬嚴(yán)家勢力范圍的五大地市,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收到這封信的蔣忠良,無疑嚇尿了。
坐在那里,手掌哆嗦著近乎端不住那頁紙了。
可就在蔣老三滿心惶恐之時,地下室的門外,便傳來手下人焦急之聲。
“三爺,楓海市龍頭大佬,鄭家家主鄭秋明來訪!”
嗯?
他怎么來了?
蔣老三皺眉。
可緊接著,手下人又陸續(xù)喊道。
“桐城市羅家家主,羅人杰來訪!”
.....
“云州李家家主,李長生來訪!”
.....
“西山市朱家家主,朱貞元來訪!”
....
聽到手下人的匯報,蔣老三蹭的一下便從座位上站起來。
那個瞬間,蔣忠良便意識到,事大了!
“快請!”
沒有遲疑,蔣老三當(dāng)即走出地下室,到了會客廳去接見這些鄰市的梟雄大佬。
果然如蔣忠良所料,唐家的這封信,不止給了他,還給了之前嚴(yán)家所屬的其余地市的龍頭大佬。
“哼!”
“蔣老三,看你們南泉干的好事!”
“唐家的長公主你也敢殺?”
“你個膿包找死也就罷了,現(xiàn)在把我們也坑進(jìn)去了!”
這些人,一看到蔣忠良,便直接把信拍到桌子上,怒聲質(zhì)問。
尤其是其中那個光頭男子,最為憤怒,若不是旁邊有人攔著,估計就動手打蔣忠良了。
“老羅,坐下?!?p> “我們是來找老三解決問題的,你今天就是把他打死了,我們這一劫照樣過不去?!毖劭粗鴼夥沼行﹦Π五髲?,其中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沉聲勸道。
此人便是楓海大佬,鄭秋明。
這西部五市,唯楓海市最為繁華。所以,嚴(yán)松死后,他們五大地市之中,勢力最強(qiáng)的,自然便是這楓海鄭家家主,鄭秋明。
果然,隨著鄭秋明發(fā)話,那羅人杰也便坐了回去。
“老三,說說吧?!?p> “到底怎么回事?”
“說起來,自從嚴(yán)松死后,我們幾人也好久未聚了。”
“倒是你女兒,我們還見了幾面?!?p> “趁此機(jī)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贝藭r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乃云州之主李長生。
“說什么?”蔣老三回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p> “嚴(yán)家之滅,還有唐家長公主的死?!?p> “你不要給我們說你不知道?!?p> “嚴(yán)家倒臺之后,就你們蔣家沾光最多?!?p> “你女兒可是趁機(jī)收走了嚴(yán)家不少產(chǎn)業(yè)吧?”李長生話里有話,問向蔣老三。
那日東昌湖之戰(zhàn),前來觀戰(zhàn)的,基本都是南泉市下面八大縣區(qū)的權(quán)貴實力。
李長生、鄭秋明他們雖然也受邀觀戰(zhàn),但是他們距離南泉市路途遙遠(yuǎn),等趕到的時候,那場紛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所以,很多事情,鄭秋明他們根本不知。
面對他們的質(zhì)問,蔣老三卻是哼笑一聲:“抱歉,關(guān)于這些事情,我不得而知,也無可奉告?!?p> “還有,如果你們今天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話,那就請回吧?!?p> “大寶,小寶,送客!”
說完之后,蔣老三起身離席,再度躲進(jìn)了地下室。
“你...”
“蔣老三,你站??!”
“蔣老三?”
蔣老三這般態(tài)度,無疑把光頭羅等人氣得不輕。
“這蔣老三,一向膿包一個?!?p> “嚴(yán)松活著的時候,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怎么現(xiàn)在,如此狂妄?”
“對我等無禮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鄭總您也看不眼里了?”
羅人杰怒聲罵著。
只覺得這蔣老三像變了個人似得,腰板竟然挺直了。
鄭秋明沒有說話,只是眉眼越加陰沉。
隨后,他們也都走了,這第一次的大佬碰頭,卻不歡而散。
“三爺,他們都走了?!彼妥哙嵡锩鞯热酥螅髮毿殐扇吮闱皝韰R報。
蔣老三聞言,嗤笑一聲:“這幾個老東西,我怕唐慕容,難道還怕你們?”
“嚴(yán)松都死了,這群王八蛋還想來教訓(xùn)我!”
“我有陳先生當(dāng)靠山,我特么怕你們???”
蔣老三得意笑著。
“可是三爺,唐家那封信怎么辦?”
“您去還是不去?”大寶笑聲問道。
“去個屁!”
“這擺明是場鴻門宴?!?p> “你三爺我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事已至此,唐家人愛咋咋,反正天塌了,陳先生頂著?!?p> “陳先生頂不住了,咱們再跑?!?p> 蔣老三一向貪生怕死,自然想盡辦法活下去。
而在東江省已經(jīng)風(fēng)起云涌之時,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跟個沒事人一般,接送孩子上下學(xué),絲毫不知道,一場將席卷整個東江全省的風(fēng)暴,正在到來。
“爸爸,媽媽在做什么呀,我都很少看到媽媽了?”
上學(xué)的路上,小奶糖疑惑的問道。
陳涵笑著道:“你媽媽在賺錢呀?媽媽不賺錢,怎么養(yǎng)你這個小家伙?”
“爸爸說的不對?!毙∧烫菂s是搖頭反駁道,“糖糖吃得少,爸爸吃的多,媽媽賺錢,主要是養(yǎng)爸爸?!?p> 陳涵:“.......”
得!
敢情自己真成吃軟飯的了。
算了,軟飯就軟飯吧。
反正自己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