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席卷了整個炎夏的北方之境。
整個東江省,幾乎都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這方古老大地,一夜之間,便變得白茫茫一片。
此時,前往南泉的各大高速路上,無數(shù)豪車疾馳。各路收費關(guān)卡,就好像事先得到消息一般,在見到某些固定車牌的豪車之后,一路開卡放行。
甚至,路政部門更是得到命令,對積雪路段緊急進行搶修清理,以讓這諸路豪車,暢通無阻,以最快的時間,抵達南泉。
而在東江五市幾十個權(quán)貴富豪一路狂馳之時,遠在百里之外的南泉,無疑也早已得到消息,這座城市如同一個機器一般,開始運轉(zhuǎn)起來。
蔣老三連夜租用了整個南泉會館,方圓千米,盡數(shù)戒嚴(yán)。
同時,足足出動了數(shù)百位保安,正式接管了整個南泉會館的安保。
而且,從高速路,到南泉會館,各大交通路口,進行了臨時管制,
就這般,連夜奔馳的鄭秋明等人,在進入南泉市區(qū)之后,交警開道,一路綠燈,從頭到尾蔣老三將這些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直到最后抵達了南泉會館。
各路權(quán)貴到齊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是傍晚了。
此時,宋婉兒跟穆馨雨他們也剛剛下班,回家的路上正好路過此處。
“抱歉,前方道路禁行,還請繞道?!必撠?zé)交通管制的工作人員,攔住了宋婉兒他們。
“禁行了?”
“這里出什么事情了嗎?”
“好端端的,為何禁行?”宋婉兒頓時皺眉,不滿問道。
南泉會館附近,幾乎是宋婉兒每天的必經(jīng)之路,若是繞行的話,他起碼要多走一半的路。
就在宋婉兒準(zhǔn)備問清楚的時候。
唰唰唰!
一連三輛豪車,呼嘯而過。
這些交警卻是攔都沒攔,道路兩旁,那些維持秩序的保安,竟然還紛紛起身敬禮。
宋婉兒見狀,無疑更不滿了,當(dāng)即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茨苓M?”
可是,還不待交警解釋,一旁的穆馨雨便趕緊把宋婉兒拉走了,同時給交警他們賠笑道歉:“抱歉了,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繞行?!?p> 說話之間,穆馨雨兩人便躲遠了。
“馨雨,你拉我干什么?”
“好端端的,憑什么不讓我們過卻讓他們過,還有沒有公平了?”宋婉兒氣憤不已。
這種雙重待遇,任何人都難以平靜吧。
可是穆馨雨惶恐的很:“我說我的宋大小姐,你可小點聲吧。”
“你可知道,剛才過去的那三輛車的主人,都是誰?”
宋婉兒搖頭:“我沒仔細看,但好像不是咱南泉的車?!?p> “廢話啊,打頭的那輛勞斯萊斯,是楓海市首富,鄭秋明?!?p> “緊跟著那輛,是云州市首富,李長生?!?p> “最后墊尾的那輛,乃銅城市龍頭大佬,羅人杰?!?p> “這三人,在各自地市,那都是相當(dāng)于蔣三爺般的存在?!?p> “尤其那鄭秋明,威望權(quán)勢,甚至都要壓蔣三爺一頭!”
“你跟這些人講公平,你想死???”
穆馨雨小臉蒼白,嚇得不輕。
她父親也是混跡商場的人,所以對那些權(quán)貴大佬,也算是知道不少。
像蔣老三、鄭秋明這些站在一市權(quán)勢之巔的人,無不是黑白通吃的豪強巨佬,絕不是她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招惹起的。
是的,哪怕宋婉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些名氣,但在這些真正的世家大佬面前,依舊是微不足道。
“比...比蔣三爺還厲害?”
“你..你說的是真的?”宋婉兒俏臉也白了三分,明顯也是感受到了壓力。
“那還能有假?”
“我雖然沒見過他們,可是他們的車牌,我還是知道的?!?p> “那鄭秋明,李長生,羅人杰三人關(guān)系極為要好,人稱鐵三角。”
“這三人的車票號,除了第一個字母不同,后面五個數(shù)字,都是99999?!?p> “剛才那三輛豪車,清一色的9啊?!?p> “五個九,寓意,九五至尊?!?p> “這些人,都是當(dāng)?shù)氐耐粱实郯?。?p> “冒犯了他們,蔣三爺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穆馨雨剛才就被嚇到了,此時說話的時候,依舊驚魂甫定。
宋婉兒也沒了聲音,之前的氣焰也頓時偃旗息鼓。
顯然,她也沒想到,南泉市一日之間,竟然突然聚集了這么多大人物。
“馨雨,你...你說,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再加上蔣三爺?shù)脑?,四市龍頭,齊聚南泉?”
“他...他們是要干什么?”
宋婉兒惶然說著。
穆馨雨搖頭苦澀:“他們這種層次的人,所作所為,我們怎么可能會知道?!?p> 類似的對話,這一晚在南泉各地上演著。
無數(shù)八卦之人,都聚集到南泉會館周圍,遠遠看著。
成千上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南泉會館。
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疑惑終究只是疑惑。
身處底層之人,又豈會知曉高處的風(fēng)景。
此時,會館之中,人已經(jīng)聚齊了。
巨大的圓桌之前,五大地市的權(quán)貴,正襟危坐。
會議還沒有開始,但是此間的氣氛,卻已經(jīng)顯得壓抑而又沉重。
嘭!
突然,短暫的沉寂之后,圓桌前,一光頭男子拍案而起,一雙寒眸,卻是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蔣忠良:“蔣老三,看你做的好事?!?p> “你不知死活的弄死了唐家的長公主,現(xiàn)在害的我們五個市都跟你這遭殃?!?p> “唐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召開東江武會了?!?p> “這是要跟我們西部五市生死決戰(zhàn)了?!?p> “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
“蔣老三你這個王八蛋,萬死也難辭其咎?。 ?p> 銅城市大佬羅人杰對蔣老三怒聲大罵。
面對斥責(zé),蔣老三哼笑一聲:“光頭羅,你不會真覺得,唐家對付我們西部五市,只是因為她女兒死在南泉吧。”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即便沒有這事,我們五大地市,也免不了被唐家吞并的結(jié)局!”
“唐慕容是想一統(tǒng)東江,要做這東江的王!”
“唐清秋之死,不過導(dǎo)火索罷了?!?p> “你少胡說八道!”光頭羅人杰還要大罵蔣忠良,但一直沉默不言的鄭秋明,卻是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夠了!”
“今夜我們五大地市權(quán)貴齊聚南泉,不是聽你們倆在這吵架的?!?p> “事已至此,吵架又有何用?”
“能救你的命,還是能救我們五大地市大佬的命?”
鄭秋明面色陰沉,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