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衛(wèi)輝廢園祭長老 酒樓大戰(zhàn)乞丐幫
X月X日，衛(wèi)輝，徐長老靈位之前。一名頭帶斗笠的粗獷漢子對著靈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他旁邊的一位妙齡少婦將他手里的香代他拿到靈位前插好。那人在靈位前靜待那少婦上香，似是在想著什么，那少婦隨后同此人一同離開。
這兩人身邊還有一帶面紗的小姑娘，衣服以綠色為主，正是最近在江湖中小有名氣的碧霞仙子李碧池，那名少婦乃是她娘，亦是函谷八友之一“花癡”石清露。她離開火山之時，乃是同娘和燕云十八以及樓心月、楊渺一同離開，此時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衛(wèi)輝丐幫分舵之中？她母子身邊那位大漢又是誰？
幾個時辰前，衛(wèi)輝丐幫分舵的一處小院門外，眼上蒙布的東方子云挽著蕭翎慢慢的走了出來，周圍的丐幫弟子都對他們怒目圓睜，但無奈陳長老請他們過來的時候，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他們，不傷他們的性命。
書中介紹，衛(wèi)輝在此時屬衛(wèi)州，州治除先后短時間遷共城和胙城外，其余時間均在汲縣。自殷商時期便已存在，至此已有八百多年的歷史。丐幫在衛(wèi)輝的大義分舵乃是幫中四大分舵之一，舵主姓蔣，不知具體名字，曾在杏子林中力挺喬峰。
東方子云與蕭翎到衛(wèi)輝附近之時，恰好聽說丐幫徐長老的死訊，便想要去靈堂之中拜祭一下。但未想到，只因在進(jìn)城之時多管閑事，將丐幫的弟子痛打一頓，招致丐幫弟子報復(fù)，萬不得已，子云只得搬出陳長老之名，雖然此時與陳長老的關(guān)系也很不愉快，自從聚賢莊過后。
陳長老將他二人領(lǐng)到分舵所有的一處小院之中，經(jīng)過一番交談，結(jié)果卻是不歡而散。丐幫弟子雖然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但礙于陳長老的情面，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離開。
就在二人要離開此地之時，突然從遠(yuǎn)處奔來兩匹快馬，馬上之人分別是一白衣公子和一名乞丐！但見兩匹馬急停眾人近前，二人甩鐙下馬。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在丐幫這里撒野？”那白衣公子乃是燕非塵，蕭翎雖然眼明認(rèn)出，但見東方未說話，她也不好說什么。
子云聽出來人乃是燕非塵，又說出此番言語，立知燕非塵同丐幫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得很好，是以順著燕非塵的態(tài)度，裝作不認(rèn)識他，也不答話。
蕭翎帶著子云向著原來他們來的那個酒樓而去，心下惴惴不安，生怕周圍的丐幫弟子趁機(jī)偷襲。燕非塵見東方子云不回答他，又連說了幾遍，仍未得到回答。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對周圍的丐幫弟子道“我是你們吳長老的好朋友，這兩個人的事就交給我好了?！?p> “你是誰啊，說是我們吳長老的朋友，可有證據(jù)？”“就是，你話說得輕巧，我們長老怎么會認(rèn)識你，瞧你細(xì)皮嫩肉的，恐怕是個公子爺吧……我們吳長老才不屑交你這樣的朋友?！钡鹊?，乞丐們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燕非塵被眾乞丐一番搶白，未等說話，身邊的那名乞丐卻開了口，證明燕非塵確是吳長老的好友。那些乞丐認(rèn)識此人，紛紛罷言。燕非塵領(lǐng)著這名弟子信馬由韁的跟著東方子云，子云雖然心里知道，但仍然讓蕭翎領(lǐng)他回到酒樓。
一進(jìn)酒樓，蕭翎對子云描述到，她看見老板垂頭喪氣的坐在柜臺里，樓內(nèi)還是子云與眾丐幫弟子打斗的痕跡。老板一見子云二人進(jìn)來，哭喪著臉道“二位怎么又回來了？”
還未等子云答話，只聽那老板又說道“你們別回來了，我這小店裝不下你這位大神，你們還是快走吧?！?p> “老板怎么如此說話，本來我回來是想給您賠償?shù)?，現(xiàn)在看來，您自己可以承擔(dān)，我就不賠了。”子云剛從丐幫那受了氣，心中不快，語氣也就重了些。
說罷，他拉著蕭翎正欲走，只聽見蕭翎對那老板柔柔道：“我夫君是講理之人，老板不必?fù)?dān)心?！?p> “是……嘛？”老板有些狐疑的說道“恩，可講理了，您二位我都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店吧?！崩习蹇谏想m軟，語氣卻很是唏噓。
“你若是……”子云心中的怒氣立時升了起來，不料想旁邊蕭翎卻道“別說話?！彼菚r沒了脾氣，聽任蕭翎賠償?shù)昀习宓膿p失。
出得店來，夫婦二人根據(jù)店老板的指點，到街對面的一個小店之中打尖住店。剛一進(jìn)店，他們就碰見了于碧池與燕云十八二人。原來于碧池與燕云十八、樓心月一路行至衛(wèi)輝，聽聞徐長老之事，就去祭奠，途中遇上了全冠清，樓心月說要去辦些事情，與他們二人相約在此見面。
路過衛(wèi)輝府衙之時，眾人看見有尉遲裳的通緝令，上面畫影圖形，罪名乃是此乃契丹奸細(xì)，伙同另一人刺殺了雁門關(guān)守將梁將軍。
不多時，慕容溫等人也來到了客棧之中，至此眾人在店中聚齊。樓心月此時也尋至客棧之中，她對燕云十八說她去城西廢園找了全冠清一趟，說了一些事情，但是未詳細(xì)說是什么事情。
子云此時很是好奇，為何慕容溫等人與丐幫之人很是要好？慕容溫等人簡略的說了一下他們到衛(wèi)輝的經(jīng)歷，從而讓東方子云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燕非塵與慕容溫二人準(zhǔn)備追著天山童姥的隊伍南下，不料想剛到衛(wèi)輝，就碰見了吳長老在酒樓之中喝醉，正在大鬧特鬧，他們倆便出手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老吳治住。他們與丐幫弟子將這場鬧劇的殘局好不容易收拾完，再回頭去看吳長老，發(fā)現(xiàn)他早已睡死過去。在他們來到這個客棧以前，一直在丐幫分舵照顧吳長老。
午飯之時，幾人遇見了曾在聚賢莊見過一面的澹臺滅明。他見到眾人的態(tài)度卻是不冷不熱，還請大家喝酒，于是大家坐到一起邊吃邊聊。
正在眾人把酒言歡之時，客棧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呼啦啦涌進(jìn)一大群人。為首一人，長得比其他人略矮一些，頭發(fā)略少。他在前面走著，后面的人如眾星捧月一般，口中還尊稱他為幫主。
只聽這位幫主口中不住的罵著“格老子的，臭叫花子，以后別犯在我手里，不然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渌嗽谂愿胶汀熬褪?，今天要不是幫主您手下留情，那幫人就被收拾了?！?p> “小二，這幫人是誰??？為何如此吵鬧？”慕容溫等人覺得奇怪，就找小二過來問了問。
“一看幾位就是剛來到衛(wèi)輝的吧？”
“恩，您說的沒錯?！?p> “怪不得您幾位不知道，他們是衛(wèi)輝的地痞幫派，叫常樂幫。他們雖是地痞流氓組成，但他們卻不欺壓良善，常樂幫原幫主常風(fēng)乃是一堂堂漢子，他創(chuàng)幫的目的乃是為了鋤強(qiáng)扶弱，跟丐幫的關(guān)系也極好。但自從老幫主死后，他兒子常長樂接管幫派，繼續(xù)他爹的行事風(fēng)格，處處秉持公道?！毙《f著，看了看常樂幫的人，面露嘉許“而丐幫也不知為何變了味道，強(qiáng)討強(qiáng)要。他們兩個幫派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以前那么好了，常樂幫弟子就因為說了幾次公道話，便遭到丐幫弟子的圍攻?！?p> “原來是這樣，那謝謝小二哥了。”
“不用客氣，您幾位吃著，我先去忙了?！闭f完，小二便轉(zhuǎn)身走了。
常樂幫的人吆五喝六的坐在慕容溫等人的旁邊，口中不住的叫罵著。就在此時，店門再次被推開，進(jìn)來了一大幫叫花子。他們一進(jìn)店，眼睛就不住的四下打量，似是在找什么人。
時間不長，丐幫之人便看見了坐在慕容溫等人旁邊的常樂幫眾，當(dāng)然，常樂幫的人也看見了他們。只聽見丐幫弟子道：“原來你們在這，讓我們好找?！币婚_口就很是不客氣。
“怎么著，你們還打算繼續(xù)么？別說你們舵主不在，就算在，我們也不會怕的。”常樂幫弟子也毫不客氣的還擊。
“你們臉皮夠厚的，不是被我們項舵主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了?！必偷茏雍苁遣恍肌?p> 那些常樂幫眾被奚落的臉陣紅陣白，隨后似是為了證明什么一樣，紛紛拿起自己手中的家伙沖到了丐幫弟子中，兩伙人便斗在一處。
兩幫人在店內(nèi)甫一動手，店內(nèi)看熱鬧的食客紛紛離開了客棧，小二攔都攔不住，只能不住的嘆“這都是什么人吶，居然吃白食?！?p> 此時店中極為熱鬧，呼喝聲不住，桌椅板凳飛起。時不時還有人被打倒在慕容溫等人腳邊，但幾人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將偶爾飛過來的杯碟碗筷等物打碎，以免受波及。
打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客棧的門再次被推開，眾人心不在焉的一瞧，進(jìn)來一位女子。其他人倒是不以為意，燕云十八一見，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見此女子身上有七個袋子，似乎也是丐幫中人。
那人倒是未注意到這邊，而是喝了一聲“全都住手?！钡捎趫雒嫣珌y，兩幫人都沒有聽見她的叫喊。見此情景，她突然出手，沖進(jìn)人群之中，也不管是丐幫弟子還是常樂幫弟子，都是手不留情。傷了幾人后，兩幫弟子終于注意到了這一女子。
時間不大，兩幫人便分的相當(dāng)開。常樂幫弟子見到這人，眼露不忿，但卻不敢繼續(xù)動手。而丐幫弟子一見此人，竟然嚇得抖如篩糠，諾諾地說“項……項舵主，您來啦。”
“恩，你們還知道我是舵主啊。還以為你們厲害了，不認(rèn)識我了呢?！蹦桥诱f的不冷不熱，眾人卻見丐幫弟子的臉色越來越白“翅膀硬了，我的話都不聽了，我之前怎么跟你們說的？”
“額，屬下不敢，您……您說不讓我們隨便惹事，但是這是他們先惹事的……”沒等那名丐幫弟子說完，那項舵主大喝道“閉嘴，你們還好意思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趁著我不在就惹事，都給我滾回去。”
“項舵主，是?！必偷茏踊伊锪锏淖吡恕?p> 這位說，這是誰啊，這么厲害，能一下子就喝住丐幫弟子？書中交代，此乃丐幫大義分舵副舵主姓項名淙。別看她是一介女子，那在丐幫之中也是赫赫有名，是幫中為數(shù)不多的女舵主之一。
常樂幫幫主一見項淙來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清，原來是他們見不得丐幫子弟欺壓良善，出口說了幾句公道話，便被丐幫弟子盯上，進(jìn)而在店中打了起來。他剛講完，燕云十八在一旁一拍桌子“這位兄弟，丐幫的事情，自然有丐幫之人來管，用不到您來說教。”
燕云十八的一番話并沒有引起常幫主的什么反應(yīng)，他只是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后就領(lǐng)人離開了。常幫主沒注意燕云十八，倒是那位項舵主卻在看了一眼燕云十八之后，死盯著他不放。
眾人再看燕云十八，發(fā)現(xiàn)他臉有點微微發(fā)白，汗都下來了。“燕……云……十……八……”項舵主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幾個字，隨后來到燕云十八面前“十年了，十年了…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你最近怎么樣？”十八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不出來，你還關(guān)心我啊。自從你離開以后，我怎么樣跟你也沒關(guān)系了。”項舵主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項……項淙?！毖嘣茻o奈，但是還不敢追過去。但是他從大家的眼神里理解到，其他人在猜這位項淙項舵主會不會又是他的老婆。不待其他人詢問，燕云十八就自己將他同這位項舵主的關(guān)系道出。
燕云十八同這位項漴十年前便已認(rèn)識，兩人關(guān)系親密得緊。項淙是他在洛陽監(jiān)獄認(rèn)識的，當(dāng)時項淙的打扮只是一名普通的小乞丐，很喜歡賭博，后來幫燕云十八越獄而離散。二人曾經(jīng)有過婚約，但是沒有拜堂。曾約定了時間地點再見，但不知為何錯過了時間，于是十年沒有再見，直到今天再次相遇。
子云心中一直惦記想去徐長老的靈堂拜祭，遂將此想法說出，恰好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原因要去丐幫分舵。他稍作變裝以后，就跟著其余人一起前往丐幫大義分舵。
路上，坐在輪椅上的蔣賢化正在同眾人大說特說，突然不知道看見了什么，他讓東方以及燕云十八擋住他。此時，迎面來了一群乞丐，為首一人身背八袋，看起來是一方舵主。兩隊人擦身而過，那位舵主模樣的人突然停住了腳步。
“恩哼！都碰見了，為什么還要躲著啊？”那人不知是跟誰說呢，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么一句。
那人說完這句話，就站著沒有動，慕容溫等人一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繼續(xù)往前走?！笆Y賢化，見到我了，還不出來？非得等我動手才行？”那人繼續(xù)說道，邊說邊開始挽袖子。
就在眾人全神戒備，不知道要干嘛的時候，蔣賢化突然從人群中出來“嘿嘿，嘿嘿！別這樣啊，哥！”他小心翼翼的說。
一聲哥，叫的眾人皆詫異非常。隨后蔣賢化解釋道“此人姓蔣名賢忠，乃是我哥哥。他是衛(wèi)輝大義分舵的舵主。”原來此人就是曾在杏子林力挺喬峰的蔣舵主。
“離開了這么久，你現(xiàn)在舍得回來了？雙腿怎么還折了？”蔣賢忠雖然嘴上說著毒，但是終究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兄弟的。
“額，哥，別提了，這事說來話長。來來，我?guī)湍憬榻B我這次出去認(rèn)識的朋友，這是慕容溫，燕非塵，燕云十八，段無明，于碧池、她娘石清露，還有東方子云?！北娙艘灰慌c蔣賢忠見禮。正介紹之時，蔣賢忠身上突然長出幾顆花草，脈絡(luò)之中還隱隱泛著紅色。
蔣賢忠在花草開始長出之后，臉色慢慢變白。石清露這時從人群中走出，將一些粉末灑在蔣賢忠身上的花草上，那些花草慢慢開始枯萎，邊清除花草，她邊說道“剛剛我以為蔣舵主要對大家不利，所以才……”
石清露說這些的時候，微微有些顯得羞澀。而蔣舵主見到石清露以后，竟然變得只會磕磕巴巴的蹦詞、傻笑了。明眼人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只不過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不好發(fā)作，忍笑忍得都快出內(nèi)傷了。
雙方分開之時，蔣賢忠還百般拖延不肯走，但慕容溫他們因為有急事，所以強(qiáng)行拉著石清露離開了。蔣賢忠呆呆的望著石清露遠(yuǎn)去的背景，恰在此時，他看見石清露轉(zhuǎn)回頭對他羞澀一笑，竟然看的癡了。直到手下的小乞丐小心翼翼叫他：“舵主，舵主，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人都走沒影了……”
丐幫大義分舵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乞丐花，都是為了祭奠陳長老而來。但見徐長老的靈牌上涂滿鮮血，那是丐幫的規(guī)矩，意思說死者是為人所害，本幫幫眾須得為他報仇雪恨。
靈堂之前，石清露寫上李彥昌的名字，將東方子云帶入到靈堂之中祭拜。一路上，子云聽得耳邊乞丐說的話語，不免怒火中燒，有說“徐長老可死得真慘，前胸后背，肋骨盡斷，一定又是喬峰那惡賊下的毒手?！?，有說“是啊，虧得喬峰那廝以前還是咱們的幫主，居然說對徐長老下手就下手?！边€有說“一定要抓到惡賊喬峰，為徐長老報仇?！膘`堂中人人痛罵喬峰，卻不知喬峰的兄弟東方子云便在身旁。
離了靈堂之中，除了東方子云以外，其他人均奔向廢園的后面，有的去找吳長老，有的去找項淙，還有去找蔣賢忠的……
東方子云在廢園之中郁悶非常，便直接離了廢園。他強(qiáng)壓心中怒火，一路問人來到衛(wèi)輝城西的小樹林中。到了樹林深處，只見子云將頭上的斗笠摘了，扔在一邊。他擺出亢龍有悔的架勢，想要將降龍十八掌打一遍，但是打著打著，手中的招式卻變成了他與喬峰一起探討的鳳舞九天。
子云感受著手中的一招一式，心里不禁想起與大哥喬峰的過往。他與喬峰的第一次相見乃是在一處絕崖峭壁之上，當(dāng)時他正在尋找藥材為爹爹治病，突然看見山崖底下有一支千年靈芝，心中大喜，忙下山崖，準(zhǔn)備采了，好回家給爹爹治病。
他將千年靈芝采下，就差幾步便能返回山崖之上，不想一時疏忽，手上沒抓穩(wěn)，掉了下去。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子云的手腕，將他拽了上去。那只大手的主人正是年少時期的喬峰，后來子云與他成為好兄弟……
正在出神之際，子云耳中突然聽見“咔”的一聲輕響，似乎是什么人在遠(yuǎn)處將樹枝踩斷了。他立時警覺起來，慢慢向前走了兩步，但卻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
子云又仔細(xì)聽了一聽，周圍除了徐徐而響的風(fēng)聲，沒有任何人存在的動靜。但他剛剛繼續(xù)打了兩招，便聽見遠(yuǎn)處有打斗之聲傳來，忙運起腳力狂奔過去。
幾個起落后，子云耳邊傳來清晰的打斗之聲，內(nèi)中包含于姑娘的聲音，還有幾個陌生人的聲音。東方子云雖然平時跟于姑娘的關(guān)系一般，但畢竟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二話不說，直接沖過去幫忙。
經(jīng)過一番惡戰(zhàn)，二人聯(lián)手將這四、五個人制服，一番審訊（連蒙帶騙）之下，得知他們乃是全冠清手下，想要抓東方子云回去，但沒想到被兩人收拾了。那名領(lǐng)頭的乞丐還說，若是東方子云不肯乖乖就范，蕭翎就不知道是何下場了。
子云一聽蕭翎被抓，不太相信，恰在此時，身上的家傳云紋玉佩震了一震，這代表另一半的玉佩主人遇到了危險。他心里立刻焦急異常，將這群乞丐都交給了于姑娘處置，自己憑著直覺指引的方向離開，想要救回蕭翎。
東方子云一路疾奔路過衛(wèi)輝城外的小碼頭，再次聽到了打斗之聲（怎么這么多打斗--）。他本欲不理會，但仔細(xì)聽了聽，發(fā)現(xiàn)慕容溫等人的聲音均在里面，還有一人，聽著很是耳熟，似乎是譚公老前輩。
他不明白譚公老前輩為何會與慕容溫等人斗在一處，便開口詢問“譚老前輩，溫弟，你們怎么會打起來？”不問還好，此一問，就聽譚公道“你們果然與喬峰惡賊是一路的?！?p> 那各位看官要問了，慕容溫等人不是在丐幫廢園么？為何會到此處？待我慢慢道來。原來慕容溫同燕非塵去找吳長老商量事情，是給吳長老提建議，關(guān)于如何去管理喬峰離去以后的丐幫，提了一個思想叫做任賢選能推舉制。談了大約半個多時辰，他們起身告辭離開，一出門碰見趙錢孫，在那愁眉苦臉。
這趙錢孫一心想要得到師妹譚婆小娟的心，但苦思無果，恰在此時見到慕容溫二人，便來問他有何辦法。慕容溫想了想，給他出了個主意“您找人假扮要殺譚婆老前輩的惡人，在危機(jī)關(guān)頭，您來個英雄救美，這就能大幅提升您在譚婆老前輩心中的地位。”
“你這話有道理，但這惡人要找到合適的很難啊，你心中有人選么？”趙錢孫提出了一個比較關(guān)鍵的問題。
慕容溫剛想回答，回頭一眼看見去找項淙的燕云十八，再加上身邊的燕非塵，幾人一商量，便跟趙錢孫答“要不，趙錢孫老前輩，您看我們?nèi)ギ?dāng)那惡人怎么樣？幫人幫到底，但請您到時候手下留情?！壁w錢孫一聽，樂不可支。
幾人又商量了一下過會該如何配合，確定了每個步驟。接下來的行動很是順利，直到他們假扮惡人出場，不料出了岔子。他們幾人如約而至，假扮惡人同趙錢孫戰(zhàn)在一處，紛紛假裝被趙錢孫擊退。就在他們要撤退之時，來了一極厲害之人，將譚婆和趙錢孫一人一掌轟至斃命。
更要命的是，譚公此時因找譚婆來到此地，見到此景，便以為是慕容溫等人將譚婆打死，上來就戰(zhàn)。慕容溫等人好不容易將譚公勸住，東方子云卻到了，還問了這么一句?，F(xiàn)在大宋武人皆知東方子云與喬峰的關(guān)系，這一下讓譚公認(rèn)定慕容溫等人與喬峰乃是一路的，再說什么也無用了。
無奈，他們只能盡力抵擋瘋狂的譚公……
欲知后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