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哪哪都不太對
“停下,停下?!崩讓庤ね蝗徽f道。
“怎么了?”蘇元笙轉(zhuǎn)頭看去。
雷寧瑜食指放在嘴唇邊,“噓——有沒有聽見什么?”
“沒有?!碧K元笙搖搖頭,看向厲三娘幾人,大家都一臉疑惑。
雷寧瑜撿起一塊石頭,嗖地就扔了出去,接著就聽到草叢里有一聲動靜。
小雪跑上前扒拉開一看,地上躺著一只白兔子,驚喜地叫道:“是一只兔子!寧瑜哥哥,你太厲害啊!”
蘇元笙看著兔子滿腦子問號,這人身手這么好?那天怎么會掉水里的?
“你會武功???”
雷寧瑜笑道:“那當(dāng)然,小爺我可是個好手?!?p> “很厲害的那種?”
雷寧瑜伸出大拇指一抹鼻子,滿臉驕傲,“哼——”
“有多厲害?能上天入地?”
“那是仙人,會武功也就是。。。。。。跳的高一點(diǎn)遠(yuǎn)一點(diǎn)。。。”
“那你上去看看有沒有鳥蛋。”蘇元笙指著旁邊一棵大樹說道。
之前她就想這樣了,可是她們幾人沒一個能爬樹的,厲三娘也就能爬個矮小的樹,可越走這樹就越高了,也就吃不上鳥蛋了。
“這簡單?!?p> 話落,雷寧瑜一躍而上就到了一根樹杈上,又借力躍了上去,很快就掏了兩個鳥蛋下來。
小雪和孟少康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雷寧瑜下來才反應(yīng)過來,猛拍手掌。
“寧瑜哥哥,我要和你學(xué)武功!”小雪一臉崇拜,臉頰都紅了。
“我也要學(xué)?!泵仙倏蹈f道。
雷寧瑜沒說話看著蘇元笙,蘇元笙擺著手說道:“別看我,我才不學(xué)呢?!?p> “哎。。。。。。”雷寧瑜嘆了口氣。
小雪接過鳥蛋,對著蘇元笙說道:“哥哥,你也一起學(xué)嘛,人多有個伴,還。。。還能強(qiáng)身健體。。。哥哥。。?!?p> “不學(xué)不學(xué),誰說都不學(xué)?!币娦⊙┛蓱z巴巴看著自己,改口道,“我看著你們學(xué),可以了吧?”
“好,那明天開始吧。”雷寧瑜笑著說道。
蘇元笙突然說道:“不對??!你明天怎么還呆著?”
雷寧瑜快去往前走去。
“你到底什么時候走?”
雷寧瑜繼續(xù)往前走。
“不走也行,你要交伙食費(fèi)!”
雷寧瑜回頭說道:“上午摘了柴胡,剛才打暈兔子,現(xiàn)在才掏了鳥蛋,怎么就又要交伙食費(fèi)?黑店也沒你黑,你是不是我兄弟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是你在勞動。你吃的不都是莊婆婆做的嗎?難道不該付銀子?”
“你——強(qiáng)詞奪理,強(qiáng)盜——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對小爺,氣死了氣死了?!?p> “那你可以走啊?!?p> “不走?!?p> “銀子?!?p> “沒有!”
“那——”
“我再去找找還有別的什么?!崩讓庤夂艉舻么蟛竭~開,往密林走去。
蘇元笙看看偷笑的厲三娘幾人,說道:“免費(fèi)勞動力,不用白不用?!?p> 雷寧瑜突然回頭。
蘇元笙訕訕笑道:“寧瑜哥哥,你真棒!”還豎了一個大拇指。
有了雷寧瑜,這一下午收獲頗豐。
三只野兔,一只野雞,六個鳥蛋,夠吃幾天的山坑螺,還找好了幾處藥材。
厲三娘回來的路上笑得合不攏嘴,小雪和孟少康更是對雷寧瑜崇拜至極。
慘的只是雷寧瑜一人,到后來樹也爬不上去了,蘇元笙再怎么說都是裝死。
晚飯異常豐盛,香辣兔肉,土燒荷葉雞,鳥蛋炒野菜,蒸了幾個饅頭,再煮了點(diǎn)稀粥。
雷寧瑜第一次見土燒荷葉雞的做法,覺得甚是新奇,尤其是抹泥巴的時候,更是和孟少康玩了起來。
知道辣椒價貴后,莊老太已經(jīng)很少在菜里放了,放了也是一點(diǎn),那個肉疼啊,這次放了好幾根。
幾人辣的那個叫一個又愛又恨啊,莊老太的稀粥熬的和水一樣,噸噸噸,幾碗就下去了。
孟少康還小,莊老太不讓吃辣,只能在一旁流口水,再恨恨地咬幾口雞腿。
飯后幾人閑聊了幾句,便都去睡了。
今日走了很多山路,實(shí)在是累狠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尤其是雷寧瑜,默不作聲就去了灶房。
躺下來之后,雷寧瑜只覺渾身酸痛,真是見了鬼了。
想他一堂堂將軍之子,從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平日也是囂張跋扈慣了,怎么今日?
蘇元笙也才見第二面而已,為什么自己就這么聽他話?
這緣分也太深了吧?
又好似哪哪都不太對啊。
難道真是中了蘇元笙的蠱了?
雷寧瑜才想了一會兒就累得睡著了。
第二日,雷寧瑜是被小雪叫醒的。
“寧瑜哥哥——寧瑜哥哥——起床啦——我們一起練功啦——”
雷寧瑜蒙上被子裝沒聽見,突然有人一把扯下被子。
“寧、寧瑜哥哥——”孟少康朝著雷寧瑜笑。
雷寧瑜穿好衣服,走出灶房,這天也蒙蒙亮,也太早了吧?
莊老太笑著從小屋出來,“都起啦?今日咋都起這么早,老婆子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等會兒就可以吃了?!?p> “娘,我來幫你?!眳柸锔M(jìn)了灶房。
蘇元笙慢慢從小屋挪出來,一只手還扶著門框,另一只手捂嘴打著哈欠,兩只半睜的眼睛水潤潤的。
“你們練你們的,我等會兒看不行嗎?”
“哥哥,我這是為了你好,大家都起來了,你一個人也睡不踏實(shí)的。”小雪說道。
“呵呵呵,謝謝你昂。”
“寧瑜哥哥,快開始吧?!?p> 三個人在小屋前練起來,才一會兒就爭執(zhí)起來。
“寧瑜哥哥,我不要扎馬步,這不好看?!毙⊙┱f道。
“寧瑜哥哥,我要學(xué)唰唰唰——”孟少康使勁比劃著。
雷寧瑜扶額,無奈地說道:“學(xué)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基礎(chǔ)一定要打好了。既然說了要學(xué),就要聽話?!?p> 說完,拿著樹枝敲敲打打。
小雪和孟少康一臉后悔,偏偏還是他們自己提出要學(xué)的。
蘇元笙本是半瞇著眼看著,但看著看著,腦袋隱隱疼痛起來,腦海里好似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
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在練武,自己在一旁跟著學(xué)。
這少年是誰?
怎么練武還光著膀子,和這里不同?。?p> 是自己親人嗎?
可能是吧。
所以自己生活的環(huán)境就是這樣民風(fēng)開放,所以有那樣救人的法子,所以自己才沒那么介意。
原來不是自己與眾不同,蘇元笙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