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圍觀的人,從一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到現(xiàn)在的目不轉(zhuǎn)睛,終于有人打了個響指:“漂亮!”
這人的聲音不僅吸引了在座的各位,遠處的人也趕過來觀看這場游戲,前臺的眼睛咕嚕嚕轉(zhuǎn)動著,看著周圍的人好像看到了無數(shù)的移動的金袋子。
“孫明澤、成偉出局。”
殳戈淘汰黃衣服和黑衣服后,又順手解決掉一個人,他選擇蟄伏起來。
轉(zhuǎn)眼,屏幕上只剩下三個人了,一個是殳戈,一個是剛才五人團的那名話癆,還有一個是穿著迷彩服的女孩。
剛才夸贊殳戈的那位老人家揚起笑,胸有成竹,看來冠軍是他們家的了。
“二少爺?!?p> 老頭起身拿著年輕人遞過來的外套,將位子讓給來人。這人年紀(jì)比殳戈大上幾歲,長得一張國字臉,身材十分魁梧,一身肌肉。
“淼呢?還沒解決?我都看困了?!?p> 看困了?您才剛來,好嗎!不過幾十年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不允許他吐露心聲,他恭敬地對這個青年人說:“小姐遇到了一個對手。”
“哦?能讓她作為對手的人,很少見吶?!?p> 這次那個老管家沒有接話,年輕人將頭轉(zhuǎn)向屏幕,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殳戈與那個少年率先遇上。
“兄弟,只剩下三個人了,既然我們先遇到,那肯定是不一樣的緣分,這說明我們倆鐵定是要組隊的,你看,結(jié)盟不?”
“……”
這話有點熟悉,不愧是一幫人,你猜我信不信你的話。
“兄弟你考慮清楚,你對女孩子下不了手,我可以啊,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p> 殳戈疑惑:“獎品互分?”
“當(dāng)然是各憑本事了?!?p> 既然如此,殳戈一個側(cè)身,躲過突然掃來的水柱,再瞬間轉(zhuǎn)手將水槍移到左手,來了個回馬槍。
“叢江出局?!?p> “既然各憑本事,我寧愿不組隊,也不要背后多一個隨時會背叛的人。”
這句話顯現(xiàn)在大屏幕上,國字臉敲了敲座椅扶手,側(cè)過頭對老管家說:“這人,查一下?!?p> 只剩下兩個人了,殳戈深吸了一口氣,根據(jù)剛才的游戲提示,最后一個人在東北角上,既然前后兩次提示的位置沒有變,只能說明這人很自信,在等人去找她。
他悄然靠近,遠遠的從樹上看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少女,愜意地蹲在地上拔草,一點都沒有只剩下兩個人的緊張感。
當(dāng)他看過去的時候,她也看過來,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這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如月的鳳眉,挺秀的瓊鼻,抿著一張櫻桃小嘴,眼神透著獵人的精光。
不要以為撞出了愛情的火花,殳戈的潛意識告訴他,對方是一個很難纏的人。美麗的外表下不一定都是潔白的雪花,也有可能是吃人的罌粟。
“喂,那棵樹上的猴子,你還要蹲多久,下來我們來一場近身戰(zhàn),水槍什么的一點都比不出實力。”
粗魯?shù)脑拸乃炖锿鲁觯c她可愛的外表一點都不符合。
殳戈垂下眼,沒有動,他又不是猴子,而且他也不想和人比近身戰(zhàn),這場比賽是誰的衣服先達到臨界點,誰就輸,可不是格斗比賽。
見殳戈根本不理自己,對方脾氣上來了:“本姑娘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嗎!”
“我不是猴子?!?p> “什么?”
“我說我不是猴子?!?p> “切,我還以為什么呢,你是什么都好,下來我們比一比。”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小姑娘已經(jīng)跑到了殳戈所在的樹底下。200米的距離前后不過20秒,還要躲避障礙物,女孩卻沒多少喘氣。
凡事總要萬萬沒想到,她剛到樹下,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那個少女只覺得頭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身上的濕度感應(yīng)器也響了起來。
殳戈垂下眼,輸贏面前,不分男女。
看屏幕的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這這這……真夠無恥的!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這么狠!
廣播無情地播報:“本輪獲勝者:殳戈?!?p> 穿迷彩服的少女一臉呆滯地盯著殳戈,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被淘汰的叢江也在關(guān)注最后的結(jié)局,但萬萬沒想到這個大兄弟是真的下得去手,比他更狠,這道行,實在是吾輩之楷模,此刻他只想去問問對方:兄弟,單身多久了?
沒來得及開罵就被送出了叢林激戰(zhàn),女孩頂著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一出門看見不遠處坐著的男子,她直接撲了上去,哭得很傷心:“森,那個臭流氓死變態(tài)下流胚欺負(fù)我……”
女孩哭得稀里嘩啦,簡直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殳戈一臉不關(guān)我事地走出來,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若無其事地走向前臺:“你好,我是第284748場獲勝者,殳戈?!?p> “嘶——”
周圍一陣倒吸聲,森的目光從淼的身上移開轉(zhuǎn)頭看向殳戈,那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給活剮了。
仿佛沒有察覺到周圍氛圍的變化,殳戈繼續(xù)道:“我可以兌換獎品嗎?”
沒等前臺回答,他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摁?。骸霸趺?,欺負(fù)了人就想走?”
欺負(fù)?那個明明哭得很傷心的人,正朝著自己不懷好意地笑,難道你看不見嗎?
殳戈迎上森的視線,毫不示弱,該硬的時候還是要硬啊,不然別人當(dāng)你是軟柿子。
“小孩子玩好了,我們來一場怎么樣?”
這人的語氣平平,但是放在殳戈身上的手的力道卻是不小,要是平常人估計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沒空?!?p> 你一個二十好幾的人了,好意思和我單挑?
“這可由不得你?!?p> “是嗎?”
殳戈伸出手將森的手慢慢抬起,移開自己的肩膀。他甩了甩僵硬的胳臂,他要是被這種拙劣的激將法激到那他的名字就倒著寫。
一觸即燃的兩人被一陣急促的“滴滴”聲打斷,森的軍用對講機響起。
“本周日,下午三點,城東訓(xùn)練場見?!?p> 甩下時間地點,森帶著淼等一眾人匆匆離去。
眼瞧著森越走越遠,淼跺了跺腳追上去,急了:“森,你怎么就放他離開了呢?!你不知道那個狗男人有多可惡,居然趁我不備就動手?!?p> 森握了握有些發(fā)麻的手,若有所思:“我可以替你出頭,這是因為我是你哥,然后自家妹妹不受欺負(fù)是我的責(zé)任,但你想要贏他,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明明比他厲害,卻輸?shù)眠@么狼狽,然后堂堂正正去挑戰(zhàn)?!?p> “我不管,我咽不下這口氣,你現(xiàn)在就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p> “淼·艾伯特。”喋喋不休的少女縮了縮脖子,一旦森叫自己全名就不妙了,“你要記住,敵人是不會給你準(zhǔn)備的機會的?!?p> 總算走了,殳戈揉了揉肩膀,這個人他現(xiàn)在打不過,幸好自己的力氣夠大,唬住對方,不然……
森和淼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前臺見好戲不能上演,有些遺憾,終于接上殳戈的問題:“可以,那你考慮好兌換哪一款了嗎?”
哪一款,這不就見外了嗎?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dāng)然全部都要。而且好戲全被你們看了,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殳戈取走飛蠅偵察機,沒有離開的意思,抬頭對著前臺說:“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