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話落,白默宇就從后面走出來了。顧言愣了一下,壓下脾氣和白默宇打招呼,“白學(xué)長好,我叫顧言?!?p> 白默宇點頭回應(yīng),“你好。以后有機會再聊,我先把這家伙帶走了?!?p> 蕭盛陽沉默的跟著白默宇走了,一路上一言不發(fā)。
兩人上車,白默宇笑著說:“這么沉默,是因為被別人戳破了心思?你也不用怪他,世家的孩子都要比常人多長一顆心,有點算計是不可避免的?!?p> “但你和靜玉姐就不一樣?!笔捠㈥柗瘩g到。
“那是少數(shù)。我爸媽恩愛,再說了,白家的實力也不必我們算計來算計去。”
兩人回家就看見白靜玉和趙姨在客廳等著他們。趙姨一下子就看見蕭盛陽情緒的不對勁,以為他是因為謠言受了委屈,上前迎上去,滿臉心疼。
“盛陽肯定是受委屈了。沒事了沒事了,現(xiàn)在回家了。”
白默宇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略帶嘲笑的語氣,“才不是呢。”然后把顧言和蕭盛陽的對話又復(fù)述一遍。
最后總結(jié),“你還是過得太輕松了,不然你怎么會這么幼稚?”
蕭盛陽站著緊了緊拳頭,又立刻松開。他很想反駁,但還是選擇了沉默。
白靜玉一記眼神掃向白默宇,“白默宇,你的修養(yǎng)呢?就這樣隨便否定別人的痛苦,誰教你的?”
白默宇下一秒正襟危坐,看著沉默的蕭盛陽,心里才陡然生出背負(fù)罪感。他抿了抿唇,有些別扭的道歉。
蕭盛陽明白白默宇沒有惡意,笑了笑說句沒事。
白靜玉一直盯著蕭盛陽,和蕭盛陽越相處就越覺得他像厲云,又恍惚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趙姨幫蕭盛陽換好了藥,就去張羅午飯。而蕭盛陽被白靜玉單獨叫進(jìn)了書房。
“蕭盛陽,你恨蕭家嗎?”
蕭盛陽沉默一會才咬牙切齒到,“恨!”
“你覺得蕭全知道嗎?”
“……”毫無疑問,蕭全不是傻子,肯定是察覺過蕭盛陽的仇視,畢竟他對蕭盛陽母子一點也不上心。
“你說說為什么他敢把你放在白家?”
“他覺得我懦弱愚蠢,根本不放在心上?!笔捠㈥柋砬殡[隱有些不屑。
“不是,是因為帶你走的是白家。蕭盛陽,你的腦子可能很好用,然后呢?就像你明明很想反駁白默宇,但你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p> “……靜玉姐,你想說什么?”
白靜玉笑了,“是啊,我在說什么???”頓了一下,“大概你和以前的我很像,幼稚又無知。蕭盛陽,你有過帶你媽媽離開蕭家的想法嗎?”
白靜玉的話前言不搭后語,蕭盛陽不明白她說些什么,但還是回答了她,“有,無時不刻。”
“但你沒能力?!?p> “……對?!?p> “蕭盛陽,蕭全沒錯,你確實懦弱愚蠢。我知道你什么想法,扮豬吃虎,但你不在虎群,就不知道猛虎之間的殘酷。”
“靜玉姐,你剛剛還說過不要否定別人的痛苦!”蕭盛陽情緒有些激動。
白靜玉還是平靜,“我沒有否定你的痛苦。我只是告訴你,如果你想報復(fù)蕭全,你現(xiàn)在的心性和能力,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