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了!
顧堯冷冷的看了霍斌一眼。
一味的避讓,只會讓對方更加囂張,主動出擊才是王道!
想到這,顧堯便直接開口道:“霍公子不需要覺得抱歉,就在剛才,在下已經(jīng)想好了一首佳作?!?p> “……”
霍斌意外看了顧堯一眼,有恃無恐般的說道:“既如此,那在下洗耳恭聽!”
“區(qū)區(qū)一個武將之子,又能寫出什么好詩!”霍斌內(nèi)心不屑的想道。
顧堯也不廢話,只見他一手負背,一手置于小腹,擺出一副儒生的矜持姿態(tài),假意思索了片刻,緩緩道:
“庭前芍藥妖無格。”
“池上芙蕖凈少情?!?p> “唯有牡丹真國色?!?p> “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p> 詩成,宴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隨即便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喝彩聲。
“彩!”
“顧堯公子真是厲害??!”
……
圍觀眾人紛紛交口稱贊。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坐在上面的溫勵言也是顧不得圓場,品味著這首《賞牡丹》,愈發(fā)覺得這詩耐人尋味,而且極其應景。
他醞釀許久,卻始終挑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對這首詩做出評價。
跪坐在旁邊的溫倩倩,也是檀口微張,表情驚訝的看著對面的顧堯,只覺得內(nèi)心深處,似乎有什么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丞相府內(nèi)外誰不知道,溫家二小姐,溫倩倩平生最喜牡丹花。
這首《賞牡丹》先抑后揚,通過對比手法,將牡丹的氣質(zhì)活靈活現(xiàn)的展露了出來。
最后一句的“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更是點睛之筆!
今日是她的生辰宴,世家公子,豪門貴女,紛紛云集于此,不正是所謂的“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么!
“想不到……我大周勛貴子弟中,也有人有如此詩才!”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許。
“誰?。。俊?p> 霍斌面色不善的扭過頭,在他的預想里,今天本應該是他揚名立萬的大好日子。
可是誰能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了顧堯這個不速之客,不由得讓他心頭升起了了熊熊怒火。
尤其是他自己先挑事,卻反被打了個狗血淋頭,更是讓他滿腔怒火不知道如何發(fā)泄。
可就在他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表情里只有敬畏與后怕。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走過來的,是一位渾身貴氣繚繞,穿著月白色的華貴長裙,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百姓的絕美女子。
她已過雙十之齡,卻梳著簡單的螺髻,發(fā)髻間,斜插著一根燁燁生輝的金步搖,明顯是未出閣的打扮。
眉如彎月,眸若秋水,唇若含丹,齒若扁貝,雖然不施粉黛,眉宇間的柔艷卻無絲毫消減。
容貌清麗絕美,早已張開的身段,更是玲瓏浮凸,曲線誘人,如同一朵遺世獨立的雪蓮,讓人見之難忘。
……………
“拜見凰璃長公主殿下。”
見她過來,坐在宴席首位上的溫家兄妹,連忙小跑過來,恭敬的行禮道。
聞言,霍斌以及其他世家公子、貴女,這才紛紛回過神,迅速站起身,好像事先演練過一樣,齊齊行禮道。
“平身吧!”
“謝長公主殿下!”
“凰璃姐姐,你怎么過來了?”
等眾人起身后,溫倩倩立刻跑了過來,一把挽住凰璃長公主的藕臂,一臉驚喜的問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當然要送上跟你送上賀禮?。 ?p> 凰璃長公主刮了下溫倩倩的瓊鼻,神態(tài)親昵的說道。
按照輩分,凰璃長公主勉強算是溫倩倩的堂姐,兩人關(guān)系極好,是有名的閨中密友,又不像皇子一樣需要避嫌,自然是要當面慶賀。
“剛才那首詩,是顧公子所作?”
隨后,凰璃長公主轉(zhuǎn)過頭,目贊賞的看著顧堯。
“是?!鳖檲虮砬橛行┎蛔匀坏墓笆中卸Y。
比起還有幾分稚氣和青澀的溫二小姐,還是這位已過雙十年華,氣質(zhì)婉約儀美的凰璃長公主,對他的吸引力更大!
凰璃長公主微微頷首,引經(jīng)據(jù)典的夸贊了幾句。
顧堯不驕不躁,一臉謙虛說道:“公主謬贊了!”
如此謙和的樣子,尤其是還有霍斌這個反面教材的從旁襯托,這更加讓眾人對顧堯心生好感了。
一段插曲過后,宴席也繼續(xù)開始。
有了凰璃長公主的加入,宴席氣氛也愈發(fā)濃烈了起來,可惜,卻沒有人再起身誦詩念詞了!
畢竟有顧堯的《賞牡丹》珠玉在前,剩下的人,又怎敢站出來展示詩作,那不是故意在長公主和溫家二小姐面前出丑嗎?
直到黃昏時分,這場生辰宴才堪堪結(jié)束,眾人各回各家!
…………………………
“父親!”
生辰宴結(jié)束,得到官家傳話的溫勵言和溫倩倩,立刻來到書房,等待父親的訓話。
“倩兒,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可有遇見一、二個心儀男子?”
身穿黑袍,兩鬢霜白的溫慕華,看了眼對面的寶貝女兒,笑瞇瞇的開口問道。
溫慕華,字幼之,昭德十年的狀元,同年出仕,只用了十二年的時間,就做到了旁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位置。
一方面是因為他自身能力確實出眾,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背后有溫家,這個頂級世家的大力支持。
“父親……”
溫倩倩被父親這一番話,臊得滿臉緋紅,嬌聲喊了一句,便垂首害羞了起來。
“呵呵!”
溫慕華失笑的搖了搖頭,扭頭看向一旁的兒子,表情立刻發(fā)生了變化。
“說吧。”面無表情的問道。
溫勵言:“……”
苦笑一聲后,溫勵言便詳細講述了起了今天的生辰宴的情景,著重介紹了幾個他認為還不錯的青年才俊,其中就包括顧堯。
“那霍淵好歹也有幾分才學,怎么就生出了這樣一個蠢材兒子呢?。俊?p> 聽到霍斌的抄詩,還有主動挑釁的行徑,溫相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起來。
而在聽到兒子念完那首《賞牡丹》,溫慕華頓時眼前一亮,開口夸贊道:“好詩!”
那感覺,就像是一堆廢石里,突然多出了一顆寶石,想不夸贊都難。
“什么?你說那首詩是顧延信的兒子,顧堯所作!”溫慕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
“確實如此!”溫勵言低聲回答,一旁的溫倩倩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溫慕華眉頭緊皺,心中暗暗思索了起來。
顧家雖然是武將世家,但顧堯的外祖父,卻是那位成名已久的大儒,其父,顧延信也是朝堂上人盡皆知的一員悍將。
若是招此子為婿,于溫家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顧堯本人也是文武雙全,相貌堂堂,而且風評極好,從來不像其他世家公子那一樣去青樓廝混。
雖說家世差了一些,但其它方面,卻也沒什么問題!
想到這,溫慕華又看了眼女兒,然后默默地在心里說了一句:
“還是再等等吧!”
黑心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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