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金虹那里出來以后,顧無極的衣服煥然一新,披著還算干凈,只不過有褶皺的黑色夾克衫,一頭黑白相間的碎發(fā),挺直的腰板,讓他仿佛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般。
最重要的,還是他戴上了斗笠來,以及一張白色的面具。這樣的行頭,就好像一個江湖上的俠客,不會被人認出來是曾經(jīng)的顧無極的。
“好了無極兄,我們該走了?!标P(guān)義勇對著顧無極招呼道。
“知道了,馬上來?!鳖櫉o極小跑跟了上去,朝著金虹指定的方向前往田冬的家里出發(fā)了。
由于冒險區(qū)的居住地帶人多,而且地區(qū)較小,房屋之間間隔距離狹小,也很快就給找到了。
不過顧無極除了找到田冬的地方,也看到了別的什么東西。
在一個胡同口中,靠著精密的視力,他注意到有什么東西掛在上面,仔細一看,是一具半截額尸體一手一個繩子掛在了上面。
斷掉的半截身子還在滴著血,兩人走近一看,是一具女尸。
兩人頓時大驚,為什么在田冬的家門外會有女尸掛著,看他衣服凌亂,以及多出血痕的情況來看,恐怕是被人強暴過的結(jié)果,而她瞪大眼睛,也是不堪受辱,顧無極握住她的下巴,向下一托,卻發(fā)現(xiàn)沒了舌頭。
舌頭被人割了,是人故意為之的。顧無極四下查看,發(fā)現(xiàn)沒有別的痕跡,放棄了繼續(xù)調(diào)查的機會,招呼著關(guān)義勇說道:“進屋看看吧?!?p> 這具女尸,會不會跟田冬有關(guān)呢?顧無極沉思了起來,如果是他做的,也不會將他掛在外面而是掩蓋起來才對。
但不是他做的,又是誰做的呢?等會兒去問問找別人來問問女子的身份吧。
等到進入了房間中,他就看到一片狼藉,雜物堆放一地,甚至還有許多玻璃碎片和房屋碎屑,寸步難行還有各類衣物書籍,不過有一樣有趣的東西引起了他注意。
定位圓盤,這東西,能將傳送到另一處相同的定位圓盤之上,是一種極為方便的物品,缺點就是需要提供大量的仙靈才能進去一次性的運輸。
顧無極走到面前,撿起那定位圓盤,一摸滿是灰塵,而且沒有感應(yīng)上面的仙靈,很顯然這已經(jīng)報廢掉了。
看起來,田冬把這里處理的非?!案蓛簟蹦亍n櫉o極挑了挑眉,手腕一轉(zhuǎn),滋啦一下打開了定位圓盤的內(nèi)部,里面是一塊外狀好似集成電路的晶體塊掉落了下來,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顧無極微微蹲下身子,撿起晶體塊,瞬間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道道奇怪的記憶。
這段記憶,顧無極可以明確:絕不是屬于他的記憶,難不成是皇甫祿的?一旁的關(guān)義勇也察覺到了異常之處,扶著顧無極問道:“無極兄,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我無礙?!鳖櫉o極扶著自己的腦袋,面色蒼白的解釋道。
而在腦海中,他看到一雙帶著金色護腕的手臂正在拆卸一個晶體塊,雙手顫抖不止,正在用著最為纖細的小刀架在兩旁雕刻著精密的紋理來,一道又一道好似集成電路一般的模樣。
這是·······制作定位水晶的步驟,顧無極極為大驚,他早年是從村子里邊出來農(nóng)民工,對于這些精密的科技加工他是一點頭腦都沒有,干得都是苦力活,雖然要命,但錢足夠多,對于修理這些有的沒的,他也一竅不通。
按照腦子里那點東西,他跟著模仿起來,釋放出了點仙靈,化作兩把小刀,根據(jù)腦海中的步驟刻印起了眼前的定位水晶,很快,在顧無極熟練的操縱和精通下,定位水晶煥發(fā)出了微微的藍光來,顧無極見狀大喜過望,重新將其裝了回去。
很快,定位圓盤上的圓狀紋路也重新亮起,按下中間的按鈕,很快一道傳送門就被打開了。
“無極兄,你竟然會修著定位圓盤,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關(guān)義勇感到大為好奇,但又覺得哪里不對,也不在往下去說了。
“沒事,以前有點經(jīng)驗而已。”顧無極沒有猶豫踏入到了傳送門當中,關(guān)義勇有些猶豫,但看顧無極沒事,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于此同時,在尤斯羅斯的郊區(qū)外的森林當中,一道藍色旋渦狀的傳送門被打開,兩人從這里走了出來,這里寂靜無人,除了鳥兒,沒有別的活物了。
不過,顧無極卻有了些別的發(fā)現(xiàn),因為他看到了女子下半身。
上面還有蚊蟲在四處叮咬盤旋,空氣彌漫著腐爛的臭味,不同于之前的上半身,這具尸體死了很長一段時間。
可為什么之前的上半身卻像是一天前剛剛殺的呢?而下半身卻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呢?顧無極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對方雖然截取女子下半身,但女子還有存活跡象,并未死去。
不過,也可以確定了:田冬有嫌疑殺害女子的可能,但證據(jù)不足,還不能理清全部的頭緒來確定著就是田冬所殺。
不對,我考慮那么這女子的死活干嘛?我來得目的可是要殺田冬,反正他最后都得死,是不是他殺的也沒什么意義。
兩人一路深埋,前方有一間屋子,看起來不高,非常普通。顧無極刁鉆的眼力還是看出了里邊的人,不過不是田冬,而是另一位青年男子。
剛要走過去,顧無極想起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跟關(guān)義勇說道:“我目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義勇兄,你去幫我問一下田冬吧?!?p> “我去?可是我聽說我們之前好像被人盯上,之前的那個洛曦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職,被關(guān)入了萬囚監(jiān)獄里邊,她的部隊也被整合收編,恐怕我們殺掉莫里森的事情已經(jīng)被人所得知了的?!?p> “那你有什么想法沒有?”顧無極心里雖然不舒服,但還是想聽聽關(guān)義勇的意見。
“我們目前并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不如我們在屋外聽一聽到底有什么情況再說?!标P(guān)義勇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偷聽里邊的情況再說,因為目前他也不好下定論這里是哪里,萬一不是尤斯羅斯的話,他們可就回不去了。
顧無極撿起地上散落的定位圓盤,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收入了口袋之后,只說道:“就招你說的吧?!?p> 兩人蹲在屋外窗沿下聽著里面的人對話,不過內(nèi)容么···················
“李兄啊,那個溫斯頓公爵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能把副總統(tǒng)的千金給要了過來,還拿來了婚書?!?p> “我說,曹武,這種事情沒什么好說的,關(guān)鍵是那個溫斯頓身邊那個家伙特別煩人,感覺神經(jīng)兮兮的,哎呦,這幾天他在哪兒搞得雞犬不寧,各種搭建工事,好像誰要來害他似的?!?p> “哈哈哈,一個但是怕事的家伙有什么好擔心的,李霄,當初你可是一個皇朝的天子呢,這種人不就已經(jīng)忍不了了?”
“曹武,你是一位大將,這類人我知道你壓根不放在眼里,但你要知道我可一點也不想當那什么天子,每天要處理各種事務(wù),出了問題就要被大臣們罵,實在不行還要來死諫,我直接逃出宮來,跟總統(tǒng)直接投降賣國了?!?p> “唉,你是幸福了,當個傀儡,可你的那些百姓總統(tǒng)會好好對待嗎?”
“我本來也沒想當天子,反正天下歸一統(tǒng),是我的門下還是御雷國的門下有什么區(qū)別嗎?再說了每天處理政務(wù)還被人在一旁管來管去。”
“你這個皇帝是一點也不客氣啊,自家的東西從來不珍惜,這不糟蹋了么?”
“這有什么的,上次我向人來炫耀我家那個龍椅,坐一次50聯(lián)邦幣,多劃算呢,然后再將各種寶物倒賣,然后清空所有宮女,薪水也克扣一些,我不還是成了富貴人家了么?”
“你可真是經(jīng)商鬼才啊,賣國求榮屬實是你比較厲害,可你身邊的舊臣可是對你心懷不滿的,據(jù)說溫斯頓也在這里經(jīng)營過一段時間,現(xiàn)在家國沒了他們的權(quán)力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你不怕他們算賬。”
“這事應(yīng)該是總統(tǒng)去忙活的,反正我將所有老臣的名單都交給他了,我要是死了,那也是風流而死的,也算是值得了,哈哈哈?!?p> “哈哈,話說回來,你有什么辦法治治那個叫田冬的家伙,仗著是副總統(tǒng)女婿的身份大肆挪用公款,我們這邊的軍餉也時常少了很多,將士們都有些怨念,不過還是能照常發(fā)放工資,但如果一直克扣的話,我擔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霄打斷了,李霄轉(zhuǎn)過頭來,開口道:“外面的朋友,偷聽可不好,要不一起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