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Mr.文斯?!狈移鏄O為禮貌的站起身,看著從樓梯口走來的兩人。
“喲!芬奇!”文斯抬手打了個招呼,“你腳好點了嗎?先說好,這肯定不是我害的,所以別想讓我賠錢!”
“額……”芬奇沒想到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我這個是舊傷……”
“哦,是嘛?”文斯一聽知道這跟自己沒關系后,態(tài)度又親切了幾分,“那你要多注意休息?!?p> “先不說這個了?!狈移鎿u搖頭,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鑒于現(xiàn)在整個紐約的地下勢力都想要殺你,我建議你還是暫時離開紐約比較好。”說著,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個厚厚的信封。
文斯接過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本護照、一張機票和一沓美金。打開護照看了一眼,雖然是自己的照片,但名字之類的早已經(jīng)變成了別人,顯然芬奇是給他準備了一本假護照。而那張機票,正式今晚午夜的一架紅眼航班,目的地上寫著‘洛杉磯’。
“唔……我想問一下?!蔽乃固ь^看著芬奇,“我離開紐約之后,你們會不會去把要殺我的人給干掉?或者說把我的損失給拿回來?”
“抱歉,Mr.文斯?!狈移嬗X得眼前這人的眼神給自己極大的壓力,退后兩步坐回椅子上,搖搖頭道,“我們只是想組織犯罪,并不是你的專屬打手?!?p> “那就是說……我的積蓄就這樣沒有了?”見到芬奇點點頭,文斯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既然這樣,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答應離開紐約呢?”
眼看芬奇有點受不了文斯的眼神壓迫,里瑟跨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低聲說道,“我們不是敵人,收起你的氣勢吧,芬奇他只是個普通人?!?p> “哦,抱歉!”文斯聽了這話也反應了過來,氣勢瞬間收攏,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害的普通人一般,“一想到我那可憐的公寓,我就心疼……”
“總覺得你是在心疼錢……”里瑟心中吐槽了一句,卻并沒有訴諸于口,回身看了下在深呼吸的芬奇,無奈的搖搖頭,他總覺得芬奇雖然電腦實力超強,但對于像自己和文斯之類的人還是了解的太少了。他們這類人,絕不可能吃了虧之后灰溜溜的逃走。
“我會幫你找人問一下究竟是誰炸了你的公寓?!崩锷闹斜P算一番后說出了他的方案,“但你在找他們復仇之后,最好離開紐約……”
“你能找到?”文斯聽了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摟住里瑟的脖子,“去哪找?線人嗎?找誰?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不能!”里瑟甩開文斯的手,“乖乖在這里待著,別動芬奇,不然我真的會和你拼命!”里瑟低聲叮囑著,見文斯像個乖孩子一樣不斷的上下點頭,才拉著芬奇走到一邊說了一些話后離開。
里瑟走后,這個藏身處中就只剩下芬奇和文斯兩人。原本芬奇還想繼續(xù)在自己的電腦上搜查一些信息,可他只要一碰電腦鍵盤,文斯就直接站在他身后盯著屏幕,讓他不得不將手從鍵盤上移開。
兩人誰也沒說話,文斯見他不玩電腦,也覺得有些無聊,隨便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下閉眼假寐起來。
芬奇尷尬的坐在那里,看著不遠處雙手抱胸坐姿端正的文斯,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本想開口說些什么來緩解尷尬,可他剛張開口文斯就已經(jīng)睜開眼睛,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嚇得芬奇趕緊閉嘴。
終于,受不了尷尬的芬奇頂著文斯的目光站起身走到身后的書架上。
“要看書嗎?我這里有很多典藏版的書籍,或許有你感興趣的?!狈移嫒〕鲆槐居财し饷娴臅乃够瘟嘶?。
“別緊張,芬奇。”文斯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見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由笑道,“就像里瑟說的,我與你們不應該是敵人,所以你不必害怕我?!闭f完話,從對方手中接過那本書籍,也不看書名,直接快速翻看起來。
“我平時不怎么看書?!蔽乃挂贿叿鴷贿呎f道,而在他低頭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身前那張書桌被打開一半的抽屜。
換做平時,他并不會在意這些,畢竟他也知道打探別人隱私并不是什么好習慣??蛇@次不同,因為在抽屜里那些文件的最上方夾著的那張照片的本人,他認識。
“提爾曼醫(yī)生……”文斯合上書,扭頭看著芬奇,“這位優(yōu)秀的醫(yī)生,之前也有生命危險需要你們介入么?”
“你認識她?”芬奇有些驚訝,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個連續(xù)兩次被追殺的人竟然與他們之前的工作有些關聯(lián)。
“嗯,老李頭……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們那天被愛爾蘭黑幫推倒的老頭,他送去醫(yī)院后接待他的就是這位提爾曼醫(yī)生?!蔽乃狗畔聲?,彎腰將抽屜拉開了一些后取出提爾曼醫(yī)生的那份文件,“在我看來她是一個極為完美的好醫(yī)生,能跟我說說這個嗎?”
芬奇看著那份文件,以及文斯此刻極為認真的表情,猶豫了一下后最終點了點頭,向他講述起了有關提爾曼醫(yī)生的介入事件。
……
那位在文斯甚至是所有醫(yī)院工作人員以及病患看來都完美無缺的提爾曼醫(yī)生,并不是有生命危險的‘受害者’,恰恰相反,這位外表無害的女醫(yī)生竟然在不久之前謀劃了一場謀殺。
事件的起因要追溯到96年,那時她那位剛進入紐約大學的姐姐加布里爾作為新生受邀參加了兄弟會社團舉辦的一場迎新派對,可在那場派對中加布里爾卻由于被人下了藥失去了意識,等她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失了身。
不只是由于害怕還是因為對方的恐嚇,加布里爾一直到兩天后才去警局報案??赡菚r她體內(nèi)的迷藥殘留早已經(jīng)被身體排出,以至于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最終無法立案。
此事發(fā)生后的第二年,加布里爾由于長期抑郁而服藥自殺,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消散。
作為妹妹的提爾曼醫(yī)生在之后的時間里從未放棄過報復的念頭,并在不久之前她終于下定決心,通過麻藥注射的方式將那位侵犯她姐姐的男人放倒塞入車里,并打算開車去往她租用的海邊小屋中殺死對方。
不過好在這一切被芬奇和里瑟提前發(fā)現(xiàn)并介入,結果就是提爾曼醫(yī)生在里瑟的勸導和保證之下放棄了她的計劃,并在之后解開心結重新回到醫(yī)院。
……
“所以由于你們的介入,最終拯救了提爾曼醫(yī)生和那個男人?”文斯聽完這些后,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憤怒。
慶幸在于由于他們的介入,讓一位好醫(yī)生沒有迷失自己,可憤怒是在于他們竟然把那個混蛋也給救了。
“我不知道。”芬奇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當時Mr.里瑟在拿過裝有那位安德魯?shù)呢涇囪€匙后就切斷了與我的聯(lián)系,而在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沒有查到過有關他的任何信息和記錄。”
“他獨自搞定的嗎?那我知道了?!蔽乃鼓樕下冻鲆唤z欣慰的笑容,“突然發(fā)現(xiàn)你們這個工作還挺有意思的……”
說完,文斯面帶笑意的看著芬奇??蛇@個笑容在芬奇眼中,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來自惡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