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一切都恢復(fù)了原本的風(fēng)平浪靜。
“在心中默念的事情,原來真的可以實現(xiàn)......”木伶秋不禁如是想到。
可是她卻忘了,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不會給人一絲希望的里世界。
即使是面對不會死亡的人,也是如此。
“那個女人把鏡子給砸爛了,也就是說我必須要等到早上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里了?”
抱著這種想法,女孩不禁有些擔(dān)憂了起來。
“如果一拖再拖的話,會不會影響到林衫夢呢?”
“不能再等了......”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木伶秋瞬間提高了警惕,連忙沖了過去查看情況,可當(dāng)她伸出頭朝窗外眺望時,卻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真奇怪,明明剛才聽到聲音了......”
突然間,有一滴血從上方滴落在了女孩的手指上。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樓下的那些怪物。
“它們的視線不像是在注視著我,而是在......看著我上方的東西?!”
沒錯,女孩犯了一個大錯,那便是在方才巡視的時候,只觀察了左右兩邊,還有下方。
殊不知,怪物的位置偏偏在她的正上方......
想到這里,木伶秋調(diào)整了一番呼吸。
就在上方再次傳來刺耳的摩擦聲時,女孩立即縮了回去,因此,那個怪物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聽到下方遲遲沒有傳來方才的那種攀爬聲后,女孩這次從窗戶里探出頭來,朝下方望去。
原來,剛才懸在自己正上方的怪物是一只人型的蜘蛛,她的獠牙基本上和木伶秋的腰一樣粗......
“這只怪物,算是什么級別的呢?”
“怎么這么容易就摔死了......”
就在這時,女孩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一絲疑惑。
“不對啊,如果怪物能夠被殺死的話,那么她......”
“為什么身首分離了,還能夠正常行動?”
想著想著,女孩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轉(zhuǎn)而猛地朝下方望了過去。
“不見了......?!”
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木伶秋的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安。
“那對夫婦可能并不是消失不見了,而是它們和我一樣,一直都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罷了......”
女孩愣了一下,突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怪物開始越來越多了,如果我今日再不離開這棟房子的話,那么明天就更不會有活下去的機(jī)會了?!?p> 抱著這樣的想法,木伶秋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門把手上。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個應(yīng)該是在臥室里守護(hù)著那本日記,另一個則是在通往二樓的階梯上等待著獵物......”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只能多死幾次了。”
木伶秋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隨后便打開了門把手。
果不其然,在她的左側(cè)站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
然而女孩并沒有理會那個家伙,而是徑直跑向了那對夫婦的臥室。
就在開門的一瞬間,那個男人口中的觸手猛地朝著女孩扎來,一下便穿透了她的小臂......
木伶秋頂著劇痛,迅速地在屋子內(nèi)巡視了一番。
最終,她的視線停留在了男人身后的茶幾上。
與此同時,那個緊隨其后的女人也沖了過來。
還未等它們反應(yīng)過來,女孩便猛地?fù)涞搅瞬鑾着?,順手將那本日記塞進(jìn)了兜里。
“讓我死掉吧......”
這種想法拂過了女孩的腦海,不到一秒,她便被傳送回了那張大床上。
看著那扇不斷被撞擊的房門,想必那對夫婦恐怕是氣的不輕。
“雖然還是會感覺到一絲疼痛,但是總比被它們殘忍地折磨死要好得多......”
想到這里,木伶秋連忙將那本日記懸在了空中,猛地抖了幾下。
果然,里面掉出來了一張陳舊的照片。
通過照片上可以看到,在那對夫婦的中間本來還應(yīng)該站著一個人,然而那個位置現(xiàn)在卻是空的。
“所以,只要把它帶回去就夠了吧?”
女孩的心中閃過了一絲喜悅,亦或是慶幸。
在一切都將要結(jié)束的時候,她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連忙走到了窗戶旁,朝著街道旁的那棵樹下望了過去。
“青羽,你還在嗎?”
就像是有人回應(yīng)了她的呼喚一般,樹下漸漸地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孩的身影。
她們兩人就那么癡癡地望著對方,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先開口說話。
“真抱歉啊,我原以為自己做了非常多的貢獻(xiàn),可如今卻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一場徒勞?!?p>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p> “你,有感到過遺憾嗎?”
那個身影的面孔好似扭曲了一下,但沒有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
“拼盡全力想要拯救的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p> “而那個佯裝要害你的人,卻又是為了我們好......”
“內(nèi)心的黑暗,促使著我們被迫走上了另一條路?!?p> “所以我理解你,同時也相信著她......”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任何一個人都有罪過。”
“包括你和我?!?p> “所以,請暫且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吧......”
突然間,天空中雷聲四起,每一道都像是打在了木伶秋的面前一樣。
然而,女孩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保持著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靜靜地注視著樹下的那個身影。
那一晚,雨下了很久很久,就像是在宣泄著對世間的不滿一般。
而木伶秋則是一語不發(fā)地看著那個身影,然后靜待至天明......
再次睜開眼時,窗外早已傳來了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
女孩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迎面走來的人,是林衫夢。
“你昨晚,好像很努力呢?!?p> 這番話,木伶秋并不知道是否出自于對方的內(nèi)心。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孩的語氣當(dāng)中絕對沒有了原本的譏諷,至少是對她自己而言......
“噗,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p> “如果說你想要感謝我的話,那就做出來一點實際行動好吧?”
“要是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挘歉纱嗑烷]上嘴好了,怎么樣?”
木伶秋開始用女孩的語氣對她自己說話,以便于起到反嘲的效果。
只見林衫夢愣了一下,滿臉疑惑地把頭伸了過來。
“哈?做了件好事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了嗎?”
“剛才明明都夸過你了,就知足吧!”
“說句謝謝有那么困哪嗎?我的良心是給狗吃了?”
看到木伶秋如此堅定的眼神,女孩只好作罷,緩緩地別過了臉頰。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說聲感謝的話,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算了,還是滿足你一下好了,免得以后說我什么忘恩負(fù)義?!?p> “謝,謝謝了......”女孩的這番感謝顯得是那么蒼白無力,就像是在放屁一樣。
“哎呀,還是個小傲嬌呢?”
“你找死?!”
隨著林衫夢的一聲怒喝,木伶秋的臉上再次挨了一拳。
與昨晚有些不一樣的是,她們早已不再是對立面,而是同一面。
永夜的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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