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聲是從樓上傳來的!趕快上去!”
撂下這句話后,木伶秋便率先飛奔到了樓梯上,身后的幾人也緊跟了過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只見,向來溫和的柏樂竟?jié)M臉猙獰地騎在了曉蘭的身上,而且還死死地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柏樂,你在做什么?。靠熳∈?!”
只可惜,女孩非但沒有將旁人的勸阻當回事,反而更加用力了起來......
“快點!咳——咳——!”
“趕快把這個瘋子給拉走!”
看著曉蘭那奄奄一息的樣子,無奈之下,木伶秋只好選擇暫且先救她一命。
“趕快把她給拉開!”
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柏樂便被拉到了一邊。
可就在女孩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東茗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因為她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理所當然般的神情,就好像面前這個被自己欺凌的女孩早就該死了一樣......
于是,她輕輕地把木伶秋給拉到了一邊。
“伶秋,她們倆人絕對不是鬧矛盾了這么簡單......”
“應(yīng)該是有更深層的原因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
“按照柏樂的那個性格,哪怕是再過一百年也輪不到她來欺負別人?!?p> “更何況,是那樣一個毫不講理的人呢?”
說著說著,兩人的目光便不約而同地投到了那位受害者的身上。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位剎突然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多半是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把柏樂姐給惹生氣了吧?”
霎時間,木伶秋和東茗兩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說出這番話的位剎。
“呵呵~真不敢相信啊,你也能夠說出這種話了?”
“當然了,我可是清華大學畢......”
“我的意思是,你這番話純粹就是脫褲子放屁哦?!睎|茗瞇了瞇眼,隨后對著位剎露出了一種“侮辱人格”的笑容。
“為啥就脫褲子放屁了?我說的有錯嗎?”
位剎一臉不服氣地看向了一旁的木伶秋,后者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無用也是真的......”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人都知道她們兩人之間鬧矛盾了。”
“而鬧矛盾的話卻有個前提,那就是說話的輕重與先后手?!?p> “我們不妨設(shè)想一下,當你說了非常傷人的話后,難道會主動攻擊別人?”
“不,肯定不是?!?p> “因此,挨打的那方,只會是那個沒有意識到對方會動手的人?!?p> “況且,這些都是已知因素,而未知因素就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沖突點在哪里?!?p> “不僅如此,就連一些簡單的調(diào)查,我們也無法下手......”
聽到木伶秋解釋一番過后,位剎總算是明白了。
在那種設(shè)想的映照下,他徑直走向了癱坐在角落里的曉蘭面前。
“你是不是對柏樂姐做了什么?”
見位剎的眼神中掩藏著一絲質(zhì)疑,女孩連忙別過了頭。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那好......”
下一刻,位剎竟直接將曉蘭給徒手拎了起來,隨后重重地摔在了另一邊。
隨著一聲悶響傳來,曉蘭突然開口大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個庇護所里攆出去?”
然而,位剎卻沒有把她的這番話當回事。
“你盡管試試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棟房子跟你連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你!”
“真是不可理喻!”
說罷,曉蘭便轉(zhuǎn)身走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見此情形,東茗緩緩地對著位剎伸出了大拇指,說道:“位剎,你太男人了!”
“總算是做了一件我想做卻又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聽到這番夸贊,堂堂六尺男兒竟一時間羞澀了起來。
“這還要多虧了伶秋姐呢?!?p> “多虧了我?”木伶秋一臉納悶地看著位剎,心里基本上已經(jīng)揣摩出了對方想要說些什么了。
“對啊,如若不是你剛才的那番精彩推理,我也不敢枉然出手?!?p> “稍,稍等一下......”
只見木伶秋連忙轉(zhuǎn)過了身,滿臉詫異地看著東茗的眼睛詢問道:“我剛才有說過曉蘭就是那個惹事的人?”
“沒有啊,你剛才只是說了有極大的可能和曉蘭有關(guān)系。”
“所以位剎是怎么理解的?怎么連證據(jù)都沒確鑿,就把別人給打了一頓?”
“誰知道呢?”東茗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木伶秋的背部。
“要往好處想,你看曉蘭剛才被扔到墻上之后有什么反應(yīng)嗎?”
“好像沒有......”
“等等!”突然間,木伶秋像是響起了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微笑。
“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話,不就說明她已經(jīng)認罪了嗎?”
“呵呵~你才算反應(yīng)過來?。俊?p> “腦袋總要適當?shù)匦菹⒁幌?,要不然就該癱瘓了,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先回屋子吧......”
說罷,木伶秋和東茗便一同走進了拂曉的房間中。
然而在她們的身后,依舊跟著個高大的身影。
“位剎,我想問一個問題,請你務(wù)必認真回答可以嗎?”東茗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走到了位剎的面前。
“什么問題???”
“你,是變態(tài)嗎?”
“變態(tài)?怎么可能?。俊?p> “那我們都要脫衣服睡覺了,你這跟過來又是什么意思?!”
東茗突然提高了嗓門,滿臉斥責地看著位剎。
讓她們兩人沒有想到的是,位剎竟然一臉委屈地往前走了一步,隨后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中。
“干啥?你犯病了?”
這次,不單單是東茗,就連木伶秋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位剎,我們真的要休息了啊......”
“請你暫時先離開這里,可以嗎?”
可任由木伶秋怎么勸說,位剎始終都沒有動過一步。
與此同時,一旁的東茗突然握緊了拳頭,揚起袖子就想要朝著位剎臉上打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木伶秋突然攔住了她。
“伶秋?你為什么不讓我打他啊?”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想對我們兩個說吧?”
聽到這番話,東茗才算是放松了警惕,將手給垂了下來。
“限你五分鐘,如果說不出一個讓我覺得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我就告訴曉蘭,是你自作主張地打了她一頓!”
“好了好了,你也別嚇他了......”
“位剎,有什么事情就說出來吧,我和東茗會盡力幫助你的?!?p> “盡力?愛誰誰!反正我不!”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位剎終于開了口。
只不過,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能不能,在下次進入里世界中的時候,幫我稍微調(diào)查一下柏樂姐的情況?”
“剛才你們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聽到了,她是我的表姐?!?p> “自從我們兩人一同來到失落之城的那刻起,一直都是她來保護我。”
“所以這次,我也想要保護她.......”
“拜托了!”
看著位剎那低三下四的模樣,一旁的東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身為六尺大男兒,怎么能夠老是求別人的幫助呢?要學會自食其力啊......”
“你想想看啊,如果某天你表姐再次遇害。”
“而旁邊又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你又該找誰來尋求幫助呢?”
“不還是要靠自己嗎?”
聽到這番話,位剎突然灰心喪氣地垂下了頭,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這間屋子。
見此情景,東茗嘴角的笑容已然不在,現(xiàn)只剩下了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而就在她們的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木伶秋突然張口叫住了位剎。
“一聲不吭地離開也就算了,連句感謝也不愿意說嗎?”
“感謝?”
“唉,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有聽明白東茗的意思啊?”
“她說了那么多的大道理啊,并非是不打算幫你?!?p> “而是希望以后的你,懂得承擔各種事物帶來的壓力,不要再動不動地就找別人來尋求幫助了......”
“這點,你應(yīng)該明白吧?”
話音未落,木伶秋便滿臉驚訝地看著位剎突然張開了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東茗......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p> “還有,謝謝你......”
位剎原以為這一舉動會促進她與東茗之間的關(guān)系,誰料到女孩竟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頰上......
“你以為這是在演偶像劇嗎?!快給我滾開!”
“也不照鏡子瞅瞅你自己那個樣子,還給我玩這套?”
“東茗,我其實......”
“滾!”
說罷,東茗便一臉氣憤地將位剎給推出了房門,隨后重重地關(guān)上了。
“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
“早知道就拒絕他,然后我們私下再去調(diào)查好了?!?p> “位剎只是大腦發(fā)達了一點,還是別在意了,趕快休息吧?!?p> “說不定過了正午,我們還要出門探索呢?!?p> “也是,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位剎走后,她們的房門外便徐徐走來了一個身影。
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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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的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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