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有些發(fā)愣,不知緋雨為何突然聊起上輩子的事情。
緋雨此刻眼神里充滿了懷念。
“那時候,你前世忽悠我拿全部家當去賭,說什么自信即巔峰,我一定能贏得盆滿缽滿。”
“贏了嘛?”
白夕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
緋雨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至少年輕十歲。
緋雨笑道:“聽君一席話,多打十年工!”
白夕聽到此話也有點想笑,大名鼎鼎的夜神當年還受過這種委屈。
不一會兒便到了盡頭,這里唯一的光亮便是一盞油燈。
說來奇怪。
這滿地的灰塵,應該好久沒人來到此處了。
更沒有管理那盞油燈,可它卻能夠長久不滅。
這種火...
白夕曾經(jīng)在系統(tǒng)見到過一種火描述與眼前的極其相似。
永恒之火!
白夕笑了笑說道:“永恒之火,神品法寶,用來照明?夜天閣未免太殘暴天物。”
“頂級火屬性法寶,對于使火的修士確實是頂級法寶,不過我們整個南島沒有使火的,確實可惜了。”
“不如出售給我?我有一個朋友使火,而且特別厲害,倘若得此法寶定然如虎添翼?!?p> “你說那位名為琉璃的姑娘?”
“前輩見過她啦?”
“神識掃到了,不過她用不著這永恒之火,她的火煉到極致不弱于九幽冥火?!?p> 白夕微微點了點頭,他與琉璃認識不過短短數(shù)月,認識少之又少。
不過琉璃救他一命,還同他共赴南島,原想撈到這永恒之火作為謝禮。
可既然緋雨都說了琉璃用不著,自然不會花冤枉錢購這永恒之火。
室內(nèi)的正中央,一柄不論劍身還是劍柄都是純黑色的劍懸浮在空中。
白夕甚至能夠用肉眼看見劍周圍的空間是碎的,并且交錯混亂。
不知為何,白夕對這柄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像是親切感...?
如同久別重逢的故友。
手腳不知覺的顫抖,些許不受控制。
劍也震動起來,發(fā)出刺耳的劍鳴,仿佛隨時要沖出這暗無天日的密室,重見天日一般。
緋雨見狀伸出一手對著此劍,頓時間便消停下來。
“你對琉璃有虧欠感嗎?”緋雨突然問道。
白夕思索片刻,答道:“有那么一點,畢竟救我一命,我卻無以回報。”
“呵呵呵,那接下來可不止一點點了,你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p> 白夕有些疑惑,不知緋雨此話從何說起。
不會是自己的前世吧?
白夕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轉(zhuǎn)念間便打消了。
聽聞輪回轉(zhuǎn)世需千年乃至萬年,按照功德確定多少年。
也就是說自己前世最晚也是千年前死的,可琉璃怎么看也不是千年老太婆。
就算依靠了駐顏術(shù),她的修為也無法支撐她活千年之久。
所以琉璃絕對不可能與白夕的前世有染。
絕對不可能!
“這柄劍便是傳說中的仙品法寶,極夜劍,倘若你能將他握起便代表它認可你,你方可帶走極夜劍?!?p> 緋雨指著眼身那柄黑劍說道。
白夕自然知道眼前的便是極夜劍,不過與傳說中的描述有些區(qū)別。
傳說中極夜劍是柄殺氣極重的劍。
可白夕感覺不到絲毫殺氣。
反倒有絲柔和。
白夕估計這柄劍一定是被世人故意抹黑了。
沒辦法。
誰讓這是夜天閣的劍呢。
如若是天朝的,不得捧得跟軒轅劍一樣?
白夕上前一步準備握極夜劍。
“小子,機會只有一次,握不住便是死。
你是師父千年前推演出來的轉(zhuǎn)世,萬一算錯了,你不是他的轉(zhuǎn)世,那可慘了?!?p> 白夕會心一笑,不慌不亂地道:“前輩就別嚇唬我了。
以你的實力,恐怕我全身上下,包括靈魂在內(nèi)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你探了一個遍。
是不是你師父的轉(zhuǎn)世你應該心知肚明才是。”
緋雨并沒有否定,她用手敲打了一下白夕的后腦勺。
白夕頓時感覺一陣疼痛,天尊三重境盡管只是肉身普通敲擊也是劇痛無比的。
“臭小子,有些話說出來之前得好生考慮。
在我面前也就算了,日后在他人面前一定要注意,不該說的,不該揭露的就爛在肚子里。
就比如我們今天所發(fā)生的,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那位琉璃。”
緋雨語重心長地道。
“白夕謹記前輩教誨?!?p> 白夕說完,左手握住劍柄,頓時一道黑氣直沖九天,越來越大,形成一個巨大黑柱。
黑柱是強大的靈氣形成的,卻如實質(zhì)一般。
“?。 ?p> 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白夕體內(nèi),頓時感覺經(jīng)脈全斷。
更為恐怕的是。
白夕的系統(tǒng)竟然被這股力量分離了片刻,但片刻后又恢復正常。
白夕人傻了!
這柄劍的先主到底有多強!
還沒來得及思考太多,握劍的白夕被強大的力量沖擊之下暈了過去。
身后的緋雨用靈氣幻化出一張凳子坐了上去。
她一臉不屑的盯著白夕,一根手指劃了幾下。
白夕的體內(nèi)竟然爬出一個藍色透明的人。
不。
是魂!
這魂長的與白夕有幾分相似,但差別也很大,在這魂的身上能看到幾分滄桑。
這是白夕沒有的。
“好久不見呀,我的好徒弟?!?p> “呵,你這一世有點不掙氣呀?!?p> “哎呀~年輕人嘛~得慢慢來,急不得的,不經(jīng)歷幾番生死離別,怎成大器?
怎能繼承我的千年大業(yè)?”
緋雨盯著躺著地上的白夕,她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資質(zhì)絕對在自己之上。
“乳臭未干的小子背負整個三界,我不放心。
只要你一句話,我有能力助你奪舍這具身體,并扼殺他的意識?!?p> 這時天朝內(nèi),一位身穿白發(fā)白衣,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矮小老人盯向夜天閣的方向。
一會兒后,嘆了口氣。
他和藹可親的面部變得猙獰起了。
“齊兒,撐傘。”
此人輕聲說道。
一位孩童撐著一把雨傘頂?shù)剿^上,不解道:“師父,既沒有烈陽,也沒有陰雨,為何撐傘呀?”
此人搖了搖頭,一手撫摸的孩童的后腦勺。
“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