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該死欠人揍的給她這封號?誆騙無知的村人以及她!
石破雲(yún)攙著醉成爛泥的她,一步步走在回她家的小路上。
從午間到傍晚,他們留在妞妞家吃了兩頓餐飯。石破雲(yún)感到不好意思,可是范清瑟卻沒有這樣的意思,酒照喝飯照吃,接受別人的盛情顯得理所當(dāng)然。
她說妞妞的娘不會計較,而且妞妞也吃了她好幾頓餐飯??!加加減減都抵過了,要他做人別算得那樣透徹……
到底是誰比較會算,喝了人家多少壺酒?。渴齐?yún)簡直哭笑不得。
「石破雲(yún)……呵呵呵,沒想到你酒量比我好啊……呵呵……」
她這麼弱是在意料之內(nèi)的事,那種封號聽起來就是很浮誇啊!
「只是比尋常人好些,就沾沾自喜了妳?!?jié)M身酒氣,她確實喝得過頭,還不死心地想要再接再厲呢。
范清瑟打個酒嗝,皺起眉頭?!高溃贸羿?!」
這種醉鬼模樣若是讓人見到……嘖!她不害臊他還不願給人看到,拖著她故意挑小路走呢。
「妳知道臭就好,以後別喝那麼多。」
初上的月光灑在幽暗小路上,泛著銀白光彩,徐徐微風(fēng)撫過,是沁入心頭的舒爽。攙著她走得慢,石破雲(yún)顯得小心翼翼。
「有你在,稍微喝得盡興些無妨嘛……嗝……」打的酒嗝怕薰到他,她連忙揮了揮?!赣植皇且惶斓酵砗取瓏f……」
「要吐了?」她嘔聲一出,石破雲(yún)趕緊將她拖到路邊,怕她吐在路上,要是有人路過多難看。
按著心口,她忍不住捶了捶,企圖壓下噁心感。「沒……沒事……」
「蹲下來緩口氣?!顾恼菩耐成喜粩囗樝??!溉粝胪戮屯??!?p> 范清瑟衝著他呵呵笑,「我不會啦……」話一說完,她趴在地上嘔得稀哩嘩啦。
石破雲(yún)閉上眼,繼續(xù)順著她的背,看來實在是非常地認(rèn)命。她有幾兩重,他豈會不知?
推著他,她不想讓他看見自身的狼狽?!缸摺瓏f……」
他像尊不動明王,紋風(fēng)不動地留在原地。
范清瑟吐到眼淚都擠出來,「不要看!」低著頭,她死命地推開他。
「我沒看,吐完了沒?」他甚至還把她的長髮收攏,怕沾上穢物。
摀著嘴,她抬頭嚷道:「你還說沒看……」不待脾氣發(fā)作,又低下頭吐得七葷八素。
「我真的沒看。」他的話,實在是強詞奪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指著他鼻頭,范清瑟顯然不開心。「走!走!我不想讓你看見」說著說著,她哽咽了起來。
「哭什麼?」像個奶娃娃似的,她喝了酒後怎麼像個無賴?
趴在地上,她嗚嗚的哭出來,石破雲(yún)愣成木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哭,把眼淚擦一擦,吐完沒?我們回家了?!挂娝煌铝?,把人強行攙起,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她鬧了一會兒,眼淚沒落了,突然抬頭對他道:「我告訴你的秘密,你不能說喔!」
「什麼秘密?」儘管她是酒醉講瘋話,石破雲(yún)仍有應(yīng)有答,覺得自己實在是愚蠢至極。
「你忘了?」含著眼淚,她像隻落水小貓般,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负媒^情。」
如果她不是醉了,否則他會以為她在討皮肉痛,存心要逼人動手。
「妳和我說了好多祕密,我不知道妳指哪個?」既然她不清醒,石破雲(yún)也覺得沒有認(rèn)真的必要,含糊帶過了。
「我的身上有鎮(zhèn)魂鋼,沒有人知道喔?!?p> 「嗯。」
「連妞妞都不可以說??!」
「好?!乖瓉硎沁@件事啊。
范清瑟呵呵地直傻笑,任他攙著一路回去。
「回去後我可以再喝嗎?」
「還想喝什麼?」幾時他的修養(yǎng)那麼好了,聽到這種話居然可以忍著不發(fā)作,真是太難得、太難得了!
「杏花白,呵呵」
他想一掌搧往她的腦門,這女人醉到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他沒有脾氣嗎?
「家裡沒酒!不許再喝!」他火了,口氣狠惡。
「一點點?!?p> 「不可能!」如果讓她喝,他就跟她姓!
「那一口?」
「想死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