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餐廳我們緊接著去了健身房的方向。那個滿屋器械的場所,緊挨哥涅城的藝術館,距克里克所工作的研究所不很遠,但是他不怎么常去打卡,只擇時到里面鍛煉鍛煉。而我則每日下午都要去練練腿、減減脂什么的,盡管我本人沒有想象中那樣豐腴。說起健身房,就不得提克里克的朋友,自體育學院畢業(yè)的學生,此地的教練,皮膚略呈麥色的一個壯碩青年。然而就在這么一副給人以陽剛之感的皮囊里面,裝著的卻是一縷深情細膩的靈魂。他每次見我總是不同我對視,有幾分羞怯或幾分避諱的意思,讓我不由拘謹起來。
克里克同我慢慢悠悠地走來健身房,在那兒我們目見了藝術館門口的喧鬧景象,好像在舉辦畫展什么之類的活動,僅僅瞥了一眼就進了健身室內(nèi)。這一天此處人倒不比往日多,十七臺跑步機上只有四臺正在運行,其他區(qū)域投目望去也不過才四五個人。上了跑步機我們調(diào)好坡度及速度,練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自打進門我們就不曾看見霍德——克里克的朋友——的人影,想是與人有約也說不準。少刻,我又做了幾個拉伸動作,看著克里克在我對面的劃船器上一拉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