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帶師父吃燒烤
辛蘭睡著我唯恐她著涼,便將身上的灰色戰(zhàn)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并看向上面。
那螞蟻的眼睛看向這里,卻不將腿伸進來,看著它們,以防它們忽然有一只將那粗壯的肢體伸進來。
“螞蟻屬于二維世界的妖獸,它們只能感知到平面的東西,中間若有阻隔,它們就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p> 辛蘭老師在我將衣服蓋在它身上便醒了,看我向上看,只感覺它們在上面胡亂的轉(zhuǎn)悠,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倆的存在!
“二維、三維的俺不懂,只要它們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那就慶幸了!”
“既然它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趁這個時間,我就給你講一下它們的有趣的事跡便明白了。比如你在桌子上放了一只螞蟻,它會順著一定的路線走,如果你在周圍劃一個圓圈,它就出不去了,這下你是不是有點明白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我有些懂了!”
“你是懂還是不懂?”
“懂了!”
此時,上面似是發(fā)生了戰(zhàn)斗,一只紅頭螞蟻躺在了溝壑之上,將外面的陽光都遮蔽了。
我慢慢的抓著那不規(guī)則的木條紋,向上面爬去,只見到上面的螞蟻不知被什么襲擊了一般,有的四散逃跑,有的卻被什么擊傷死在地上。
掉在上面的巨大螞蟻,雖然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卻還沒死僵,熾翎棍在它身體上插了一下,身體中的汁液流淌出來,瞬間將那七八深的樹紋填滿。
我伸出手來,將它的破壞值吸收,才聽見辛蘭抱怨的聲音。
“你tm就不會用其他辦法殺了它,非要它的血液淌進里面才行嗎?我這一身戰(zhàn)袍被你弄的污垢不堪,不知道我打了多少妖獸才得到這身衣服。”
我站在上面將她拉了出來,一直鞠躬道歉說道:“師父,今天給您添麻煩了,實是不該,多余的話徒兒也不講了,等咱們從這里出去,一定請您到外面吃燒烤喝扎啤,彌補徒兒對師父的歉疚!”
她整理著衣服,對我不耐煩的說道:“好了!看你請我吃燒烤喝扎啤的誠意上,我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下不為例?。 ?p> 她被那污濁的液體淹沒后,身上黏糊糊的,被我拉上來后剛說了幾句話,一只巨大的生物便趴在地上,巨大的眼睛看著我們,似是看什么奇怪的東西一般。
我大喊一聲:“不好,它看上我們了,尤其是女人,我們趕快跑吧!”
我拉著辛蘭老師的手便跑,也顧不得它是什么東西,只覺得后腦勺被什么擊打了一下疼痛難忍,回頭才發(fā)覺是辛蘭的手打在我的后腦勺上。
“師父,您為什么打我?”
我們邊跑邊說。
“為什么打你,它看著我們就是對我們圖謀不軌了,對女人有興趣?我看是對你有興趣!以后再拿這種話跟師父開玩笑,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我倆越跑速度越快,簡直像風(fēng)一般。
“牙是找不到了,燒烤絕對是有,師父,您看在燒烤的份上不要打我,再說后面的那只黃蜻,還不知會不會追來?咦——果然沒追來,我們休息一下吧!”
我回頭看了看,后面的那只巨大黃蜻并未動彈,便央求休息一下。
辛蘭老師也停了下來,慢慢的走下樹干說道:“黃蜻是螞蟻的天敵,在我們被困在下面時,那只黃蜻趕來,雖不是特意前來解救,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應(yīng)該感謝才是?!?p> 我回頭對那只黃蜻深深地鞠了一躬喊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機會定當(dāng)?shù)脠?,后會有期?!?p> 辛蘭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我踉蹌一下趴在地上,回頭看著她。
她怒沖沖的說道:“你跟這只靈智未開的妖獸說話,它怎么能聽懂,你這種白癡的行為令為師非常反感,我們趕快走吧!身上的液體裹在身上很是難受。”
我站起來說:“雖然我的行為有些白癡,但它畢竟是救了我們!我無以回報,只能鞠躬感謝?!?p> “好,以你的品質(zhì)來講,為師非常欣賞總行了吧!走吧,時候不早,我們回家換身衣服,到外面去吃燒烤?!?p> 巨大的柳樹有著很多妖獸,它矗立在深潭之上,還不知深潭中有多少妖獸,危險重重的情形之下天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天空落日將至,我倆走到樹下,走進甬道當(dāng)中。
穿過長長的甬道,回到那通往學(xué)校食堂的石階。
從里面走出,操場上有著許多同學(xué),他們看到我倆奇裝異服且狼狽的模樣,投來異樣的眼光。
辛蘭是老師的身份,遮擋著自己的臉不想被人認出,我則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有湊過來看個究竟的人。
我便以一種痞子的口氣說道:“看nm看,都滾一邊玩去!”
口氣甚是嚇人,那些同學(xué)在拿捏不準的情形下,便被我罵的不再看了!
辛蘭老師急步向教師宿舍走去,我則在后面跟著,忽然一群人走了過來,擋在我的眼前。
其中一個豬頭臉的男生擋在眼前,我看的明白此人正是被那三個綠頭發(fā)壯漢打成豬頭的張浩。
“我還以為誰呢!在操場上這么囂張,原來是高一十六班新生名人吳邪!怎么搞的這么狼狽?不過,你這個樣子我還真喜歡。哈哈……”
我推開他說道:“你還真犯賤,這次被你看到了,你確實該高興一下,這樣對你的臉恢復(fù)有好處?!?p> 他回頭后面的幾個無名壯漢說道:“這個兄弟叫吳邪,我最喜歡看他出糗的樣子,好了,哥也高興了,你趕快回去換身衣服吧?!?p> 后面的幾個壯漢有認識我的,畢竟我還請過他們吃飯,其中幾個人過來說:“兄弟,有什么難事,我們幫你?!薄笆前?!張浩雖然喜歡嘲笑你,他為人卻很仗義?!薄盎厝Q身衣服,我們能幫忙的,一定幫!”……
他們的熱情關(guān)心讓我覺得心里暖洋洋的,與他們一一握手感謝,準備離開回辛蘭家中換衣服。
卻聽見辛蘭老師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吳邪!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你們幾個膽子夠肥的,在學(xué)校聚眾斗毆,是不是想被開除?”
張浩那被打的跟豬一樣的臉,笑起來有些僵硬,連忙與辛蘭賠罪說道:“辛蘭老師,我們只是見吳邪同學(xué)搞成這個樣子,在關(guān)心他,沒什么壞心思?!?p> “嗯!那就好,你們還不趕快到食堂吃飯,時間到了!”
幾個人走后,我跟在辛蘭身后。
“你在學(xué)校人緣不錯嘛?張浩都圍著你!”
“他呀!討厭極了,不過心腸不壞,最近他迷上了看我出糗,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p> 教師宿舍就在操場南邊,走沒多大會就到了,上面雖然是樓,下面的地還是紅磚鋪的。
剛蓋好的新樓,紅磚上還沒抹石灰。
打開門,我倆進了房間,她脫了外面的披著的衣服說道:“我看你一直不回來,換了身衣服就下去救你,為師是不是對你很好。”
她將衣服扔進洗衣機,貼身穿著內(nèi)衣,穿上拖鞋就走進浴室里。
我說道:“師父,您能不能注意一下,我還在客廳里坐著,下次換衣服到自己的房間去!”
浴室里的水嘩嘩的,她在里面說道:“我們師徒關(guān)系,難道你還能對我有非分之想?好,我下次注意就是!”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那與辛蘭一起沉默在螞蟻血液中的戰(zhàn)袍扔在地上,換了一身短褲,等著她洗完澡,我再進去洗。
她洗澡非常慢,似是要將身體上的污垢,從身體上的旮旯里都摳出來一般。
洗了大概半個小時,差不多能看一集動漫的時間,她才穿著內(nèi)衣,到自己房間門口的落地鏡前拿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
我見她這樣責(zé)怪的說道:“師父,您是個女人,徒兒已經(jīng)成年了,雖然思想解放這么多年,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觀念,咱們也不能輕易逾越吧!”
她歪著頭吹頭發(fā)說道:“我身上穿著衣服呢!下面穿著短褲,上身帶著胸衣,這樣也算暴露嗎?”
“說不過你,我洗了澡咱們出去吃燒烤去!”
我走進浴室,里面還殘留著沐浴露的清香,留在鏡子上的水汽還未散開。
她脫下來的內(nèi)衣就扔在地上,我一腳將它踢出去關(guān)上門,將水溫調(diào)到適合的溫度,才準備脫衣服。
洗個澡渾身舒坦,在魔窟中那棵巨大的柳樹就有南北村整條街那么長,從上午九點半直到下午接近六點,累的著實不輕。
穿了一身藍色白條的校服,穿一雙板鞋,在鏡子上照了照自己年輕的模樣,帥氣有魅力,心滿意足的欣賞了一下,才從屋子里出來。
此時的辛蘭,穿一條藍色緊身牛仔,一雙紅色高跟鞋,上身白色襯衣外套小西裝,一副白領(lǐng)的裝扮。
畫好了妝,在沙發(fā)上,對著桌子上的一塊小鏡子看著自己的臉。
我從里面出來,才站起身來跟我一起出了門。
“我們就到中醫(yī)院門口的那個燒烤攤吃吧!他家烤的不錯,我在那里吃了好幾次了!”
吃燒烤肯定是鄭一建帶她去的,只是她剛剛失戀,我不便提他的名字說道:“好,您說哪里就哪里!”
我們從校門口走到中醫(yī)院需要十分鐘的路程,她邊走邊說:“下次我換下來的衣服,請你幫我放到洗衣機旁的籃子里,我好在堆滿的時候一起洗!”
“我可不幫女人洗衣服,聽爺爺說會倒霉的?!?p> “又沒讓你洗,你把那些衣服扔在地上,像什么樣子!”
“好吧!聽您的吩咐。”
夜間的燒烤攤?cè)藛T火爆,我倆就在那大排檔上坐,要了一把羊肉串、一把豬肉串、一把辣椒肉、一把魚豆腐、一盤煮花生拼毛豆。
一桶扎啤放在桌子旁邊,兩只扎啤杯放在眼前,我拿手接了一杯給辛蘭,她接過后才接自己的一杯。
“師父,謝謝您的知遇之恩,徒兒先干為敬!”
說完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到酒桶上接了一杯,她也喝了一杯,又給她續(xù)上。
隨手抓了一個煮花生剝開把花生米送到嘴里說道:“師父,好久沒吃燒烤了,還真有些想念這些肉!”
“想吃就多吃一些,為師帶你忙了一天著實餓的緊,咱們先吃串。”
擼了幾只串,便喝一杯啤酒。
辛蘭老師說:“你的記憶能力變強以后,那些課程你可都準備妥當(dāng)了嗎?”
“放心吧!只要是看在眼里的知識都不會忘,下次準能拿個好成績?!?p> “我跟姜洋說說給你把座位調(diào)一調(diào),咱們屠妖學(xué)習(xí)考大學(xué)兩不誤!”
“師父說的對,將來考個好大學(xué),再找個好徒弟,與我一起鎮(zhèn)守魔窟。不過座位就不必調(diào)了,在后面比較方便一些?!?p> 她背對著大路,我則能看清,從學(xué)校那邊走過來兩個人,鄭一建和江婷老師。
他們并排走著,卻沒有牽手,江老師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著,走到燒烤攤前與老板點好了單子,便到?jīng)]人的座位坐著。
我不敢告訴她他們在臨近的座位上,只是眼睛看向他們后撤了回來。
她看到我的眼神后,向那邊看了看,回頭說道:“趕快吃,吃完我們就走!”
此時鄭一建看到了她,拉著江老師坐了過來,他說:“吃燒烤呢!我們一起吧!比較熱鬧一些?!?p> 江老師坐下來說道:“辛老師,那天的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
“不必解釋了,一切都過去了,看清一個人很簡單,只是非常痛苦而已!”
我以為辛蘭老師會站起來走人,誰知她竟然坐在那里沒有動。
我說:“各位老師,既然碰巧在一起,就一起擼串吧!”
鄭一建說道:“是??!一起擼串挺好的,辛蘭你說是不是?!?p> 辛蘭老師雖然同意他們坐在這里,卻沒好氣的說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想坐下來就坐下來吧!但不要跟我道歉,我是不會接受的?!?p> 江老師說道:“我們沒有在一起,我是不會與他在一起的。”
我有些好奇,不在一起又怎么一起出來吃燒烤。
鄭一建說:“其實江老師才是我的初戀,是大學(xué)里的戀人。我們分手以后,以為能與辛蘭老師熬到結(jié)婚。她的出現(xiàn),我們只是敘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