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宜州,怎么吃的晚飯,怎么找旅館住下,這些瑣事按下不表。
我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黃誠坐在椅子上發(fā)呆,腳下是那個裝錢的袋子,我坐起來渾身的肌肉酸痛,尤其后背挨棍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起這么早啊?”我問道。
“幾乎一夜沒睡?!?p> 黃誠耷拉著眼皮,悻悻地說道。
“怎么了?抱著錢緊張的睡不著?”
“才不是啊,你打呼嚕,吵得根本就不能睡覺!”
“那你怎么不推我?”
我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推了你不下十遍,你睡得可真香,翻個身停一分鐘,就打起來了。”
“啊呀,讓你受罪了,下次不行開兩間房吧,要不然你休息不好?!?p> “算了算了,周哥,這錢怎么辦?”
“找個銀行先存了吧,你帶卡了吧?”
“帶了,但不知道有沒有魔發(fā)銀行。”
“手機搜索,有地圖app吧?”
“有的,你看我,都糊涂了,不知道該做什么了?!?p> 黃誠不好意思地笑笑,搜索了一陣,發(fā)現(xiàn)在宜州城市中心果然有一家魔發(fā)銀行。
“走吧周哥?!?p> 我洗了臉,正在用剃須刀剃頭,新長出的頭發(fā)茬已經(jīng)黑森森地出現(xiàn)在頭皮上,像一層黑色的苔蘚。
我們下樓,約課兩車,直奔目的地。
從銀行出來,我們在一家混沌店里吃早飯,吃到一半,黃誠不住的唉聲嘆氣。
我看了看他愁眉不展的臉,問他怎么了?
黃誠說,還是為了羅慧的事不開心啊。
“你有什么想法呢?”我問道。
“我就是想見見她,要是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沒關系,只要她親口告訴我?!?p> “那你想想,她還有可能去哪里呢?”
“不知道,我了解到她家里的地址,就是昨天咱們去的孫村?!?p> 一說起孫村,就勾起黃誠不愉快的記憶,人又頹然了下來。
我咽了一個蝦肉餛飩,湯汁順著喉嚨滑進胃里,說不出的暢快。
我夾起一個小籠包,沾了一點米醋,吃進嘴巴里香甜美味,再和一口餛飩湯,肚子里滿足極了。
“我該怎么辦呀,你幫我想想啊周哥?!?p> “我也沒辦法啊,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打道回府就不錯,如果有時間再一路游山玩水,萬一你能在旅途中遇到一個知心愛人,那不就不虛此行了嗎?!?p> 我嚼著包子,微笑說道。
“我還想再努力一下?!?p> “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是老板你做主吧,你說去哪我就去哪了。”
我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巴,無奈的看著他,心里一陣煩惱。
只聽耳邊啪地一聲,嚇我一跳,黃誠激動地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杯盤碗筷嘩啦啦地響。
“我想到了,周哥周哥,你看那里!”
黃誠的柔手指著路邊一處院子,我定睛一看,只見他手指之處是一間幼兒園。
“怎么了?”我呆滯的問他,手按摩著被他驚嚇之后,突突亂跳的心口。
“幼兒園啊,你忘了,羅慧有個妹妹?。 ?p> “她妹妹才上幼兒園?”我也蒙圈了,話一說完,想起來,羅慧的妹妹在宜州讀幼師。
“不是不是,他妹妹應該今年幼師畢業(yè)!”
我說,“那怎么找,宜州雖說不是大城市,可也有七八十萬人口呢,人海茫茫,你什么信息也沒有,找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問你,大海撈針這成語聽說過嗎?就是說你呢?!?p> 我煩躁地站起來,去給老板結賬,老板不放心,專門走過來認真地看下有沒有碗筷被他打碎。
“那就得靠你了,周哥!”
“我沒辦法?!蔽译p手一攤,搖搖頭。
“加錢,我加錢!五萬!”
我抬起眼皮,猶豫一陣,搔搔頭皮,說道,
“那我想想辦法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