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亮明了逍遙宗的身份之后,蕭逸才等人沒有任何阻礙的進(jìn)入到了五行宗之中。
過了五行宗的宗門蕭逸才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這五行宗之內(nèi)的設(shè)計還真是簡約而不簡單,從左到右五個巨大的廣場一字排開。每一個廣場幾乎都比之前他去過的古月宗廣場要大上一倍不止。
以他的目力,最邊上廣場周圍的人他居然都隱約看不太清,可見這五行宗占地之大。
“沒想到這五行宗外面看起來只有那么小的宗門,進(jìn)來之后另有一番天地?!眳察`珊此時也被這廣闊的視野驚到了。
宗門外很明顯是有某種陣法將真實的視野所掩蓋,導(dǎo)致在宗門外看向五行宗的宗門周圍顯得很是普通。
怪不得三宗盛會會選在這里舉辦,估計也就五行宗的場地能同時容納下廣元境各州及其他境到來的諸多修士了。
“請問各位是逍遙宗的道友么?”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蕭逸才等人側(cè)頭一看,看到了一位穿著天藍(lán)色長袍的小修士,從容貌上來看大概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
“正是,請問你是……”
“我是五行宗弟子尚恕,奉家?guī)熤貋硪I(lǐng)諸位師兄師姐到貴賓席?!鄙兴★@得彬彬有禮,但還是被叢靈珊接下來的一句話破了功。
“上樹?你小時候這么調(diào)皮嗎?”
尚恕尷尬一笑,解釋道:“這位師姐見笑了,尚是尚可的尚,恕是寬恕的恕。”
他這一解釋,將上樹和尚可寬恕完全兩種不同的境界,不禁讓叢靈珊臉色一紅。
“咳咳,我?guī)熋盟皇情_個玩笑而已,小兄弟不要見怪,帶路吧……”蕭逸才連忙出言打了圓場,身后的幾個同道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也是憋得夠嗆。
三宗盛會就在今天開幕,但是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來的人到現(xiàn)在都不太清楚。
大家只知道廣元境各地年輕一輩的高手可是來了不少,再看向這五行宗內(nèi)的五座巨大廣場,也都猜到一些端倪了。
比如在貴賓席蕭逸才就碰到了古月宗的閭丘琴,后者顯然也是認(rèn)出了這位當(dāng)時在風(fēng)波宮有過照面的修士,但是現(xiàn)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只好偷偷瞪了他一眼。
恰好這一眼被叢靈珊捕捉到了,追著蕭逸才問了半天。
說是貴賓席,但其實就是正中間廣場左右兩邊的位置,這里聚集的大多是一些比較有名的宗門弟子。
不過蕭逸才并不認(rèn)識太多,他也只見過古月宗的閭丘琴一個人而已,雷獸山的人甚至他都沒看到。
難道雷獸山現(xiàn)在被古月宗壓過去了?
讓他比較詫異的是,萬寶樓居然也有人來,整齊的制服,正是萬寶樓隨處可見的工作人員的衣服。
不過想想也是,萬寶樓在廣元境的動作似乎不小,就拍賣場來說,廣元境的拍賣場幾乎有一半都被萬寶樓搶了風(fēng)頭。
這無疑要歸功于那枚在蔚城拍賣出的上云令。
由于聚集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這里面臥虎藏龍,沒有人會不知死活的用神識隨意掃視,大家都只是用肉眼互相觀察著。
隨身攜帶椅凳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到集合的位置,叢靈珊便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竹椅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陽光不太強(qiáng)烈,蕭逸才絲毫不懷疑她會拿出一個大涼傘架在身后。
叢靈珊的舉動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許多人紛紛好奇這位行事不俗容貌也不俗的女修士究竟是什么來歷。
尚恕將他們引到位置之后并沒有離開,蕭逸才便讓他順便介紹一下在場的多方勢力。
別看尚恕年紀(jì)輕輕,廣場周圍這么多人他竟然能清楚的分出誰是哪個宗門等等。
“那邊那個隊伍是古月宗的,古月宗現(xiàn)在是東州的第一大宗門,那名為首的女修士便是古月宗年輕一輩第一人閭丘琴師姐?!?p> “那邊的是北州的天涯閣,那是天涯閣此行的代表甘北聲,他剛剛踏入筑基境中期。”
“筑基境中期?”叢靈珊雖然坐在前面,但是她卻一直豎著小耳朵聽著呢,當(dāng)她聽到這甘北聲居然是筑基境中期的時候驚訝地出聲問道。
“是的,甘北聲是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筑基境中期修士之一?!?p> “你的意思是在場還有筑基境中期的修士?”叢靈珊似乎知道為什么蕭逸才對廣元境一直以來都贊不絕口了,廣元境的年輕一輩居然有這么多筑基境中期的修士?
要知道,逍遙宗作為乾元境排名前列的宗門,現(xiàn)在年輕一輩最強(qiáng)的蕭逸才也才是筑基境中期也還差上一點。
“那你說說還有誰是中期的?”叢靈珊倒要看看這幾個筑基境中期的究竟長什么樣。
“除了甘北聲之外,其他幾個筑基中期的弟子都是中州的了。那邊那個手臂上纏著繃帶的是北山宗的駱守宇,筑基中期。”
中州三大宗門之一的北山宗,蕭逸才等人望去,看到一位身著寬松背心,漏出兩條肌肉極其明顯的臂膀,兩邊的小臂和拳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的修士。
這人一看就是一個主煉體的修士,被這種人近身攻擊可是相當(dāng)危險的。
“小弟,你在這呢?”
就在尚恕為逍遙宗的道友們介紹情況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問候。
眾人回頭一看,來的人竟與尚恕有幾分相像,但是很明顯歲數(shù)要大上一些。
“大哥,這幾位是乾元境逍遙宗的師兄師姐,這是我大哥,尚宸?!?p> 尚宸始終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微笑著與蕭逸才他們打過招呼,看到叢靈珊的時候眼神微變。
蕭逸才一眼就看出來,這位尚宸哪里是來找老弟的,根本就是看到了叢靈珊故意過來打個招呼認(rèn)個臉熟的。
不過叢靈珊倒是沒有被他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和感所感染,略顯冷漠的打過招呼之后就坐了回去。
尚宸對此表示毫不介意,在簡單交代了弟弟幾句就離開了。
“我大哥便是五行宗現(xiàn)在唯一的筑基中期弟子。”尚恕有些驕傲地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離開逍遙宗這邊之后又去了下一個宗門所待之地,原來是代表五行宗去盡地主之誼去了。
“你們是親兄弟?”
“當(dāng)然。”
“怪不得容貌有幾分相似。對了,除了你們五行宗和之前說過的北山宗,還有一個是……”
“還有一個便是萬雷宗,他們一向喜歡在最顯眼的地方?!闭f著尚恕沖著廣場北側(cè)正中央的位置努了努嘴,從表情上看他對這個萬雷宗并不是很待見。
幾乎大部分勢力都隔成一方,大家分散在廣場之外的一圈,而此時萬雷宗所在的位置正是廣場外側(cè)正北所在。
那個位置不應(yīng)該是東道主五行宗所在的么?
萬雷宗的人似乎也不知道低調(diào)二字怎么寫,他們方陣的兩邊插著兩桿屬于他們宗門的大旗。正面是一個卍,背面是一個雷字。
一個壯漢大馬金刀地坐在隊伍的正前方。
“那邊就是萬雷宗,最前面那個壯漢就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叫做紀(jì)同,他的萬雷決據(jù)說已經(jīng)修煉到了第四層?!?p> 尚恕似乎都有點不敢往那邊看,至于他說的什么萬雷決,蕭逸才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修煉到第四層是什么概念他們也不太清楚。
五行宗的尚宸,北山宗的駱守宇,萬雷宗的紀(jì)同還有北州天涯閣的甘北聲,一共四個筑基中期的修士。
蕭逸才記下了這幾人,就這一打眼,都沒用神識,他覺得這幾位雖然有筑基中期的修為,但若是實戰(zhàn)起來,他感覺自己并不會落的下風(fēng)。
其中給他感覺威脅最大的不是肌肉爆表的駱守宇,也不是氣勢洶洶的紀(jì)同,而是那個平平無奇的甘北聲和看起來好老人的尚宸。
蕭逸才突然注意到萬雷宗紀(jì)同身后還坐著一人,這人看起來與他年紀(jì)相仿,并且他的神態(tài)與周圍其他的萬雷宗弟子有些不同。
其他萬雷宗弟子或多或少能看出來對于最前方的紀(jì)同有些敬畏甚至是忌憚。
但是這位坐在紀(jì)同身后最近的弟子卻絲毫看不出這種感覺,他始終淡定地坐在那里愜意地左看看右望望,就當(dāng)紀(jì)同不存在一樣。
反倒是紀(jì)同一直嚴(yán)肅地坐在最前方,幾乎沒有回過頭。
“紀(jì)同身后的那個人是誰?”蕭逸才輕聲問道。
“哦,我剛要說,師兄你還真是慧眼如炬啊,那人叫陳嵐,不僅僅是萬雷宗的弟子,還是陳家的族人?!?p> “什么陳家?”叢靈珊插話道。
“中州除了三大宗門,還有徐、陳、王、蘇四大家族。”
“這四大家族有什么說法么?”叢靈珊似乎對于四大家族的話題有些感興趣,不停地追問道。
“當(dāng)然,剛才說的那四個筑基中期的弟子,其實并不是中州年輕一輩最強(qiáng)的幾人。中州現(xiàn)在最強(qiáng)的筑基境弟子叫做徐忘川,就在那邊?!鄙兴⊥ㄟ^眼神示意了徐忘川所處的位置。
那個位置似乎是五行宗眾人所處之處。
“他怎么好像在你們五行宗隊伍里,他是五行宗的弟子?”
“當(dāng)然不是,徐家來的人比較少,加上他一共就三個人,索性就邀請他們一同列于我們那邊了。”
老實說,蕭逸才第一眼看這人覺得同樣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但是他也知道,往往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某張姓道友一樣。
“他是筑基初期?之前那幾個中期的也打不過他?”叢靈珊仿佛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我大哥說,他對上紀(jì)同如果有五成勝率的話,那他如果對上徐忘川恐怕只有一成勝率?!鄙兴≌f這話的時候明顯帶了幾分不服。
看來這話還真是他大哥親口跟他說的,不論是真是假,都能看得出來這位只有筑基初期的徐忘川實力不容小視。
“師兄,你對上他能有幾成勝算?”叢靈珊聽到這話來了勁兒,立刻起身不服氣地問向想自家?guī)熜帧?p> 蕭逸才心中苦笑一聲,頗為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說道:“七八成吧……”
叢靈珊聽了蕭逸才的答案似乎稍微滿意了一點,又穩(wěn)穩(wěn)地坐了回去。
尚恕睜大了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位逍遙宗的師兄是說大話哄師妹開心還是真的胸有成竹。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這位道友不會是說有七八成的把握戰(zhàn)勝徐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