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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修仙之人

第十二章

我們修仙之人 木與水花 4026 2021-07-06 14:45:31

  全國試煉大會,也就是十年一次的全國范圍的修煉者考試,無論是一級勢力瓊?cè)A,還是最末端排不上名的勢力,都會在這場考試?yán)锾暨x弟子,如果普通人想進(jìn)瓊?cè)A、羽化門或者輪回殿這三個朱雀國排名前三的宗門,只有這次機(jī)會。

  原書中也正是這次大會,讓女主大放異彩,拜入男主祁言門下,開始被眾人所知。而且雖然叫全國試煉大會,但其實其他國家的高層也能看到別國修煉者的表現(xiàn),所以女主借此在大佬中揚了名。

  莫語給她的是入場證明,也就是“準(zhǔn)考證”,背面是考試時間和地點,以及要求。

  考試在三月的第一天開始,結(jié)束時間未定,地點是首都朱雀城,參考者修為需在筑基,年齡不得超過十六歲。

  “秦爺爺,我今天是來告別的。”

  秦大夫聞言,慢慢的放下手中正在配的藥,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他看花灼驚訝的樣子,笑道:“怎么,以為我真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糟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四處行醫(yī),見到過不少修煉者,就算你不說,我也差不多看出來了。”

  “是不是要去參加試煉大會?”

  花灼重重點頭:“是的。”

  “你隨我來。”說完,他率先向后院走去。

  小趙大夫推了推她,小聲告訴她:“是好東西,快去吧?!?p>  花灼快步趕上秦大夫,扶著他往前走。

  秦大夫從房間里拿出兩個小藥瓶和一本書,遞給她:“白瓶的是止血、化瘀、補氣,黑瓶可以解大部分毒藥,至于這本書……”

  他嘆了口氣,語氣很是感嘆:“是我?guī)熜诌z留下來的,這兩瓶藥也是我參考上面的方法炮制出來的。”

  花灼不肯接:“這肯定很貴重,我已經(jīng)受您那么多照顧,本來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了……”

  她不敢看秦大夫,腳尖不住的磨著地板,仿佛又成了一年前那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

  秦大夫忍不住笑了,把東西硬塞給她,“我個老頭子需要你報答什么?那天小趙把你背回來,我看你小臉凍的發(fā)青,整個人又小又瘦,身體狀況也很糟糕。”

  “當(dāng)時我就在想啊,這么小的孩子,就應(yīng)該被家里人好好疼愛,我那小孫子,可是被寵的不行?!?p>  秦大夫拍了拍小花的頭,花灼已經(jīng)長高了很多,此時趕忙彎下腰。

  “在我這,你就是我孫女,爺爺對孫女好,不是很正常嗎?”

  花灼怔怔的看著秦大夫:“秦爺爺……”

  秦大夫慈愛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容易,修煉者的路也不好走,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小花,好好保重自己?!?p>  花灼淚眼婆娑的回答:“我會的?!?p>  秦大夫伸出粗糙的手替她擦去眼淚,“小花真是個小哭包,出去外面可不能這么糯,不管怎么樣,氣勢先不能輸!”

  “好!”

  花灼忍不住上前抱住秦大夫,雖然鼻尖充滿了草藥香,但是跟奶奶的懷抱好像。秦大夫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眼圈也紅了起來。

  他放開花灼,“好了,你應(yīng)該還有很多事要準(zhǔn)備,跟小趙他們告?zhèn)€別吧?!?p>  說完轉(zhuǎn)身回屋了,花灼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秦爺爺!您永遠(yuǎn)是小花的爺爺!”

  秦大夫擺擺手。

  花灼又去跟小趙、小馮、小王三人道別,比起分別的感傷,三人更多的是羨慕。

  “花灼你是修煉者啊,太厲害了!”

  “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有機(jī)會我一定要向師父那樣出去游歷!”

  “你多看看啊,回來給我們講講修煉者的世界,我也好跟別人炫耀炫耀?!?p>  花灼都笑著答應(yīng)他們,她又拜托最喜歡出去玩的小馮,讓他每天早上給莫語送庫兒草。

  年輕人的告別總是充滿對再次重逢的期待,雙方帶著對彼此的祝福分別了。

  ……

  回到住處,莫語正坐在院子里賞梅喝酒。

  他看著進(jìn)門的花灼:“已經(jīng)處理完了嗎?”

  花灼點頭:“我讓小馮每天早上過來送庫兒草,尾羽的飼料也已經(jīng)教會小七哥配制了?!?p>  莫語啞然失笑,招手讓花灼過去。

  他指著桌上的東西,撐頭看著花灼:“給你的?!?p>  桌上是一枚銀色的戒指,一個黑色的面具。

  花灼不自覺將手伸向面具,觸手冰涼,表面光滑,像是瓷器,又像是玉,雖然是黑色,卻顯得很溫潤。

  “雖然不算好東西,但應(yīng)該適合你,戴上看看?!?p>  花灼載下臉上帶的鐵質(zhì)面具,暗紅色的印記跳出來,在白皙的臉上越發(fā)猙獰。她遲疑的拿起莫語送她的面具,輕輕往臉上扣,竟然剛好契合。冰涼的觸感很快消失,不需要固定,也沒有重量,好像沒有戴一樣。

  “謝謝老爺,我很喜歡!”她激動的說。

  “面具我就收下了,至于這個,應(yīng)該是儲物戒指?這個太貴重了,我……”

  莫語不等她說完:“收下吧,我是有條件的?!?p>  花灼小心的問:“是跟試煉大會有關(guān)嗎?”

  莫語贊賞的點頭:“我要你通過這次大會進(jìn)入瓊?cè)A?!?p>  “瓊?cè)A?!”

  花灼急忙捂住嘴。

  “沒錯,就是瓊?cè)A,不要問為什么,當(dāng)成任務(wù)去完成就好了?!?p>  莫語皺眉抿了口酒,擺了擺手,“你去收拾東西,明天就出發(fā)吧,這里到朱雀城,還是有點距離的?!?p>  花灼只好按下滿肚子疑問,乖乖回屋。

  回到房間,她逼出指尖血,滴到戒指上,戒指從手上消失了,心神一動,便看到了戒指里面的樣子。

  白色的空間,有兩個操場那么大,正中央是兩個玉簡、一個瓷瓶和一個小箱子。

  花灼取出它們,分別是《三盤經(jīng)》和《回春術(shù)》,可惜兩本都是中級的,要金丹之后才能學(xué),瓷瓶里是小七哥給過的,用來輔助修煉的聚靈丹。打開小箱子,花灼被里面的東西晃了眼,原來是修煉者的貨幣,靈石。

  她數(shù)了數(shù),下品靈石有二十一顆,中品靈石有七十顆,上品靈石有十顆。

  有一顆下品靈石品相不怎么好,仿佛是硬湊數(shù)的。想起兩人出手闊綽,花灼哭笑不得,難不成這是他們所有的下品靈石了?

  一百顆下品靈石才價值一顆中品靈石,一千顆中品靈石才價值一顆上品靈石。再看看這么大空間的儲物戒指,起碼也要一百上品靈石,但儲物戒指可遇不可求,即使有人愿意出一百上品靈石,也不見得有人愿意賣。

  花灼對莫語的富有程度,有了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

  夜?jié)u漸深了,花灼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睡覺,養(yǎng)好精神,明天出發(fā)。

  小七和莫語在院子里,看著花灼屋子暗了下來。

  “小花灼是不是忘了他們?”

  小七看向莫語,試探道:“要不,我去幫她報仇?”

  “她忘了那是她的事,你能幫她一輩子嗎?”

  小七一點也不怕他,撇撇嘴,“你就嘴硬,明明也很喜歡小花灼,怕她拿中品靈石太顯眼,還拿了我全部的下品靈石湊數(shù),甚至你還親自……”

  莫語食指一彈,小七便發(fā)不出聲音了。

  “哼,我看你是忘了誰是老爺!先禁言一天?!蹦Z喝完最后一口酒,丟下嘴巴不停開開合合的小七,進(jìn)了屋子。

  ‘不公平!我才元嬰,你比我高那么多個境界!’

  但是莫語不理他,更沒人聽到他的聲音,他只好消停,乖乖回房。

  寅時,花灼悄無聲息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天剛微微亮。

  小小的院子里寂靜又黑暗,花灼走到莫語屋子前,鄭重的跪下三叩首,低聲道:“雖然您從未說過,可是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師父。謝謝您那天撿到了我,謝謝您讓我踏上了修煉者的路,我一定會進(jìn)入瓊?cè)A的!”

  “日后若還能再見,花灼定供師父差遣,報答師父的大恩。”

  說完,花灼身形移動,幾個輕跳,消失在院子里。

  枝頭上,莫語等了好些天的梅花終于開了,一時滿院幽香彌漫。

  ……

  城外,一處廢棄的土地廟,小小的空間里鼾聲此起彼伏,地上、角落里七七八八躺了十幾個人。

  門被悄然打開,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躥了進(jìn)來,他經(jīng)過每一個面前,一直到最里面的拐角,突然蹲下,湊近那個打鼾打的震天響的漢子,一個手刀砍下,面前的人不再打鼾。他輕松的拖起他,向屋外走去。過了一會兒又進(jìn)來,再拖一個人出去,直到拖出第三個人,屋內(nèi)的人依然還在熟睡。

  在城外的小河邊,花灼穿著一身黑衣,地上躺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嘴角上方有黑痣,另外兩個一高一矮,衣衫破舊,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餿味,正是那天搶劫的三個乞丐?;ㄗ七@幾個月晚上可不是白出去的,她不僅找到了這三個乞丐,還把他們的據(jù)點摸得清清楚楚。

  “啪!”她先一個給了一巴掌。

  “唔……好疼?!备邆€好像要醒。

  花灼不慌不忙,對著他的臉狠錘了幾拳,一腳將他踹到河里。

  高個兒剛清醒就遭受一系列暴擊,忍不住噴出一口血,將眼前的河水染紅。

  隨后他聽到“咕咚”一聲,原來矮個兒也下來了。他想上岸,胸口疼的他使不上力,幸好河水不深,否則他就要交代在這里了,他有些慶幸,向岸上看去。

  只見一個黑衣人拎著他們老大的后衣領(lǐng),把他的頭按進(jìn)冰冷的河水里,他看見老大開始掙扎,黑衣人無動于衷的提著他的頭在河水里起起伏伏,老大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這樣太沒意思了。”黑衣人突然放開老大,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三人。

  “你們起來,跟我對打,打到我了,我就放過你們?!闭f完她當(dāng)真不動手,等著他們攻擊。

  高個兒聽到清冷的女聲,越發(fā)不明白自己招惹了誰。

  楞了一下,老大首先憤怒的揮起拳頭沖向花灼,花灼靈活的避開,一拳擊中他的鼻子,又用膝蓋狠狠的頂向他的肚子。

  “嘔!”老大被撞的后退幾步,捂著肚子干嘔,鼻子里的血流到地上,很快匯聚了一灘。

  花灼卻不放過他,上前一腿對著他的肩膀狠的劈下,老大頓時趴在地上,花灼踩著他的頭,囂張道:“怎么不動了?反抗啊,你這么容易就爬下了,我會很沒意思的?!?p>  老大雙手拼命舞動,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還夾雜著什么臟話。

  花灼看著他凄慘狼狽的樣子,突然沒了興趣,“算了,到此結(jié)束吧?!?p>  她抓住老大的手輕輕一扭,老大頓時慘叫,她無動于衷,把他另一只手也扭斷,同時將他雙腳卸下,老大已經(jīng)痛的叫不出來,在地上微微抽搐。

  正打算偷襲的矮個兒被嚇的轉(zhuǎn)頭就跑,嘴里還大喊著“魔鬼”之類的話。

  花灼輕松追上去,將另外兩人的胳膊和腿也卸下,然后將他們打暈,再用麻繩將三個人綁在一起,拽著繩子毫不費力的將他們往城里拖去。

  卯時,值班的衙役剛開門就被眼前的熱鬧下了一嚇。

  一群人圍著衙門對面,還在指指點點。

  “怎么這么慘,太慘了?!?p>  “誰下得這么狠的手,看這樣子,是一路拖過來的?!?p>  “我認(rèn)得他們,他們慣會搶人錢財,還打傷人,可惡的很!”

  “活該!就是罪有應(yīng)得!”

  衙役不得不擠開人群:“讓讓,讓讓?!?p>  他倒吸口氣,眼前的三個人手腳無力的垂著,衣服上血跡斑斑,裸露的皮膚已經(jīng)血肉模糊,臉上貼著衙門的通緝畫像,看著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

  “你們待著別動他們,這是重要的犯人,出事了你們要負(fù)責(zé)的!”丟下句話,他趕忙回去叫人。

  西城門口。

  “師傅,這可是去珍珠城的車?”花灼問車夫。

  車夫熱情的招呼,“姑娘也要去珍珠城嗎?剛好我們就差一個人了,你上了我們就可以出發(fā)?!?p>  “好的?!?p>  車夫想扶她上去,花灼沖他一笑,利落的上了馬車。

  車夫愣了愣,坐上趕車的位置,笑著沖車?yán)锖埃骸案魑豢腿俗昧?,我們啟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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