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愣著干啥?”
“?。俊?p> 張弛還沒緩過神來,站在方家的別墅前看著蘇琪和方歆顏腦子還有點懵。他說道:“你們怎么回來了?”
“我們回來拿點東西,正要出去郊游。你要不要一起?”方歆顏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我小姨非禮了?”
方歆顏捂著嘴笑得像個鈴鐺,蘇琪也笑道:“那他肯定招架不住哈哈哈!”
這兩人嘰嘰喳喳的張弛卻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只想著快點去天師鎮(zhèn)拿到那把天師劍。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蘇琪有些不舍地拉著張弛的衣角,又說:“要不然還是跟我們?nèi)グ?,聽說天師鎮(zhèn)很好玩的?!?p> “你們也去天師鎮(zhèn)?”
“是啊,顏顏小姨推薦的,聽說伏魔山上的風(fēng)景很好?!?p> 張弛更加不明白了,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收拾還一切后,張弛坐在方歆顏的越野車上,方家除了柳月之外其他人都來了。拖家?guī)Э诘氖畮滋柸诵纬梢徽麄€車隊,顯得浩浩蕩蕩。
“你怎么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方歆顏說道:“要是真被我小姨非禮了你就偷著樂吧,多少男人惦記我小姨都沒有機會呢!”
張弛問道:“你小姨到底是什么人?”
蘇琪從副駕駛位回頭,正兒八經(jīng)的問道:“她不會真對你做了什么授受不親的事情吧?那我可要傷心了!”
“哎呀琪琪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小姨跟男人有仇,估計真正能俘獲她芳心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張弛追問道:“你說,你小姨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小姨是綠柳山莊的主人,對家里人只是說做點茶葉生意,隨便練習(xí)點心法之類的我也不明白,她動不動就閉關(guān)的,其他的從小到大也不知道多少,你得問問我爸,他可能知道的更多一點?!?p> 路程也不遠,一個小時之后一行人來到了天師鎮(zhèn),訂好了房間之后張弛敲響了方淵的房門。
“請進?!?p> 方淵正半靠在椅子上端著一本厚厚的書,他說道:“是小天師來了,有事嗎?”
“哦,我想知道柳月是個什么樣的人?!?p> 兩人都很直接,接下來談話中,方淵從頭到尾很詳細地給張弛說了柳月的來歷。
那還是方淵還沒有做生意的時候,方歆顏的媽媽就得了重病去世了。那時候還不知道,那種病被診斷是心梗而死,直至后來才明白,也是被怪東西上身吸光了陽氣。
方淵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fā)跡,之后的生意一路上基本沒碰到過什么阻礙,僅僅在二十年左右的時間里,將一家銀行做到了渝州最大。
在這二十年的時間里,柳月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他妻子的葬禮上。那個時候的她就展現(xiàn)出了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她好像會魔法一樣,只要是方淵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是柳月出面搞定。并且柳月經(jīng)常告誡方淵,世道已經(jīng)不同,這個世界現(xiàn)在需要特殊能力人,否則永遠爬不上巔峰。
方淵講述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眼神顯得十分空洞,后來他又說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曾經(jīng)方淵和柳月之間發(fā)生過重大矛盾,那件事情之后兩人便有五年的時間沒有過聯(lián)系直到方江事件。
那是一個筆記本,在搬家的時候方淵在雜物里發(fā)現(xiàn)的。署名是他的妻子,但他從來都不知道妻子還有寫日記的習(xí)慣。
這一看卻顛覆了方淵的整個世界觀,原來自己的亡妻與柳月竟然是一個叫做天師門的弟子!
后來因為一個叫做暗影門的組織襲擊了天師門,造成大量弟子死亡,之后兩人就強行離開了宗門但遭到同門師兄弟的追殺,被人附上了鎖魂令。
張弛知道鎖魂令,這是一種能夠封鎖修為的詛咒,十分霸道。甚至有些修為不夠高深的修者會被鎖魂令反噬,修為沒了不說還會丟點性命。
一開始方淵并不知道這些,他妻子從此也只想做個普通人。但后來因為懷上方歆顏,鎖魂令卻發(fā)揮余威,所以造成暗影門乘虛而入取了他妻子性命。
張弛最后好像什么都明白了,難怪柳月這么敵對天師門。
從這些隱秘中,張弛能夠提取到非常多的信息,一來天師門的山門封鎖還在繼續(xù)但門派沒有消失。
二來暗影依舊在世間肆虐,此刻就在渝州市和沈家勾結(jié)在一起。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他們而死。
張弛又問道:“那么柳月那時候為什么要和您反目成仇?”
“還不是因為我無意間知道她們的秘密”,方淵繼續(xù)說道:“我還知道,柳月這次閉關(guān)五年已經(jīng)完全擺脫了鎖魂令的桎梏,她所有的修為已經(jīng)被完全釋放了。”
“那她...是什么水平?”
方淵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見她施展過?!?p> “最后一個問題”,張弛道:“您為什么可以對我毫無保留的告訴我這些呢?”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幫柳月擺脫她的心魔,說起來她應(yīng)該算是你的師姐。就算她對宗門的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試一試?!?p> 從方淵的房間出來后,張弛就被蘇琪拉走了,和方歆顏一起走在天師鎮(zhèn)的集市上。
了解一切后的張弛心情好多了,像是打開了多年的心結(jié)。他決定在明日凌晨就悄悄前往伏魔山拿到那把天師劍。
“快看,變魔術(shù)呢!”
蘇琪激動地指著前面的大舞臺,兩小姐妹一溜煙地跑了過去,蘇琪還把沒吃完的糖葫蘆塞到了張弛手里。
哭笑不得的張弛只能跟上去,三人好不容易擠進了人堆里,站在最前排看著露天舞臺上一名少年穿著道袍在表演“法術(shù)”。
只見這人手里拿著一把木劍,對著前面的一排蠟燭念著張弛再熟悉不過的口訣,接著木劍一揮,一排蠟燭齊刷刷地被點燃了。
還沒完,拉開一張紅布,一尊石獅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少年證明完沒有任何鋼絲吊著,然后故作使勁想要把石獅子隔空抬起。
盡管他使出全力,臉都憋得通紅,石獅子卻紋絲未動。
舞臺下所有人眼巴巴地盯著,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