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陳年舊事,古苗詭術(shù)(2)
青銅古棺已經(jīng)十分古舊,在皎皎月色之下,上面竟然泛著一層微弱的蒼茫光色。
他們靠近祭臺時,青銅古棺上面成百上千的紋路忽而淌出汩汩鮮血,匯在棺板中央的凹槽。
棺材蓋忽而猛烈開合跳動,一陣又一陣肉眼可見的黑色邪氣從棺材中迸射而出,往四方散去。
某一瞬,這青銅棺材蓋突然掀開,恐怖而暴戾的氣息由棺中飛出,帶著不知從何而起的颶風席卷四方。
“幾個錦衣衛(wèi)和影衛(wèi)將我緊緊護住,縱是我拼盡全力使出陣法抵御,也深深嗅到那股刺鼻的腐臭。”沈琮回憶著當年所見一幕,下意識蹙眉。
也是那一刻,那股沈氏皇族血脈的氣息越發(fā)濃郁起來。
颶風散去,黑氣聚攏到一處,隱約可見一抹人影被黑氣內(nèi)卷。
那身影抬手一揮,便有無數(shù)黑貓自四旁竄出,將一眾錦衣衛(wèi)和影衛(wèi)團團包圍。
卻唯獨沒有圍住他。
“沈氏皇族的人?”那身影落在他身前,將他細細打量一番,忽而陰惻惻地笑起來,“也好,來做我的養(yǎng)料吧。”
那身影忽而朝他伸手,一把將他提在半空。
他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生機在被這廝一點一點篡奪。
而他卻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吸食生氣,看著隨行過來的一眾人傾數(shù)被貓鬼絞殺。
那一刻,他后悔了。
他不后悔自己命喪于此,他后悔帶著他們來到此處,讓他們命喪黃泉。
“殿下,你真狠。”聽罷,陳新不由嘆了一聲。
沈琮難得有些尷尬,摸摸鼻子緩緩道:“怪我,是我莽了?!?p> “那后來,殿下如何死里逃生的?”陳新想起沈琮方才所述往事,又問。
沈琮目光一深。
那時他快要命絕,也許是長生天垂憐吧,不知怎的天地間飄來一道靈風,代他催動了那挪移之術(shù),直接將奄奄一息的自己送到了長安皇宮之中。
現(xiàn)在細細想來,那道靈風的氣息……似乎也有些熟悉?
過往的每一絲細節(jié)逐漸變得清晰,恍若昨日。
想起當年那道救了自己的靈風,沈琮忽而取出玉面龍骨扇,往前方虛空輕輕一點。
在陳新詫異的目光中,那玉扇一點頓生金光,金光化成一道八卦陣圖,任玉扇操縱上面靈光,進行推演。
這是沈琮在前世學到的八卦推演基礎(chǔ)之上,額外演變出來的推演之術(shù)。
也屬八卦推演的范疇,只是推演的東西更加精準一些。
金光散開,緩緩露出一番梵文。
陳新湊上前去看,頓時傻眼。
這些梵文非是現(xiàn)下各國的文字,瞧上去年代甚是久遠。
“上古仙家所創(chuàng)梵文,以此撰記天書,乃至天機?!苯忉屩?,沈琮細細,忽而一愣。
當年救下他的那道靈風,乃是母后殘留的意識?
沈琮又想起母后留給自己的信,心頭忽而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也許母后身死魂未散,她只是回歸了……
她的故鄉(xiāng)北方大漠。
沈琮驟然邁動步伐,朝洞外走去。
順道拉上陳新。
“殿下,你要帶我去哪?”陳新一邊掙扎著一邊因掙扎無果而從心隨行,忍不住哭喪著臉問。
“苗疆,捉妖。”
“捉妖不是殿下的事兒么?我就是一凡人啊殿下?!标愋聮暝馗鼉戳?。
“你熟悉苗疆地形。”
“殿下你也熟啊?!?p> “有大盜熟門熟路么?!鄙蜱裘?。
陳新:“……”
他默默放棄了掙扎。
“雖然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但為了殿下,我拼了這條賤命,也要赴湯蹈火!”長長嘆出一口氣,陳新忽然仰頭挺胸,露出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模樣。
沈琮忽而松了手,祭出一副紙墨筆硯扔了過去。
“畫圖?!?p> 陳新一愣:“啊?”
“繪制苗疆地圖,而后走吧?!鄙蜱瓎⒋?。
“額,那個殿下,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暗門的人,不若還是跟殿下一道吧。我這點小傷無礙的,不會拖累殿下?!标愋氯恿思埬P硯,頓時咧嘴諂笑。
他方才想起來,附近暗門的人都被追隨的貓鬼轟殺了,自己現(xiàn)在是孤立無援,更別提離開苗疆。
在沈琮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是打算尋一處早便布置好的隱秘之地藏身修養(yǎng),待到傷勢好轉(zhuǎn)一些再從密道直接離開苗疆。
常人所言狡兔三窟,作為鼎鼎有名的鬼杰大盜,陳新不會給自己不留個三五條退路的。
“當真要去?”沈琮眼中多了一份詫異。
本以為這廝聽了自己的話便會迅即離去,哪料他竟然不走了。
“當真?!?p> 沈琮祭出一粒丹藥遞給前者:“此乃回元丹,可修復你之傷勢。可還去么?”
陳新:“……”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罷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一把接過丹藥一口咽下,而后定定頷首:“去!”
陳新傷勢恢復之后,二人喬裝打扮一番,便混入苗疆村落,在前者帶路下開始四處查詢貓鬼蹤跡。
一連查了四五個村落,二者終于在偏安一隅的古村發(fā)現(xiàn)了貓鬼的蹤跡。
古村村門口,一株枯死的參天槐樹坐南朝北而立。
高高的枝丫上,吊著數(shù)十具腐爛到只剩下一副黑漆漆皮囊與骨架的貓尸。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得陳新幾欲作嘔。
沈琮伸手暗中點了前者的嗅覺,而后看向貓尸。
都是即將成形的丁相一品貓鬼。
“你們兩個,怎可如此大不敬!”彼時,旁頭忽而傳來一道嚴厲的蒼老聲音。
二人扭頭,看到一位白發(fā)老人手持梨木拐杖,正怒瞪著他二者。
“快些朝神靈謝罪!否則今夜開壇祭祀,本村長便拿你二人祭天!”老人朝著那些貓尸拜了三拜,憤憤震動拐杖,聲音又冷厲三分。
沈琮同陳新面面相覷,齊齊朝那槐樹貓尸拜了三拜。
“今夜子時,開壇祭祀。”老人這才收斂了冰冷的目光,換上一副慈祥虔誠的面龐,朝二人頷首示意,扭頭步履蹣跚地離開。
子時……
望著老人骨瘦如柴的背影,沈琮微微睨起鳳眸。
這個苗疆,所遇之人皆無生氣,全是一副死相。
一袖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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