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師與徒
當(dāng)我看到娘親和那陌生男子的交談，我突然知道自己將要離開絕情谷。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意識到自己和絕情谷里的女孩子們有著不同之處。具體哪里不同，那時候的我只是朦朧覺得不應(yīng)該和她們保持過于親密接觸，現(xiàn)在我才知道男女終究是有區(qū)別的。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
“傻瓜，要是沒有區(qū)別，那不就天下大亂了嗎？”
“哈哈，你說的對。是我太笨了?！?p> 寒千落看著溫和的笑容，手撫摸上去?！皼]有，你一點都不笨?！?p> “你要是不困，那我繼續(xù)說?！?p> “嗯。”
那是前天的下午，具體是什么時辰，我無法確定。我看著那頭野鹿被頭狼撕碎，咬爛，吞下去！旁邊的狼在一旁饑渴地流著口水，嘗試性地咬一口野鹿的尸體，頭狼不允許有其它狼來挑釁自己的權(quán)威，窺視自己的地位。它停下進(jìn)食，憤怒地?fù)湟懜疑锨皝淼奶魬?zhàn)者。我目睹它們之間的爭斗，鋒利的狼牙，猩紅的鮮血，抬起的前肢露出隱藏其中的狼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無情而殘酷地活下去。也許娘親想告訴我的道理就是這個。
我很慶幸娘親在我小時候給我藥浴和對我的指導(dǎo)，不然在那一場斗爭里，我也許就命喪狼口。娘親早就計劃好了一起，如果我打不過那頭頭狼，不知道娘親會不會從樹后出來，救我一命。我不負(fù)她的期望，成長為了她所期盼的兒子。
那個男子來到我面前，告訴我，以后我就是他的徒弟了。我看看娘親，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那是無聲地告別，我看著她朝我點點頭，我學(xué)著她的樣子，點了點頭。
我就跟著他走了。娘親一直都在看我，我跟著自稱我?guī)煾傅娜俗哌h(yuǎn)。我回頭看了娘親，沒有說告別的話，可是我的眼睛里止不住地流出來淚水，我明明知道我會再見到娘親，可是分別讓我感到悲傷。
我跟著師父來到竹林寺。那里很安靜，幾乎沒有人來，除了守墓派來的人，再后來時秋也來了。
我剛到竹林寺，師父坐在大廳里，讓我對著他磕三個頭，端敬師茶給他，說我，這就算是正式地當(dāng)他的徒弟了。他當(dāng)時笑得很開心，我覺得他的笑容比我娘親的笑容更加充滿喜悅。我聽從師父的話，打掃寺廟里面的衛(wèi)生，每天晚上泡藥澡。那個藥澡每次泡我當(dāng)時覺得渾身疼痛難忍，令我奇怪的是第二天我的精神非常好，而且覺得自己的力氣使不完的一樣。比我娘的藥浴要好的多。
師父教我站樁，打拳，練功。所教的內(nèi)容都只示范一遍，之后就再也不多指點我。師父每半個月檢查一次我的修煉成果。我娘親和我?guī)煾笇ξ业闹笇?dǎo)我終身難忘，他們教會了武功，也教會了我如何做人。
我的生活方式在一天的中午，因時秋的到來而發(fā)生改變。以往我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掃地，站樁，打拳和練功。因為他的到來，我有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們兩個在一起相互切磋，相互比賽。我們比賽的結(jié)果大多數(shù)都打成平手。師父說我們各有千秋，不用太執(zhí)著于追求眼前的勝利。
那是傍晚的時候，我，駱時秋和師父駱天聞三個人一起躺在屋頂上，看著夕陽緩緩落下，夜色逐漸降臨。師父似乎有心事，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和我們說了很多話。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在聊，聊到最后，我和時秋睡著了，是師父把我們抱進(jìn)房間里的。
那是我除了谷子墓外，最后一次和師父說話。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一封師父留給我和時秋的信，他要我們在一年以內(nèi)殺光方圓百里內(nèi)的強盜。方圓百里？意味著有上千人將要死在我們兩人的手里。雖然說我和時秋學(xué)藝未精，可是對付那些攔路虎沒有問題的。
我和時秋兩個人收拾完衣物和盤纏，我們就離開了竹林寺，來到離小潭村。當(dāng)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就在小潭村住下。第二天，我們就離開小潭村。你還別說，真有不長眼的家伙自己送上來。
我和時秋雖然知道師父的話是正確的?？晌耶?dāng)時給了那兩個人一次機會，那是我第一次為民除害。
記得當(dāng)時我們兩個人一起走在官道上。突然躥出來兩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和一名身材稍顯瘦弱的男人。那名瘦高男人對著我和時秋手一揮，他身后的兩名大漢就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奪走我和時秋的包袱。我用手擋住要奪我包袱的手，順勢把對方的手臂往回一折，我再一推，把他推回到瘦高男人的身邊。
那個痩高男人一看我們，沒想到他們自己踢到鐵板上了。他立即跪下來磕頭認(rèn)錯。被時秋打翻在地的男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想認(rèn)錯也認(rèn)不了。
被我推回去的男人也跟著跪倒在地，磕頭認(rèn)錯。駱時秋用腳踢醒昏到在地的男人，看著他爬起來也茫然地學(xué)習(xí)同伴們磕頭認(rèn)錯的樣子，嘴上熟練地說著求饒的話語。
一看他們就沒少遇到厲害的人。
他們?nèi)齻€人也沒有想到兩個小孩子居然會這么厲害！雖然丟臉跪地求饒，那也總比躺在地上丟命的好。
我看了一眼他們，想了想，算了，就和時秋離開這里。
那名發(fā)動攻擊指令的痩高男人見到我們兩個人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他們沒有弄清楚我們到底是走了，還是停留原地休息。我們悄悄地返回去，那三個人沒有發(fā)現(xiàn)我和時秋躲在樹上，我們慢慢地靠近他們。聽他們?nèi)酥g的談話。
想搶樓滿風(fēng)東西的男人直接問痩高男人：“大哥為什么要放他們離開？這不像你以前的舉動?！?p> “我以前的舉動！你這話本來就錯了，你就沒有看出來那兩個小子有問題嗎？”
“對不起，大哥，我真沒有發(fā)現(xiàn)到他們倆個小孩子和我們以前遇到的‘肥羊’有什么區(qū)別！”
“我說你們倆個傻，他們武功那么厲害，你說我們能打的過嗎？”
“好像不能。確實打不過?！?p> “以前那些人是‘肥羊’，我們說什么是什么。剛剛那兩個人是老虎，他們說什么是什么！你說能一樣嘛！行了，跟你們說再多也沒多大用。看看能不能‘肥羊’吧！都給我打起精神來?！?p>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