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策無語。
這人酒品也忒差了,打人了不記得不說,憑空給扣一頂不忠誠的帽子就很過分,雖然沒有正式拜堂成親,但只要是他親口應(yīng)下的,就絕不會反悔。
什么女人?他有女人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冤枉人全憑一張嘴,就是欺負他不敢拿她怎么樣。
“你別說話,你聽我說?!痹埔婋x道,“你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也無意詢問,你只記住一點,明面上你是我的人,是我相公,所以,請你記住,無論是單純約會或者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在顯眼處地方留下印跡,否則,我會很難堪。”
蕭策難以置信的看著云見離,他說什么了嗎?什么也沒說好伐?
簡直,就離譜!
“哦,對了,”云見離突然想到說:“昨天我和你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蕭策難以置信的看著云見離,心道:這怎么沒忘?
“我還用考慮嘛?現(xiàn)在還有誰不知道你懷著我的種?我跑得掉?”
過不了幾天,云見離就會成為整個棲霞鎮(zhèn)的大恩人,他要是敢對不起云見離,到時候不等云見離把他怎么著,棲霞鎮(zhèn)的人也會人口一口唾沫把他活活淹死。
云見離唔了一聲,“還蠻有覺悟,到時候遇到危險可別后悔,別說我沒給你機會?!?p> 蕭策認(rèn)真的點頭應(yīng)予,“絕對不會后悔?!?p> “有件事我……”
未免夜長夢多,蕭策覺得有必要就“外邊的女人”一事向云見離解釋清楚。
剛一開口,許胖子來了,鬼追似的“咚咚”敲門,“嫂子快起來,門口好幾車的寶貝呢,付老頭請你過去一起清點!”
寶貝?
應(yīng)該是冒牌太子妃送的物資到了吧?
云見離冷哼一聲,她倒要看看這位準(zhǔn)備立心系百姓疾苦人設(shè)的太子妃送了什么好東西!
云見離趕到時,竹竿兒正在幫忙指揮卸貨,付一行則在旁邊翻看物資清單。
云見離湊到門口往外一看,好家伙!大街上足足停了二十余輛馬車,每輛馬車都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瓜果蔬菜、鞋履布匹、草藥丹藥、日常用品等等應(yīng)有盡有。
付一行對云見離招了招手。
“太子妃真大手筆!”云見離多少有些陰陽怪氣了,季吾一是真舍得。
付一行可能高興過了頭,絲毫沒察覺云見離語氣里的不對。
“那可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娃娃,自然錯不了。”
云見離翻了個白眼,錯的離譜好嘛!
你看著長大的娃娃就站你面前呢,老頭!
“多少藥?”云見離問。
付一行遞上清單。云見離快速瀏覽了一遍,道:“待會兒核對的時候把他們的人和我們的人聚在一起,一項一項當(dāng)面清,完了兩方派個代表簽下字,免得以后扯皮?!?p> “有必要?”付一行認(rèn)為云見離大題小做,他道:“小阿離不會計較這些?!?p> “但是我計較,”云見離道:“如果哪天東窗事發(fā),她可能會向著你,但我呢?我和她素不相識,給自己留條后路不是很正常么?!?p> 付一行覺得云見離說的有道理,救災(zāi)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尤其云度飛也牽扯其中,全員清點什么的麻煩是有些麻煩了,但謹(jǐn)慎行事沒有壞處。
“好,聽你的?!?p> 這批物資里藥材占了一半以上,品類繁復(fù),數(shù)量巨大,難不成季吾一買空了整座王城的藥鋪?
“棲霞鎮(zhèn)有多少人?”
“五千上下?!备兑恍械?。
“根據(jù)每個人得瘟疫的時間不同,用藥量也不同,這些藥,遠遠還不夠,我們必須早做打算,或許可以提前購藥?!?p> 付一行面露難色,“從寫折子開始,接著層層上報,到皇上審批,再到銀兩籌集、下?lián)?,這事沒有個把月時間根本辦不完,何況后頭還要挑選供貨商、議價等環(huán)節(jié),等到我們這兒,為時已晚吶。”
“你的意思是不能等朝廷救濟?”
付一行沉默,這地方人多口雜,非議朝廷罪名可大可小。
云見離卻不怕,“既然不能指望朝廷,難不成要在民間私募?”
棲霞鎮(zhèn)從天子腳下第一大鎮(zhèn)淪落成天下第一大瘟疫地,但凡有點錢的,沒有一個不買通路子卷鋪蓋走人的,剩下一些窮苦百姓,怎么私募?
“你們要在民間私募?”一陌生嬌俏的聲音問道。
廟門口跳出一位粉粉嫩嫩的妹妹,小臉巴掌大,皮膚白的像雪,長發(fā)及腰,腰身盈盈一握,紗裙層層疊疊,裙擺隨她的動作輕輕飄動。
“我聽說觀音顯靈,送了位大神醫(yī)來棲霞鎮(zhèn)治瘟疫,想著過來見識見識,剛好聽到你們?nèi)卞X?缺錢和我說呀。我爹爹可有錢了,要多少有多少?”
暴發(fā)戶?富二代?
云見離皺眉,什么叫要多少有多少?口氣不??!
正在搬箱子的許胖子聽見這聲音,小胖手一抖,箱子險些掉在地上。許胖子趕緊把箱子舉起來擋住自己的臉,不斷對竹竿兒擠眉弄眼,示意他看云見離那邊。
粉粉嫩嫩的妹妹湊到云見離跟前,仰起小臉看她,“你是誰?以前沒見過你,見過應(yīng)該很難忘才對,你臉怎么了?是面具么?”說著就要上手摸個究竟。
“妙采!”竹竿兒大聲喊道。
“咦?”粉嫩妹妹放棄鑒別云見離的臉,一蹦一跳的往竹竿兒那邊去了。
“她是誰?”云見離看著那邊和竹竿兒相談甚歡的粉嫩妹妹問付一行。
“啊?你說什么?”付一行選擇性耳聾,隨手打開一口木箱,若有其事的檢查里邊的東西是否與清單相符,然而那是整整一箱色彩鮮艷的女裝。
這時,蕭策走了出來。
一直走到云見離跟前,低聲報備:“我有事,回家一趟。”
回家?家徒四壁的家?回去干嘛?拔草嗎?
云見離沒多說話,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蕭策將將轉(zhuǎn)身要走,一開心到飛起的聲音大聲沖他喊道:“蕭策哥哥,我在這里!”
那邊,竹竿兒正在做最后的努力,試圖把那粉嫩的妹妹拉住。奈何那妹妹實在太興奮了,袖子一甩,竹竿兒抓了個寂寞。
于是粉嫩的妹妹像一只大粉蝶一樣,撲閃著粉嫩的翅膀撲進了蕭策的懷里,仰起腦袋,眨巴著大眼睛道:“蕭策哥哥,原來你在??!”
蕭策驚愕當(dāng)場,雙手懸在身側(cè),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云見離,然而云見離根本沒在看他,她若無其事的走到付一行身旁,周身散發(fā)出陣陣寒氣,冷聲道:“怎么,付伯對女裝有研究?”
完,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