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放假的校園,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人。
戲劇社所在的位置,距離文學(xué)社的屋子有一段距離。
四人前前后后來到戲劇社屋子前的時候,屋子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并沒有人在。
對于這種狀況,三人齊齊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社長于雨。
“這個......”
于雨擺出嚴肅的表情:
“我好像忘了和他們說我要帶你們過來了?!?p> 姜景和海琴齊齊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怎么說呢,我們可以直接去禮堂,他們可能在禮堂那邊排練!”
于雨趕忙找補。
幾人視線這才收斂,而于雨也沒有停留,趕忙帶著三人向著禮堂的方向走去。
......
沿著走廊,經(jīng)過一個個社團房間門口,眾人下到了地下樓梯前。
一號大學(xué)的禮堂建在地下。
一邊往下走的時候,似乎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于雨開始找話題,避免尷尬,而她找到的話題,就是:
“聽說在大學(xué)建成之前,這個禮堂就已經(jīng)在了來著。”
于雨講起這個,說話立刻就變得流利了起來:
“而且,好像說是學(xué)生活動中心建立在這邊之后,建完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有這個禮堂——”
“建完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瞎扯?!?p> 姜景立刻拆臺:
“雨姐你也不動動你那腦瓜子好好想一想,建房子是要打地基的,這活動中心怎么看也不像是沒打地基的樣子吧,肯定是瞎扯的?!?p> “是的,馬姐你又騙人?!?p> 短發(fā)妹子海琴也連連點頭,這種傳言別說唬騙他們這些寫作文學(xué)社成員讀作偵探小說愛好者社團的成員了,就算是一般的學(xué)生,也不會被這種有那么大邏輯硬傷的傳言騙到。
“對啊,社長你不能這么糊弄我們啊。”堯言盡管沒有絲毫的心緒波動,還是按照牧中恒的性格,雙手交叉在腦后,拉長了聲音說道。
“沒有!我沒有騙人!”
于雨哪里想到自己會遭受信任危機,連忙辯解:
“我聽說的版本就是這樣的,是前一任社長告訴我的!”
聽到這里,姜景“哦”了一聲:
“上一任社長啊~”
“上一任社長可是真正的‘文學(xué)社’社長呢,一號大學(xué)現(xiàn)在流傳的各種故事,都是她一手‘文學(xué)加工’出來的吧?”
聽到這句話,于雨臉色也有些尷尬,雖然現(xiàn)在呆在文學(xué)社的都是各種偵探小說作品愛好者,但也就是這一屆而已。
其他的大三學(xué)生大都已經(jīng)退社,本來也應(yīng)該退社的她,并沒有選擇退社,所以就成了社長。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夠一手決定文學(xué)社改成偵探小說作為主內(nèi)容。
上一任的社長,她當(dāng)然知道。
那位社長是新媒體專業(yè)的,秉承的就是一個原則:
“怎么吸引人怎么來?!?p> 那位社長完全就是把文學(xué)社作為自己專業(yè)實踐的地點,并不是真的熱愛文學(xué)。
姜景這話,讓她不由得有些尷尬。
而拆臺上癮的姜景,隨后繼續(xù)道:
“除了這個‘學(xué)生活動中心建起來之前就存在的禮堂’,我記得還有什么會在音樂教室半夜自動演奏的樂器,被保安殺死、會在半夜徘徊在3號樓走廊的狗.....”
姜景扳著手指,念出了各種在學(xué)校里流傳的傳言。
牧中恒也知道這些傳言,只不過之前并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姐,你來這里干什么?”
一邊說話一邊走的眾人,包括堯言,忽地聽到了一個聲音。
隨后,他們看到了前方樓梯下端,一扇大門之前站在的女孩。
穿著沖鋒衣,長著與于雨幾乎一致的面容,只是因為并非高馬尾,顯得身高略矮幾公分的女生。
于晴。
包括堯言,幾人都知道這位是于雨的雙胞胎妹妹,自然認得出來。
“我們來看看戲劇社,你在這里做什么?”
其他幾人沒說話,于雨走下去,與自己妹妹交談了起來。
站在樓梯上的幾人,也都陸續(xù)走了下去,到了門前。
“戲劇社那些人讓我們攝影社的人幫忙拍劇裝照,搞宣傳用的?!?p> 于晴聳了聳肩:
“這群人是真的神經(jīng),我忘了拿東西,回來找都要被他們懷疑一下?!?p> 說完,她推開了自己剛剛關(guān)上的大門,一副打算帶他們進去的樣子。
隨著大門打開,眾人也看見了這個禮堂。
禮堂不算大,與另外一個地方的大禮堂相比,這個只能雙是個小禮堂,只有一半不到的大小。
也就一個半籃球場的大小。
眾人走進去的時候,禮堂內(nèi)有十?dāng)?shù)個人,身上穿著各種服裝,沒有站在舞臺上,而是在舞臺下交談著。
當(dāng)幾人出現(xiàn)時,那聚在一起的十幾人之中,有一個男生沒穿戲服的男生走了出來,來到幾人面前,打量了一下于晴和于雨的衣服之后,目光落在了于雨的臉上:
“沒想到你還真來了啊。”
兩人開始交談的時候,堯言一邊聽著,目光一邊轉(zhuǎn)向了那十幾個人聚集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么,在進入這個禮堂之后,他就感覺有些不太對。
這樣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握緊了右手,攥緊了手里的烏鴉硬幣。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忽地感覺到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什么東西拉扯了一下。
他立刻向著右手,向著拉扯感源頭的位置看了一眼。
什么都沒有。
但堯言可以確信,剛才那種感覺,并不是他的錯覺。
心中愈發(fā)戒備,但堯言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動作,只是做出仿佛第一次來到這里,好奇般地驅(qū)使著目光掃視禮堂。
并沒有什么可以被稱為異常的東西。
然而,就在這個剎那,他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右手被什么東西拉扯,而且,仿佛在試圖掰開他的手掌。
這種感覺,讓他再度將視線轉(zhuǎn)向右手的位置。
然而,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盡管視線什么都沒有捕捉到,但這種感覺,也已經(jīng)讓他意識到了危險。
掰開他的手。
他的手里是什么?
他的能力,他的能力變成的烏鴉硬幣。
他開始凝視著右手,但在他凝視的時候,那種感覺始終沒有再次出現(xiàn)。
短暫思索之后,堯言做出了扭頭的動作,然后,又迅速轉(zhuǎn)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