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標題引去注意力,堯言直接看向內(nèi)容。
[校園五大不可思議之六!]
[篤行樓旁邊的學生活動中心地下,有個小禮堂,經(jīng)過考證,禮堂在活動中心建設時就已經(jīng)存在了,但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和聯(lián)系當時參與修建活動中心的工人,我們得到了解到了一件事。]
[這個小禮堂,在建設時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也就是說,在建設的時候,工人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個小禮堂的存在。]
[建筑工人們發(fā)現(xiàn)活動中心地下有這個小禮堂的時候,是在修建完成之后。]
[而且,經(jīng)過調(diào)查走訪其他的建筑工人,我們得以證實了這一消息。]
[并且,有幾位建筑工人表示,那小禮堂的位置,本來是學生活動中心的廁所位置。]
[在修建好之后,廁所不見了,導致學生活動中心沒有了廁所,當時裝修的工人想要上廁所的時候,只能去其他的地方上廁所。]
[而在翻閱相關資料時,我們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
[原本的建筑圖紙上,小禮堂所在的位置,原定是廁所。]
[這一點,也可以側面通過第二第三層廁所的管道折返到另一側再進入地下這件事來證實。]
[并且,在那之后,工人們不得不額外給一樓修建了廁所。]
[以上內(nèi)容通過調(diào)查相關資料和報告,得以證實。]
[并且,我們還進行了更深入的調(diào)查。]
[因為這次的事件,我們對小禮堂的來源產(chǎn)生了興趣,并開始了深入調(diào)查。]
[但是,關于小禮堂的來源,并沒有什么明確的資料。]
[只有數(shù)本難以確認真實性的古籍有說過這片地區(qū)有類似地窖的場所。]
[然而,這并不能阻止我們的調(diào)查熱情!]
[我們搜編了本地的各種縣志類的古籍,都沒有記錄。]
[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本兩千年前的異怪志,這本異怪志中有描述。]
[三月,有妖邪現(xiàn)于曲南縣北,其形如牛,色鉛灰,一角,大災,拘于堀室。]
[六月,妖邪現(xiàn)于曲南縣東,形如大蟲,噬食鬼魅,又襲人,小災,拘于堀室。]
[曲南縣,就是我們一號大學的校址,堀室就是地下室。]
[這些異怪志,都說明了當時校園里存在了一個地下室。]
[經(jīng)過討論,我們集體認為,在古籍里出現(xiàn)的這個地下室就是小禮堂!]
報紙上關于禮堂的描述,就只有那么多。
但是......總感覺過于牽強。
沒有足夠明確的證據(jù)。
沒有足夠確定的證據(jù)鏈條。
但......
這里的描述,符合他所看見的場景。
而之后,自己可以做什么?
繼續(xù)傳播自己生造的傳言,為墨鴉硬幣積蓄力量?
尋找這張報紙里,這份報道所描述的所謂“古籍”?
除了這兩個之外,剩下的就是.....
他的視線,落在其他四個“校園不可思議”的報道上。
先確認一下好了。
.......
第三天,傍晚。
于雨走進了屋子,一路來到大桌旁坐下,對著背對著她坐在窗前的男人出聲道:
“啊啊,海琴不知道為啥突然走了,也沒個消息,現(xiàn)在姜子也走了?!?p> 于雨百無聊賴地拍著桌子。
說著,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堯言:
“老牧,你今年不回家?可也沒看到你去打暑假工啊?!?p> “我申請暑期留校,就是呆在學校里看書?!?p> 堯言翻看著手里的資料,隨口回應道。
這樣的話語,當然沒有讓于雨信任。
“你還真的打算呆在學校里?你爸媽給你生活費嗎?”
她趴在了桌子上,望著“牧中恒”,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真好啊~我要留學校,我爸媽都不給我生活費?!?p> “你可以選擇主動找他們要,我不主動要他們也不給?!?p> 堯言按照牧中恒的記憶回答著。
但是,他在回答的時候,視線全程沒有離開過手里的書本。
而于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爬了起來,走到了他身邊:
“你在看什么?”
“找一本古書,關于小禮堂的?!?p> 堯言沒有瞞她,如實回應著。
“小禮堂?哦......”
于雨哦了一聲,短暫遲滯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東東學姐說的那個?校園幾大不可思議那種說法,你真信啊?我都不信的......”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我只是想找她說的那本書?!?p> 堯言頭也不回,只是一邊翻著書,一邊回應。
“東東學姐可能只是瞎編的啊。”
站定在“牧中恒”身邊,于雨看著他手里那書上一片片的文言文,不由得有些頭昏:
“啊,我最討厭文言文了,看不懂~”
“明明是古文專業(yè)的?”
堯言一邊翻動著書頁,一邊回應著。
“古文專業(yè)就不能討厭古文嗎?吃得太多所以過敏的情況沒遇到嗎?”
于雨擺著手,一臉嫌棄的模樣。
一邊說著,她就要從“牧中恒”身邊走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對方手邊,放著一張紙。
“這什么?讀書筆記?”
一邊說著,她拿起了紙張。
[我能夠看到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
[我能夠?qū)Ω哆@些東西。]
[這些東西傷害不了我。]
[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無法限制我。]
[我的力量完全克制這個世界里的東西。]
[我是無敵的。]
[我什么都能做到。]
看著上面的字,于雨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什么東西?力量?規(guī)則?世界?克制?”
“寫的是我?!眻蜓曰貞溃吧厦婷枋龅氖俏?。”
“???你?你是小學生嗎?妄想什么呢?”
于雨倒是沒有懷疑,不過,說的話就不怎么好聽了。
“但這可是真的哦?!?p> 堯言回應著,始終沒有轉頭。
不過,這時于雨看見,他的右手伸出,上下拋動著一枚硬幣。
就在這一刻,她看見,在硬幣拋向空中之時,牧中恒猛地探出了手,抓住了那枚硬幣。
也正是這一刻,對方轉過了頭。
認識牧中恒的一年多,她從未在對方臉上見過的表情,在這一刻浮現(xiàn)了出來。
陌生。
陌生。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表情。
于雨能夠確定。
有點可怕。
不過,這也僅僅是瞬間。
下一瞬,對方的臉上就恢復成了她熟悉的輕浮笑容,恢復成了那副讓她一開始有“渣男”這種印象的輕浮笑容。
但是,她也正是因為那宛如錯覺般的變化,確定了一件事。
自己并不了解牧中恒。
她的腦海中,那由一年以來的一次次交流而建立起的形象,在這一刻,崩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