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催眠1
孫咲正在店里柜臺上趴著畫草圖,服務(wù)生都不知道去了哪兒,看到不請自來的秦想言臉上也沒什么表情變化,隨手招了招讓她隨便坐。
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好一會兒,孫咲才站了起來,端了杯水走到正在看著店里的禮服圖冊,“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秦想言抬起頭看著孫咲,接過了孫咲手里的水杯??吹角叵胙缘哪且凰查g,孫咲難得的蹙起了眉。
“哦,就是來跟你說聲,我搬家了,在海邊的郊區(qū),離著這兒有點遠,想著跟你商量一下要不就等我來市里上學的時候再來這里?!鼻叵胙哉J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孩說道。
“嗯,可以。那你這是....怎么了?”孫咲聽到秦想言的話并沒有有太多的反應(yīng),反倒是一直緊緊盯著秦想言的臉。
更確切的說,是盯著秦想言的眼睛。
上一次來店里的時候,秦想言之所以一眼就相中了秦想言,想讓她來做自己的模特,就是因為秦想言眼里的神情很吸引人。
優(yōu)雅,自信,以及讓人不可高攀的驕傲魅力,展現(xiàn)出來的是自身教養(yǎng)帶來的書香氣,和隱隱約約的只有青春洋溢的學生身上才會有的鋒芒傲氣。
不可否認,處于這個階段的秦想言無疑是最迷人的,既有著學生時期的恣意張揚,舉手投足間也能看出知性女人的成熟美麗,孫咲最為看中的就是她的周身氣質(zhì),和她那雙充滿盎然生氣的眼睛,但現(xiàn)在,好像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啊?我沒怎么啊,挺好的啊。”秦想言聽得一頭霧水,說道。
孫咲抓了抓頭發(fā),“嚴庭呢?沒跟你一起來?”
孫咲在秦想言進店的時候就注意到門外停著的一輛超跑,直覺告訴自己陪秦想言來的不是嚴庭。
“哦,嚴庭沒和我一起來,是我男朋友送我來的,在車上等我?!鼻叵胙孕α诵φf。
孫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也說不上來秦想言是哪里不對勁,但是確實是感覺哪里好像不一樣了。
孫咲關(guān)于設(shè)計師的觀察力這時候有了用武之地,總感覺眼前的女孩死氣沉沉的,就像被人操控的玩偶一樣。
“你男朋友?那怎么不進來?!睂O咲問。
“他不喜歡跟別的人接觸。好了,我要說的也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鼻叵胙园咽掷锏乃诺揭贿?,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作勢就要走。
“...你等等?!睂O咲心里感覺太不對勁了,下意識就叫住了她。
“嗯?怎么了?”秦想言十分真誠的看著她問。
“.....算了,沒什么事,你走吧,有事再聯(lián)系?!睂O咲別扭的揮手讓秦想言離開,眉頭還是皺在一起。
“噢?!鼻叵胙砸粫r間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車上的祁幸念在車上始終盯著店里秦想言的一舉一動,通過兩個人對話時臉上的表情,祁幸念把事情經(jīng)過猜的大差不離。
回到車上,祁幸念下車為秦想言打開車門,把秦想言送回車上的時候,祁幸念站在車前遙遙的跟站在店里的孫咲點了點頭,眼睛里滿是警告。
站在店里的孫咲在與祁幸念的視線對上之后心里一驚,立刻反應(yīng)過來祁幸念目光里明晃晃的警告意味是對著自己,想了想自己沒問出口的話,孫咲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在目送兩個人驅(qū)車離開之后,孫咲立馬給嚴庭打去了電話。
彼時嚴庭正在華興會所里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玩的高興,接到孫咲的電話時有些驚訝,靜靜的聽完孫咲支支吾吾的有些別扭的描述之后,嚴庭本能的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畢竟連一個剛見面一次的人都看出來了祁幸念好像有什么貓膩。
掛掉電話之后嚴庭就把事情跟坐在自己身邊的許紀然說了。
“阿然,剛剛我和言言的一個朋友給我來了電話.....情況可能有點復(fù)雜,真就弄不明白祁幸念到底想干什么?!眹劳ソ柚S紀然蜜月之后的剛回國,在華興開了個包間,把以前的一些朋友都叫了來,眾人在包間里玩的不亦樂乎。
兩人前后掐滅了手里的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今晚夏夏會和言言一起去吃飯,先把這件事跟夏夏說一下吧,她選修課學的是心理學,讓她觀察一下?!痹S紀然聲音有些壓抑的說。
所有跟祁幸念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人,背景也不可能有明面上那么干凈,最可怕的是,從來沒有任何消息甚至傳聞,爆出祁幸念的一點負面消息,哪怕是生氣這樣人之常情的情緒都沒有在人前流露過,這樣的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真的很可怕的。
相較于被祁幸念騙感情,嚴庭和許紀然更害怕他對秦想言這個人做出傷害,一方面是祁幸念現(xiàn)在有了這個機會,另一方面是他確實有這樣的本事。
那么問題又來了,祁幸念為什么非得對秦想言這么特殊?
要是祁幸念真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癖好,有的是女人為他前仆后繼的,更有甚者,哪怕真的玩死了也有人愿意。可他偏偏要的是秦想言,倒不是說秦想言的背景有多強大,但是就憑她和嚴庭許紀然的交情,以及許紀然太太的骨灰級閨蜜,祁幸念真的想動她也得先掂量掂量,畢竟這是嚴庭和許紀然的地盤。就算許紀然本事再通天,短時間內(nèi),在這一片新的市場,還是得先需要韜光養(yǎng)晦。
安夏剛在跟秦想言定好的餐廳里坐下,就接到了許紀然的電話,在聽完許紀然的話之后,安夏覺得他和嚴庭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人家祁幸念明明那么優(yōu)秀,關(guān)鍵是對秦想言那么的好。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最注重的根本不是男人的背景,甚至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帶著目的接近自己,她們注重的,是男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真心。
所以在安夏看到祁幸念費盡心思的討好秦想言的時候,以及滿心滿意都是秦想言的目光,安夏下意識的對祁幸念的印象就好了起來。
其實安夏的心思跟許紀然和嚴庭沒什么不一樣,都是想著只要祁幸念是真心實意對秦想言好就行,也不是說被祁幸念的外表給騙了,安夏在進修時除了自己的教育學專業(yè)外,選修的就是心理學,甚至做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助教,在與祁幸念一起吃飯時的過程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祁幸念很不適應(yīng)跟人接觸,尤其是眉眼里隱隱約約的躁郁,讓安夏覺得可能是祁幸念在長期壓力下精神有點不太好,不喜歡跟人接觸,這樣的例子在上層社會數(shù)不勝數(shù),更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病癥,就連嚴庭有一段時間情緒也一度低迷,安夏并沒有放在心上。
一般精神狀態(tài)不好的人是不會特意參加聚會的,這樣的場合在某種意義上會加重自己的躁郁,但是祁幸念卻能因為秦想言的一句話就立馬答應(yīng)下來,安夏覺得,僅憑這個她就能認定祁幸念是真心喜歡秦想言的,所以在接到許紀然的電話時,安夏真心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壓根沒放在心上。
電話剛剛放下,秦想言和祁幸念就推開餐廳的門朝她走了過來,安夏伸長了胳膊招了招手,秦想言看到以后就要往這邊走,陪在秦想言身邊的祁幸念低下頭對著秦想言說了什么,秦想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安夏就看到祁幸念推開了餐廳的門走了出去。
秦想言在安夏對面坐下,接過服務(wù)生的菜單道了謝就開始點餐,和安夏一起點好餐之后,安夏敲了敲桌子看著秦想言,“哎,言言,他怎么走了?”這個他指的就是祁幸念。
秦想言喝了一口柚子烏龍茶,說?!八緛砭褪莵硭臀业模覀儍蓚€小女生的約會他一個大男人跟著不太好,就跟我說了聲,待會來接我,自己先回去了?!?p> “嗯,也對。”就是嘛,人家進退有度,才不是許紀然嘴里的什么不知道分寸的人。安夏對于祁幸念的印象又高了一分。
兩個人有唧唧喳喳的聊了一會,服務(wù)生給兩個人陸續(xù)上了菜,吃飯的時候,秦想言突然想起來什么,抬起頭來對著安夏說,“哦對了,我搬進祁幸念家里了,你以后找我就來祁幸念家里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