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攔路劫匪
帝都南方六百里外,有一座宏大長遠的古石橋,橋身左側刻著“風調雨順”,右側刻著“國泰民安”,歷經數(shù)十年風吹雨打而沒有絲毫破損,讓人不由得喟嘆一句“堅不可摧”。
而古石橋的對面有一條大道,大道通往的是在朝云國整體實力以及占地面積均排名第二的城市——庚勻城,庚勻城地處平原,擁有得天獨厚的耕種優(yōu)勢,不但如此,這座第二大城市人口繁多,經濟繁榮,道路四通八達,外來人口密集,各類商品齊全,貿易稅極低,所以還是朝云國國內最大的自由貿易城市。
伴隨著駿馬嘶鳴、馬蹄踩踏,密集的車輪聲響起,由雷殷等人護送的珠寶車隊正從這古橋上通行。
偌大的古橋,不知是何原因,此時此刻卻只有這么一隊總計五輛馬車,加上護送靈師在內一共四十人的車隊。
最前方的馬車上坐著雷殷、鐵芯蘭,以及發(fā)布此次任務的珠寶商,外加一名負責端茶送水點香爐扇風的下人,最后方的馬車上則坐著御炎、雷冰、慕容嬌和雪賜四人。
“請喝茶,請喝茶?!蹦莻€胡子蓄到胸前的大胖子珠寶商殷勤地給雷殷和鐵芯蘭倒茶。
我去...雷殷拿起茶杯,不禁瞇了瞇眼,對方十根手指都戴滿了各種珠寶戒指,光彩熠熠,差點亮瞎了他的眼。
鐵芯蘭也注意到了那些珠寶戒指,輕輕咳嗽兩聲,偏移了視線,雖然她身為女性,但和其他待字閨中的大姑娘不同,并不喜愛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反而對打打殺殺更感興趣,在戰(zhàn)斗中珠寶可無法對敵人造成傷害,扔出珠寶也無法讓敵人放你一命,因為敵人會殺了你,再拿走你的珠寶。
而且鐵芯蘭若是一個喜愛珠光寶氣的柔弱姑娘,那她也得不到帝都七杰的名號。
“這趟護送還得多虧二位遠近聞名的靈師大人多多上心哪,事成之后小人必定奉上豐厚的報酬!”珠寶商笑呵呵道,一笑起來兩只眼睛都瞇成了縫。
雷殷嘬了口茶,放下茶杯,依然瞇著眼,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靈師接取了任務,便會盡力完成,特別是對我而言,名聲可比性命還重要。”
這家伙,又找機會夸自己呢,真是自戀...鐵芯蘭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誹道。
聞言,珠寶商放下心來,這批珠寶可是他費盡心思才從帝都那些個家道中落的敗家公子哥們手上收攏而來,耗費了許多精力,磨破了嘴皮子,和其余買家搶破了頭不說,幾乎還堵上了他所有的家產,贏了自然能夠財富翻番,輸了就差不多傾家蕩產。
慕容嬌:“C級烈焰拳!”
御炎:“C級水沖擊!”
雷冰:“B級樹木參天!”
雪賜“...不要?!?p> 慕容嬌:“看姑奶奶的,B級雷地走!”
···
最后方的那輛馬車上,御炎等人正圍坐在一張方桌邊,打著類似撲克牌的東西,是以印有的各種靈術為牌面,以靈性克制以及靈術等級來分勝負的卡牌游戲,但其實說白了就是看誰運氣好,抓的牌好。
除此之外,這些卡牌上的靈術也并不是胡編亂造而成,卡牌底部都有關于靈術的產生形式、覆蓋范圍、發(fā)動時間等詳細說明,甚至還有附加使用什么樣的動作、手勢才能使得靈力運行更為通暢,再經過每年不斷的推陳出新,一代代更迭和各種新鮮玩法,很容易讓內行的靈師們上癮。
因此這種制造嚴謹?shù)摹办`術卡牌”在靈師界很是風靡,背后的商人也因此大發(fā)橫財,至今穩(wěn)坐朝云國首富的位置。
“嘿,我贏了!”御炎最后打出了一張“A+級奔雷閃”,以雷殷最為擅長的靈術解決了這場牌局。
慕容嬌鼓了鼓腮幫:“哼,你才贏了一把,姑奶奶都贏了三把了?!?p> 御炎朝著慕容嬌做了個鬼臉:“略略略,反正爺爺我這把贏了,氣不氣?誒嘿,氣不氣?”
“再叫,再叫姑奶奶就給你一拳!”慕容嬌氣不過了,在桌子下握緊了自己的小拳拳,之所以沒有打出,是因為在俊美無儔的雷冰面前,她可不想壞了自己甜美的好形象,雖然之前和御炎的好幾次追逐早就令其形象全無...
御炎正打算遂了慕容嬌的愿,繼續(xù)叫囂呢,這時,馬車止不住地發(fā)生了劇烈的抖動,惹得車廂內的眾人止不住地往前傾倒——這是馬車急停所造成的現(xiàn)象。
“怎么回事?”
雷冰掀開車簾,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車隊的最前方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攔路劫匪,這些攔路劫匪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最前面為首的兩個男人,一人拿著把巨斧,一人握著把大錘,從體積來看,明顯是靈師才能拿起的重量。
而且說不定這巨斧和大錘本身也是靈武。
巨斧劫匪:“此樹是我栽!”
大錘劫匪:“此,此路,是,是我,是我開!”
巨斧劫匪:“要想從此過!”
大錘劫匪:“留,留,留,留,留留!”
身后眾位劫匪:“···”
齊聲道:“留下買路財!”
風兒刮過,帶來一陣寂靜,車隊這邊沒人出來應答這些劫匪,一來是因為馬車周圍的那些普通護衛(wèi)確實被對面的氣勢給嚇到了,二來是雷殷等靈師都沒有率先回話,所以車隊內的其余人也不敢壞了事。
“可惡,居然敢小瞧我們!”巨斧劫匪的眼角抽出兩下,決定先給對方一些苦頭嘗嘗,便雙手高舉巨斧,狠狠朝著地面劈下,將堅硬的古石橋劈開了一道豎直前沖的裂痕,遙遙朝著車隊最前方的那輛馬車襲去。
一聲巨響,裂痕帶起的碎石將最前方那無辜的馬匹給撞成了飛舞的血沫和骨渣,車身更是被撞得稀碎。
漫天的碎石和木屑之中,兩道身影閃出,是雷殷和鐵芯蘭,二人各自抓著珠寶商和那位端茶送水的下人,穩(wěn)穩(wěn)落地。
雷殷松開珠寶商的后領口,珠寶商氣喘吁吁,方才那一下差點將他嚇死。
“嘖,還以為能輕輕松松到達目的地呢,看來這錢沒這么好賺啊。”雷殷慢悠悠地點了根煙,煙頭明滅一次,一口氣便被吸完了。
真是驚人的肺活量,這山羊胡子的體力不錯啊...巨斧劫匪遠遠地注意到了這一幕,額頭浮現(xiàn)出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