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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境

第三十一章:爭吵

一寸境 南風動 3249 2021-07-27 12:00:00

  “夠了。”沈聽白將手中的茶杯飛了過去,正好打落在伍羅身旁的柱子上,“既然這些伍掌門都認,就請自裁吧?!闭f完就背過身不再看眾人。

  此時眾人中,也只有孟羽略略有些惋惜之意。

  “哈哈哈!沈左使好大的排面,就憑你,如何判得了我死罪!”伍羅橫眉怒視道。

  這時一股陰冷氣息從殿外而來,伴隨著一個男人深沉的聲音:“哈哈哈!伍掌門這是想本尊了嗎?是見不到本尊,就不肯赴死嗎?”

  話音傳來,眾人都紛紛目露敬畏,不敢有絲毫的逾矩的舉動。那伍羅聽了更是驚了三魂,竟想奪門而逃,不料卻被飛來的利劍一劍封喉,頓時血濺大殿。

  江娛心趕緊捂住了項露畫的眼睛。

  良久,沈聽白才轉(zhuǎn)過身來,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好了,各位掌門可還有事?”

  眾人紛紛都沒有言語。

  沈聽白眼珠一轉(zhuǎn)又看向孟羽說道:“孟掌門,泰山派弟子死于義莊之事~”

  “這絕非嵩山派所為,還望沈左使明察?!绷呲s緊說道。

  “那幾個弟子啊~”這時曼陀開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撞見了不該撞見的東西,被伍掌門,一劍封喉咯?!?p>  “你這妖女,還知道什么,趕快全都說出來?!绷咦哌^來怒目對著曼陀說道。

  那曼陀卻起身來,輕易就將身上的繩索解下,接著殿外想起一陣琴音,眾人紛紛應(yīng)對那琴音時,曼陀卻轉(zhuǎn)身飛身離去。

  “是七絕琴!”

  “我家主人讓我轉(zhuǎn)告盟主大人,我們的緣分還長著呢。哈哈哈!”曼陀消失在天際,琴音也就停下了。

  接著眾人也就紛紛散去,展宸命了小廝來打掃大殿。

  夜里,衡山派的弟子裝殮了伍羅的尸身,正打算回衡山,在郊外遇到一隊人攔住去路。

  柏樹上前一看,對方為首的正是華山派的齊林。

  “齊掌門,本派掌門剛身亡,就這么等不及了嗎?”柏樹厲聲問道。

  “玉輪鑰關(guān)乎江湖武林,衡山派心術(shù)不正,豈能再由你們保管?!饼R林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一個為了江湖武林。這玉輪鑰本是先門主機緣巧合得來,就算是我衡山派保管有不妥,也應(yīng)交給沈左使保管。何須你這小人在這里堵截!”柏樹說道。

  “我不與你爭辯,交出玉輪鑰!放你們回衡山。”

  “如若不交呢?”

  “自當是為了武林,做個惡人又有何妨?”

  話音剛落,劉過帶領(lǐng)華山派的弟子就殺了過去。

  衡山派剛失掌門,人心不定,自然抵擋不住,只有柏樹還抵擋了好一陣。

  齊林劍出鞘,柏樹也被一劍封喉。

  劉過很快就搜出了玉輪鑰:“師傅,就是這個?!?p>  “好?!饼R林接過玉輪鑰,眼神里盡是欲望得到回應(yīng)的滿足感。正在高興之余,卻被樹林里竄出了人影奪取了手中的玉輪鑰。

  “誰?”齊林大聲吼道,定睛一看,樹干上坐的正是嵩山派的柳高。

  “卑鄙!”齊林不恥道。

  “趁人之危的不是我,齊林,你說我們,誰更卑鄙?”柳高說道,嘴角掛滿奸邪。

  齊林正要飛身去奪,卻被鐵網(wǎng)打了下來。

  原來柳高早已布下陣來。片刻,便有上百柄利劍從天而降,速度極是快,華山派無一例外,全都身重數(shù)劍。

  看著死不瞑目的齊林,柳高淡淡地說了句“謝了”就飛身離去。

  許久后,周南行和沈聽白趕了過來。

  “衡山派和華山派的尸體都在這里了,看來玉輪鑰是被柳高拿去了?!敝苣闲械f道。

  “還是來晚一步。他們竟如此沉不住氣,精武大會尚未結(jié)束,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士都在九江,他們就敢這樣?!鄙蚵牥渍f道。

  “哼~”周南行冷笑道,“他們何時順從過,不過都是些披著羊皮的狼,人面獸心的東西罷了。”

  “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接下來,還剩泰山派,嵩山派,雁蕩山?!敝苣闲锌聪蚝谝沟哪抗獗纫垢?。

  “接下來,你還打算做什么?”江娛心面無表情地從黑夜里走來。

  看到江娛心走來,周南行的目光瞬間變得溫暖起來,但又因為她的語氣加了幾分落寞。

  “江老板,師兄是有苦衷的?!鄙蚵牥渍f道。

  “沒問你?!苯瓓市恼f完,又將視線移到周南行臉上,“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多人死?之前只覺你行事偏激,現(xiàn)在看來,你還沒有人性。”

  江娛心的話像刀子一樣落在周南行的心上:“我周南行在你江老板的心里,就是這樣十惡不赦的人?”

  “那你告訴我,這些是什么?”江娛心指著滿地的尸體質(zhì)問道,“是你沒來得及阻止?是你沒算到?就算他們中間有些人心術(shù)不正,難道整個武林的人都心術(shù)不正嗎?”

  周南行看著江娛心的目光里明明含了委屈,但就是倔強得嘴硬不肯解釋一句。或許他要的是,江娛心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都完完全全相信他。

  “這些人之前~”沈聽白又想幫忙解釋,卻被周南行打斷。

  “錯就是錯,有何好說的!錯了就該付出代價!改過自新了就不用賠罪了嗎?如今一副為人為武林付出心血的樣子就不用為以前的錯事買單了嗎?!他們向之前枉死在他們手下的人懺悔了嗎?!”周南行滿眼血絲,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娛心從來沒看見周南行目光里像現(xiàn)在這般充滿仇恨。

  “他們不給,我為何不能自??!為何不能用自己的方式討要回來!他們不愿承認過去的罪行,我為何不能替桃源谷上百口枉死的人審他們!”

  “我就是要讓他們?yōu)橹八赶碌淖镄懈冻鲎约旱拇鷥r!我就是要讓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世家正派的偽君子都嘗到善惡終有報的后果!我就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撕下他們的偽面具!他們就該接受世人的審判!在天下人面前懺悔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江娛心被能感受到周南行情緒里的痛苦,本該說些安慰的話,可怎么也張不開口。

  “這些人都是師兄的滅門仇人~”

  “閉嘴,”周南行滿眼孤獨、悲寂,緊咬牙關(guān)一字一句說道,“江老板如此仁義,想是從未體會過親情的滋味吧?也就沒法體會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絕望吧?”

  這話讓江娛心心頭一緊,靜靜地看著周南行良久,不過最終,還是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第二日,精武大會照常舉行,就像昨日的血腥混亂從未發(fā)生過。因為衡山派、華山派都已被滅門,所以就都暫由凌霄代理掌門,等有他們兩個門派有合適的掌門人選之后,再卸任代理掌門一職。

  同樣是展辰主持大會:“好,經(jīng)過昨日的角逐,已產(chǎn)生二十名新生弟子。有缺位的,就由后面名次依次替補,直到取夠二十位為止?!?p>  展宸在沈聽白那里得到大會開始的指示,于是宣布道:“精武大會二十進五,現(xiàn)在開始。各位先抽取賽號?!?p>  兩隊同時進行比賽,很快第一輪就結(jié)束了。

  袁蕭哭喪個臉來找宋天一說道:“哎,這次又無緣了。只能再等三年參加下一屆了?!?p>  “哈哈!別這么喪?!彼翁煲荒竽笤捈绨蛘f道,“袁府富甲一方,又不靠你行俠仗義來養(yǎng)家糊口。那么在意干什么?”

  袁蕭小捶了宋天一胸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癡迷劍術(shù),你還這樣說!”

  “哎喲,我的好兄弟?!彼翁煲话参康溃叭松翁幉皇秋L景嘛。再說你的劍術(shù),撲~!”

  看見宋天一一臉嘲笑的樣子,袁蕭真想將他捶扁:“我劍術(shù)怎么了?”

  “以你的劍術(shù),能進~前二十,都是走了~狗屎運!哈哈哈!”宋天一撒脫地笑了起來。

  袁蕭雖然懊惱,卻也是知道自己水平的,不過能進前二十確實讓他高興不少,所以才做了再上一層的美夢。但是看自己的好兄弟這樣取笑自己,心里也是憋屈的。又沒法與他理論,袁蕭就只好自顧自地走在前面,不理宋天一了。

  “誒~袁蕭,等等我嘛?!彼翁煲辉诤竺孀分f道,“我不笑你了不成嗎。別生氣啦?!?p>  很快第二輪比賽就開始了。宋天一理所應(yīng)當?shù)倪M了前五。最后就是頭籌的角逐,因為最終只有一個名額可以到五大世家門派精修劍術(shù)。

  最后采用的是車輪戰(zhàn),先兩人比拼,敗下的人就失去資格,再由另一個人上來比試,最后還在擂臺上的就是第一名了。

  宋天一是第三個上去的,打敗了擂臺上的弟子后,只需再把最后一名弟子打敗,扒得頭籌的就是他了。

  最后與宋天一對戰(zhàn)的是黃山派的蘇言風。

  宋天一和蘇言風二人相互作禮之后,就拔劍出手了。

  蘇言風的劍術(shù)快精準,似乎找不到任何差錯。而宋天一練劍從不按照劍法程式來,每個劍招皆一一拆解過。但面對絲毫沒有差錯的蘇言風,宋天一一時間也只能先按照正常的招式來打。

  幾十個回合下來,宋天一感覺自己的弱項快要被凸顯出來了,若再這樣下去,肯定就會敗下陣來。必須要打亂對方的陣腳,讓對方跟著自己的節(jié)奏走。

  于是宋天一將自己練過的各家劍法一一使出,再穿插一下,果然劍法招式混亂起來,竟然讓對方目光閃動了幾下,看來是超出對方預(yù)料了。接著宋天一又將各個招式分解組合,對方竟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就在這時,宋天一看準時機,長劍率先架在了蘇言風的脖子上。比賽結(jié)束,宋天一扒得頭籌。

  “好,本屆精武大會,拔得頭籌的就是,雁蕩山弟子,宋天一!”展宸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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