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城一家私人會所。
蘇毅坐在主位上,而關家的一些長輩,則是坐在他的身旁。
“蘇先生,你跟關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p> “本身咱們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p> “不如一笑泯恩仇如何啊?”
關玉峰瞇著眼睛,端起一別酒,笑道。
他本身就是關家的家主,在川城地位非凡。
能坐下來給蘇毅敬酒,也算是給足他面子了。
“當然?!?p> 蘇毅把酒一飲而盡。
“關家的情誼,我記在心里了?!?p> “之前我也有做的不對之處,還請關家長輩海涵?!?p> “不過我最想知道的,還是我愛人的情況。”
聞言,宴會的氣氛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怎么,不方便說嗎?”
蘇毅冷冷的問道。
關家要是以這樣的借口將他給騙來的話,那蘇毅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論何時,林欣然都是他的逆鱗。
“蘇先生不要誤會?!?p> “林小姐不是尋常之人,對我們而言,是有忌諱的?!?p> “我也只是在一次聚會上,偶然見到過她?!?p> “聚會?”
蘇毅皺起了眉頭。
“不錯,是一場私人聚會,最近西北,多事之秋,這樣的聚會不少?!?p> “我們關家,也是為了找靠山而已?!?p> 這話倒是讓蘇毅詫異了。
“關家這么強大,需要靠山嗎?”
關玉峰頓時就苦笑了起來。
“在外人眼中確實強大,可那也要跟誰比?!?p> “跟圣山的勢力來說,我們不值一提啊?!?p> “要是不尋靠山的話,這一次關家,恐怕難以自保的?!?p> 蘇毅皺著眉頭。
這一次西北似乎要發(fā)生一件大事,這一點金諜影也說過。
可究竟什么大事,卻是無法打探出來。
就如關玉峰之前所說,似乎有什么忌諱一般,沒人愿意提及。
“我們還打聽到了林小姐的住處?!?p> 關玉峰接著說道。
蘇毅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何地?”
“蘇先生別著急,這里是地址?!?p> 關玉峰將一個地址遞了過來。
“多謝!”
蘇毅接過紙條,道謝一聲,便徑直走了出去。
這讓其余的關家長輩都相當?shù)牟粷M。
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來宴請一個年輕人,這本來就是丟面子的事了。
現(xiàn)在這個年輕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轉身離開了?
“家主,這個家伙,太狂妄了吧?”
一個長輩皺眉問道。
“有狂妄的資本啊?!?p> 坐在角落的關三強,幽幽的說了一句。
他這一開口,其余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在關家的地位很特殊。
沒有什么經(jīng)營的天賦,又不懂得什么醫(yī)術,所以在關家相當于閑人一個。
可他的武學天賦,卻是極其可怕的。
沒有他的話,關家也發(fā)展不到現(xiàn)在。
所以在關家,他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或者說,這些長輩,害怕被揍。
不管是跟誰,關三強都喜歡用拳頭來講道理。
“我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來,你們感覺他有沒有資格?”
關三強反問了一句。
什么?!
這些長輩雖然不懂什么武學,可也清楚一點,關三強的武學造詣,已經(jīng)很高了。
或者說,這就是一個變態(tài)級別的家伙。
可連那個年輕人的一招都接不下來?
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妖孽啊?
“就算這樣的話,我們關家就在他面前低聲下氣?”
一個長輩不服氣的說道。
“那倒不至于?!?p> 關玉峰翹著桌子,瞇著眼睛冷哼一聲。
“若他這一次還能活著的話,就能證明自己的價值?!?p> “而若死掉的話,那也就一了百了了?!?p> 其余的關家高層愣了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那他要是不死的話,會不會記恨我們?”
一個長輩擔憂的問道。
“記恨?”
“怎么可能,他只會感激我們,而且他也確實欠了我們關家一個大人情。”
“行了,別多想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有結果的?!?p> 擺了擺手之后,他就的起身走了出去。
另外一邊,蘇毅坐在出租車上,低頭思索。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關家給他的這個地址,不管林欣然住沒住在那里,都有極大的兇險。
思索了一番,他才嘆息一聲,收起了紙條。
不管如何,這個險還是要冒的。
“司機,掉頭,去川城碼頭?!?p> 蘇毅淡淡的說道。
而實際上,川城這種內陸城市,哪里有什么碼頭。
那片地界,之所以叫碼頭,就是因為幾十年前,那里是三不管的地帶。
而且據(jù)說后來那邊還當成是行刑的場地。
碼頭這個稱呼,大致就是鬼門關渡口的意思。
“小兄弟,這都深更半夜了,去那邊干嘛???”
“這個活,我可不干?!?p> 蘇毅皺起眉頭:“五百塊,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啊!”
司機瞪大了眼睛,方向盤一打,就調轉車頭。
“那邊有什么忌諱嗎?”
車上,蘇毅好奇的問道。
他不是本地人,不了解碼頭是什么地方。
“哎呦,說起那地方,那可就話長了。”
司機大哥給他熱情的介紹了起來。
反正是有的沒有的,一頓胡扯。
很多傳聞,蘇毅也就當聽個樂呵,不過對碼頭,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了。
比如那邊雖然空地很多,可卻不建樓盤。
甚至連工廠也沒有幾個,所以到現(xiàn)在,那邊只有幾個村子而已。
蘇毅有些詫異。
林家就讓林欣然住在那鬼地方?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停了下來。
蘇毅看向窗外,一片漆黑,根本沒有路燈。
不過他的視力遠超常人,還是能勉強看清楚四周的情景的。
不遠處,就是一大片的墓地,無比的空曠。
“小兄弟,咱們說好了,我可不等你啊?!?p> “這地方太邪性了?!?p> 司機大哥有些緊張的說道。
“自然。”
蘇毅扔過去五張毛爺爺,推門走了出去。
出租車掉頭離去,這偌大的空曠之地,似乎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隨意的朝著前面走著,這里的溫度,要比市區(qū)低不少。
倒是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影響。
嗯?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轉頭,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