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你終會遇到那個值得的人”“我希望你是那個人”
說真的,胡嫣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一身輕松。
不僅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金憲斐藏在人皮下的鬼魂;更是認為自己今生不會再為情所困。
但計劃沒有變化快,直到那個男人溫文爾雅、盛裝蒞臨她的世界,那一刻,世間萬物都靜止,只能聽到胡嫣的心臟在強勁有力的跳動著。
好的人,真的遇到了,就不想放手。
這句話說給胡嫣,也說給季馳年。
其實,季馳年為胡嫣而寫的書,取材只需他們兩個連續(xù)見面一周,將所有問題都解決,兩個人就可以沒有交集了。
但他貪心啊,他和公司說:“胡嫣這個人,平日里從不露面,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這本書的取材時間,要一整個月。”
明明只是本介紹胡嫣的書,硬生生讓季馳年弄出了“人物傳記”的感覺。
公司上司也不敢拒絕,因為季馳年臉上只寫著“免談”二字,便也就隨他去了。
季馳年單了二十五年,但不代表他心里一直沒人,他心里的人是誰,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七年了,默默喜歡七年意味著什么呢?
季馳年也說不清,但他不后悔,在見到胡嫣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這“喜歡”會延續(xù)很久。
七年都說不清道不明,難道胡嫣喜歡他的十年,就說得清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胡嫣喜歡季馳年的時間絕對比喜歡金憲斐的時間長。
無法想象吧,一個枕邊人居然只被胡嫣喜歡了五年,其中的三年還是高中時期的暗戀。
并且只有大一時那一年,胡嫣是真真切切愛著他的,而后的幾年,直到今年離婚,都是為了今后平淡但卻安穩(wěn)的日子。
成年人,只想求個波濤中的安穩(wěn)罷了。
這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但就是有這樣一個人,他的到來,會令你血脈膨脹、令你心潮澎湃。
所以,才不想放手。
“胡小姐,今天,想問你關(guān)于你情感方面的問題?!奔抉Y年十指交叉,搭在桌上。
他穿了一件淺灰色衛(wèi)衣,一條西裝褲,就算是樸素的打扮,在他身上,也堪稱完美。
他看著胡嫣,期待著她的回答。
胡嫣搓了搓手,在捋清自己的思路,她知道季馳年肯定會問這個問題,她也不會避諱。
既然發(fā)生了,就讓它云淡風(fēng)輕的過去吧。
往事終究成回憶,當沉淀成土塊,又會散成細沙,最后與風(fēng)一同,消散在這世間,消退出記憶。
胡嫣抬起頭看他,干咽了兩下,她緩緩開口,“上周,我離婚了。”
季馳年知道胡嫣結(jié)婚了,卻不知道她離了婚。
這無疑是給季馳年的一次機會,但他無心去想,他看到胡嫣落寞的神情,心就堵。
季馳年沒有回應(yīng),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繼續(xù)。
她說:“他是我高中暗戀了三年的人,但當我審視自己時,才發(fā)現(xiàn),那時哪懂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歡啊。一直忙著學(xué)習(xí),只是覺得這個人,還挺好?!?p> 胡嫣的臉上仍是風(fēng)平浪靜,但雙手卻越扣越緊,“后來我知道了,這喜歡只是當年我的‘看著順眼’。后來他在大一時,向我告白。當時我就想啊,這一生能遇上個踏踏實實的人,也算值了,就答應(yīng)了?!?p> “然后呢?結(jié)婚對象是他嗎?”季馳年揉了揉自己的指節(jié),而后問她。
“是他?!焙炭酀財D出笑臉,“到今年,我二十九了,結(jié)婚四年了,他也出軌了,這婚必須要離啊。但其實,你說要繼續(xù)過下去,能過嗎?”
季馳年沒有說話,只是深情地望著她。
“有的人可以,他們有了孩子,身上肩負的責(zé)任很重,無法放手,無法拋棄。但我們不是,只是一身清貧罷了,退也好,進也罷,不過只在一念之間?!?p> 胡嫣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再次開口,“我從沒想過,自己的一往情深終究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p> 胡嫣的臉上寫滿了苦澀,她才活了三十年不到,但那臉上呈現(xiàn)給季馳年的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
但胡嫣的眼中卻依舊清澈,不被世俗所惑。
季馳年看著胡嫣,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嘴唇,“那這事兒,都誰知道了?”
“父母,田聲,和你?!焙堂蛄嗣蜃?,“還有我前夫的現(xiàn)任女友?!?p> “沒有了?”
“沒有了?!?p> 雖是問句,但季馳年的語調(diào)沒有一絲上揚,胡嫣的回答也是風(fēng)平浪靜。
季馳年看到胡嫣的臉上一點點顯現(xiàn)出落魄,但他不明所以,明明這件事情不是胡嫣的錯,隨后他問:“當他們得知后,有什么態(tài)度?”
胡嫣眼眸低下,她微微皺眉,“父母得知真相后都罵他是混蛋,我媽哭了……她說她女兒的十一年都折在一個人渣身上,她心疼。田聲呢,他不好多說什么,我們也沒細說過?!焙躺钗艘豢跉?,“還有他的女友,她……當然開心啊,那個男人能為了她,和他的妻子離婚。這足以證明他有多愛她?!彪S后胡嫣緩緩抬眼看著季馳年,“還有你,我想聽你的反應(yīng),也想看你的態(tài)度?!?p> 季馳年干咽了一口,他問她:“你信任我嗎?”
雖然剛剛見面,但胡嫣完全沒經(jīng)過腦子就說出了那句“我信”。
季馳年又問:“我的回答,對你來說……有價值嗎?”
這個問題拋出,季馳年也沒底,他認為自己對于胡嫣來說,只是個合作商,他也并不認為會得到她的正面回答,但他仍舊期待著。
“有啊?!?p> 這個問題還未等季馳年全部托盤而出,胡嫣就堅定地告訴他“有”。
“所以你的話,我認真聽;你的態(tài)度,我很重視。”
季馳年是發(fā)自肺腑地笑了一下,隨后說:“我一直認為,你做的選擇是正確的。無論在什么情境下,這都是你的決定,我尊重且贊同?!?p> 他看著胡嫣臉上的濃霧漸漸退散,他繼續(xù)說:“這樣的人,不值得任何人留戀。離開他,是你最好的選擇。有些人,你說被一些人或事捆綁著,無法脫身。我認為,其實并不然。他們只是心中有那更值得守護的東西,勝過自己的幸福,那樣的人固然偉大,但你的決定,也很正確?!?p> 季馳年的話很中肯,胡嫣很討厭一個人只是為了迎合誰而故意獻媚討好,倒是季馳年這種說話方式,是胡嫣一直贊賞且受聽的。
“這是我的觀點,即是我的態(tài)度。但……我還有想問胡小姐的?!奔抉Y年看著胡嫣,仿佛在期許能得到她的允諾。
胡嫣挑了下眉,“好啊,我洗耳恭聽?!?p> 季馳年微微一笑,“榮幸至極?!?p> “胡小姐臉上,為何時時出現(xiàn)落寞的神情?”
胡嫣先是一愣,因為她也沒想到自己竟還會如此在意,她說:“不是落寞吧……是對自己逝去年華的不甘,也是對自己如此信賴之人的失望。”隨后她補了一句,“失望……甚至大于不甘。那種失望是無法挽回的,就算他做了許多的改變,那種失望在我心里還是不會變的,我們……將永遠回不去從前。”
季馳年點了點頭,他也終于理解,胡嫣曾在微博上說過的“失望是在種種情緒中,我最怕的。”原來,她也希望能給對方機會,但失望過多,良心不許,你我終成過客。
季馳年用心將胡嫣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記住,他笑著對胡嫣說:“今天的最后一個問題:你還相信愛情嗎?”
胡嫣笑了,“不知道我和沒和你說過,我對人的失望不意味著我對愛情是失望的。但……離婚那天,我也曾想過愛情這東西,這輩子與我無關(guān)。但是……”胡嫣看著季馳年,笑容越發(fā)燦爛,“你要知道,總有一個人的到來,值得你賭上一切,去愛他?!彼哪抗膺€是未從季馳年身上離開,“我想,我肯定會遇到他的?!?p> 不知季馳年是否懂得了她的用意,但他笑了,想來他估計懂了吧。
“你一定會遇到那個值得的人的,我說真的?!?p> 胡嫣仍舊是眼含笑意地看著他,“當然了?!?p> 但她心中暗自答道:我希望你是,我也相信,那人會是你。
打從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會遇到那個人的。
吃過午餐后,季馳年仍坐在胡嫣辦公室,和她“西家長東家短”的。
每次的對話,大多都是季馳年引開的,所以,說他“獨、冷”的。他只是沒遇到那個值得他熱情的人罷了。
“胡小姐,我來這一個月,雖然和你聊天固然是好的,也是我所希望、期待的,我更……希望能一直見到胡小姐,但……什么時候能看你工作啊?”
胡嫣聽了前半句,臉就不知所云的紅了,心里想著這季馳年原本就是有話直說的人嗎?隨后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去……前臺問問……”
“快去快去哈!”
待胡嫣走后,季馳年的臉也紅了,他原本不是這么直白的人的,但他貪婪希望胡嫣的臉紅亦或是心動,是因為自己。
胡嫣走去前臺時,正好能透過玻璃看到辦公室的季馳年,她腳下生風(fēng),并用手扇著涼風(fēng)來讓自己的臉紅不那么明顯。她小聲嘟囔著:“至于嗎,為了勾搭我一下,臉紅成那樣。”但她在轉(zhuǎn)角處正好看到自己的臉,便什么也不再說地走了。
我的臉紅這么明顯?
你們的愛意,更加明顯。

去年是我的青春
小兩口明明都沒說啥,就臉紅了(///▽///) 胡嫣當時和金憲斐在一起時,兩個人也從來沒說過情話,無非就是“我喜歡你”“我愛你” 哎呦,季馳年和胡嫣倆真是純情的不得了啊( ̄▽ ̄) 之后的情節(jié)就不會再以胡嫣的視角提金憲斐了,他倆的緣分到此為止了╮( ̄▽ ̄““)╭但情節(jié)中會插一下金的感情線,畢竟白菀玉還是可愛的嘛~ 白菀玉也算是受害者了,金憲斐沒和她說過自己已婚,但小姑娘最后還是不計嫌棄和他在一起了,但他倆沒有好結(jié)局!!我還會再給我們的菀玉配一個更好的 (反正你們早晚得知道這些情節(jié),我就早說不如晚說,要是有怕劇透的寶,直接略過就好了~) 永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