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君,現(xiàn)在你身為羽族之尊,為何還有閑情逸致來找我這個老頭啊。”
老孔雀本來是不打算現(xiàn)身的。
怎奈心中還是有著屬于羽族的一份責(zé)任心。
玉雉衣一臉惶恐:“仙老,玉雉衣在你面前,永遠(yuǎn)還是那一個小君?!?p> 老孔雀笑了笑,他倒是沒有認(rèn)為這只是玉雉衣表面的恭維。
“雉君,你來找老朽我,有什么事啊?!?p> 玉雉衣憂心忡忡道:“仙老,如今的天疆,面對雙王威脅,而我跟麟臺,倪主,能力有限,種種壓力全都壓在牧神一人肩上,如果不是牧神廣結(jié)群友,奮力齊心,此刻的天疆說不定已經(jīng)被……現(xiàn)在,傳說中開天六王赤王也出了,天疆壓力更大了,雉君真切地希望仙老能夠出山,助天疆一臂之力。”
老孔雀聽到了后,也不由得感慨:“是的,牧神太辛苦?!?p> 老孔雀算是最為理解原本那個牧神一切的所作所為的人了。
可惜,已經(jīng)太晚太晚了啊。
玉雉衣聽到老孔雀的話后,心中一喜。
“那仙老……”
老孔雀還是搖了搖頭:“雉君啊,我跟牧神之間的情況,你是不了解的?!?p> 他作為過來人,知道夫妻之間的情況。
這一點,他對不起自己的女兒,更對不起牧神。
“仙老,牧神依舊是那個仁政愛民,歌頌?zāi)列牧摰哪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會理解你的,這一次,也是他讓我來請你。”
玉雉衣這個時候也厚著臉皮撒了個慌。
老孔雀只是笑了笑:“雉君,想不到你也會撒謊了,牧神如果讓人來請我出去,也只會讓劍鬼來,而不是你,況且……他應(yīng)該是永遠(yuǎn)也不會那么做。”
說到后面,老孔雀一臉苦澀。
玉雉衣有些急了,連忙道:“仙老,我……”
“雉君啊,你現(xiàn)如今還沒有成家,是永遠(yuǎn)也無法理解牧神與七色翎之間的糾葛的?!?p> 老孔雀并沒有因此怪罪玉雉衣的意思,只是格外感慨。
玉雉衣:“……”
那我走?
“也罷,這是天疆的劫數(shù),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老孔雀我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存天疆血脈,這孔雀王符,你拿去吧!”
最終,老孔雀還是被說動了。
將可以號令孔雀王羽的兵符交給了玉雉衣。
“仙老,那你……”
玉雉衣神情有些激動。
老孔雀搖了搖頭,再次變回孔雀模樣:“孔雀來從海上村……”
此時的他其實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自己這退隱的日子。
老孔雀心中也很是孤獨。
自己的族群,他要遠(yuǎn)離。
自己的女兒,外孫女,他也無從相聚。
連好不容易在外面遇到的同族弟子,也終究是沒有機會再來天疆找尋自己。
或許,這就是他這一生的命。
最想見到的人,卻不能相見。
老孔雀走之后,玉雉衣也急急忙忙地離開。
孔雀王羽,將是他們天疆的王牌。
玉雉衣并沒有私底下藏匿孔雀王符,而是直接交給了凜牧。
“雉君,你……”
玉雉衣的做法,讓凜牧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牧神,玉雉衣知曉自己的擅自行動違背牧神你的意愿,但祈愿牧神看在現(xiàn)如今天疆的危機上,能認(rèn)可玉雉衣的行為,戰(zhàn)后玉雉衣甘愿領(lǐng)罰?!?p> 玉雉衣主動向凜牧認(rèn)錯。
不管他有沒有錯,這個時候主動認(rèn)錯都是最好的選擇。
凜牧搖了搖頭:“雉君,你沒錯,我與仙老之間的恩怨屬于私人,而你是為了天疆。”
玉雉衣聽到凜牧的話后,連忙道:“牧神,你與仙老之間真的無法緩和么,我尋找仙老之時,仙老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我看是……”
凜牧回答道:“雉君,我與仙老之間的事情,是輕非輕,是重非重,言不清道不明,你就不用去擔(dān)憂了?!?p> 他跟七色翎老孔雀父女的恩怨情仇,真的難以理清。
凜牧對七色翎自然是沒有什么感情了。
怎奈中間夾著個若梅。
而且七色翎也不會對自己有什么……
他跟七色翎的關(guān)系難以解決,那么跟老孔雀也自然是難以正常。
理不清,理不清!
“唉!”
玉雉衣心中百般言語,付之一嘆。
果然,如同仙老所說的那般,他真的很難理解。
………
燕歌行不愧為俠義之士,劍鬼相邀之后,他跟冷別賦一起來到了天疆。
二人的實力比起金銀雙秀更要強上一籌,有他們相助,天疆沒有一絲一毫贏不了的可能性。
“你就是劍鬼的好友么,我們兩個是劍鬼的朋友,那么我們也就是朋友了。”
燕歌行對著凜牧說了一番等量轉(zhuǎn)換的話,這讓凜牧心中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xiàn)在的感覺。
“兩位義士,請?!?p> 思來想去,也只能夠化作這一句話。
“雉君,好酒招待兩位苦境的朋友?!?p> 天疆的酒,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是?!?p> 玉雉衣點了點頭,面對這兩個強有力的幫手,玉雉衣還是很愿意好好招待的。
“好好好,老早就聽劍鬼說你們天疆的酒何其美味,今天我倒是要好好的品嘗一番?!?p> 相比害羞的冷別賦,燕歌行自然是要豪邁得多。
冷別賦在人群中窺探了一眼凜若梅后,心中疑惑頓生。
但并沒有直接出言詢問,而是跟著玉雉衣里去。
現(xiàn)如今,凜牧也算得上是萬事俱備,只欠三王來送了。
看著離開的燕歌行,凜牧心中情感復(fù)雜。
原本命中注定的生死之?dāng)?,現(xiàn)如今卻把酒言歡,并肩作戰(zhàn)!
……
等玉雉衣離開后,冷別賦用自己都胳膊肘捅了捅燕歌行。
“我說冷別賦,你這是干嘛啊。”
燕歌行不解地問了問。
“燕歌行,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穿著花紋衣服的姑娘?!?p> 冷別賦小心翼翼地開口。
燕歌行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好家伙,冷別賦,認(rèn)識你這么久,看不出你居然是一個好色之徒啊,一來就盯著別人姑娘看,那個好像就是劍鬼說的宗女吧?那可是牧神的女兒,小心牧神把你腿都打折了?!?p> 冷別賦:“……”
他簡直就是要被自己這個好朋友給氣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天疆的姑娘還是不錯的,我看那個身穿甲衣的姑娘就夠味,夠野,比那個溫柔的宗女好得多。”
燕歌行也被打開了話題,開始發(fā)騷了。
“嘶啊,冷別賦,你干什么,謀殺自己好友?”
燕歌行才剛剛把話說完,就慘遭冷別賦毒手。
“別廢話,我問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姑娘眼眉上的紋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p> 冷別賦一臉地嚴(yán)肅,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