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自然聽不懂陸卿辰在說什么,四個壯漢上來便想伸手抓向陸卿辰,趙淵一人之力攔下兩個,死死拖住了二人,落梨也抽出了腰間的長鞭來,‘啪’的一聲抽在地面上,也沖向了一個人。正在這場群架正要打起來的時候,貞娘的耳力卻很好,問到:“你是陸卿辰?”
陸卿辰連忙從腰間掏出一片小小的木卡來道:“是我!諫議大夫之女、中秋夜宴詠月賦首席!陸卿辰是也!”
“停手!”貞娘大喊喊道,四個壯漢也立刻停了手,只見她半信半疑的結果陸卿辰手上那片小木卡,上面確實寫著陸卿辰的名字已經(jīng)她的身份,旁邊還掛了四個大字——詠絮書院。
“詠絮書院?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只聽說過陸小姐的大名,也知道陸小姐確實已經(jīng)嫁入應親王府,不過姑娘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p> 趙淵即刻掏出了自家王府令牌:“看清楚了!這官印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室印制,你這隨便找個有頭有臉的來都認識!”
自報家門,又拿出了王府令牌,貞娘也不再懷疑,她遣散了打手轉(zhuǎn)臉又笑道:“看來確實是誤會,不知陸小姐來玉蘭庭有何貴干?”
陸卿辰道:“聽說我的詞在玉蘭庭唱的極好,已然成為驚鴻仙子的代表作,每每觀眾座無虛席,所以在下也是想來一觀驚鴻仙子的絕世舞姿。”
貞娘盈盈一笑:“陸小姐即為《水調(diào)歌頭》的作詞人,自然是有這個資格來觀看的,只是不巧,最近咱們玉姑娘沒有演出的安排,還請陸小姐過幾日再來?”
“沒事,我只想見一見驚鴻仙子求個合作,演出什么的倒是其次。”
“合作?什么合作?”
陸卿辰指著貞娘手中的木卡道:“姐姐請看,此乃名片,正是在下的身份信息,保證信息真實,最近正好籌備了一所‘詠絮書院’需要尋找一位合適的代言人,思來想去,唯有楊姑娘最合適不過?!?p> 貞娘不解:“詠絮書院從未聽過?請問是哪家夫子所設?”
陸卿辰極不要臉的指了指自己:“正是本人?!?p> “啊這……”貞娘臉色有些難堪,“陸小姐的詞雖寫的極好,可教書育人終究不能混為一談,更何況咱們玉蘭庭是消遣玩樂的地方,陸小姐怕是找錯人了?!?p> 貞娘還是不肯放人,陸卿辰只得哀求道:“貞娘姐姐!我只求見楊姑娘一面,若她肯相助我必然感激不盡!”
看她哀求至此,貞娘還是松了口:“行吧,不過我們玉姑娘可是很忙,能不能說得通她相助那就是陸小姐自己的本事了。”
玉蘭庭院深處,是一片不同于前院鬧市中心的寧靜,人造的湖泊園林別具風格,繞了許久的路陸卿辰才終于到了楊采玉的閨房門口。
通報的丫鬟早已經(jīng)說明了情況,貞娘輕輕叩了楊采玉的大門,柔聲道:“玉兒,陸小姐來了?!?p> 隨即屋內(nèi)一位女子回應著:“進來吧?!?p> 貞娘打開房門,示意陸卿辰進去,自己卻只在門外,隨后沖著她點了點頭關上了房門。
一進門陸卿辰便聞到了冷冽的花香氣息,沒有紅綃暖帳,只有清新素雅,一個女子正跪坐在帷幕之后替自己梳妝,舉手投足見都是從容典雅。
陸卿辰禮貌問候著:“楊姑娘好,在下陸卿辰。”
楊采玉緩緩回頭來,沖著她點頭致意,此刻她未施粉黛,卻也顯得清麗脫俗,果然不愧‘京城第一名姬’的稱號。
楊采玉道:“聽聞王妃大鬧玉蘭庭,只為見我一面,不知所謂何事。”
這一次陸卿辰率先掏出自己的名片木卡來上千遞去:“在下最近籌備了一所書院,希望教導女子學識思想,聽聞楊姑娘是女子中的翹楚,相信若能得到你的支持,肯定不用擔心生源了?!?p> 楊采玉卻并沒接過名片,她只是輕輕瞥了一眼,淡淡道:“王妃一詞明月幾時有早已經(jīng)轟動京城,王妃若說我是女子翹楚,怕是在嘲笑我了。我只是一介歌舞姬,還不如王妃來的貨真價實。”
陸卿辰早就做好了說服她的準備,不急不慢道:“此次為尋求楊姑娘的幫忙,在下也自然不會讓姑娘吃虧,若姑娘肯當我這書院的代言人,我必定為姑娘親自再譜寫作詞一首,那時將真正成為只屬于姑娘一人的詞,如何?”
聽到這個條件,楊采玉明顯是動心了,她轉(zhuǎn)過身來,一雙明眸緩緩望向陸卿辰,問著:“王妃此話當真?”
“這是定然!”
楊采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雖然只是淺淺一笑,卻如春水拂水般泛起漣漪,令人舒心:“那采玉必當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不知王妃所說的戴鹽人……所謂何物?”
應親王府中,薛星應身邊攏共兩個貼身伺候的仆人,現(xiàn)在全跟陸卿辰跑了,府里下人也不敢在他身邊晃悠,偌大的屋子只點了一盞燈,安靜的可怕,而他手里拿著一張詠絮書院的宣傳單正靜靜地看著。
薛星應忍不住皺眉……這都畫的什么東西?一張紙上被畫上幾顆粉紅色的桃心和一個碩大的蝴蝶結,彩色之絢爛,一點也不符合書院該有的沉穩(wěn)。
“哎……”他被鮮艷的色彩看的眼睛都花了,只得將東西丟到一邊去,雙眼一閉,整個人躺在了臥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