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李澤炎感覺到臉上噴著熱氣,睜開眼,發(fā)現(xiàn)阿琪的臉近在眼前,正如癡如醉地看著自己。
“響郎真是越看越好看?!彼鹈勖鄣卣f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說著手扒在他肩膀,就要坐上他的膝頭。
他推開她,別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日上三竿了。
應(yīng)該到時候了。
阿琪有些適應(yīng)不了,這位響郎,忽冷忽熱的,到底是怎么了?
不過,這也正是他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地方呢!
若即若離的,吊著人的胃口。
自己生在這煙花之地,從不對男子動情的,可怎么會對他如此不舍呢?
“響,小女給你洗漱梳髻?”阿琪覺得他頭發(fā)有些凌亂。
“不用?!?p> “響郎,是否要吃點什么?小女可以親自給你做。”阿琪又說。
“喝茶即可?!?p> 阿琪趕緊去取茶倒水,把茶杯遞到他面前,正要開口,李澤炎說道:“安靜?!苯又_始閉目養(yǎng)神。
阿琪不敢再吱聲,陪他安靜地坐著,呼氣都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地想,這響郎是不是像別的男人一樣,玩幾天就膩了?
哎,自己怎么有非分之想,居然想擁有他!
李澤炎忽然想起什么,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問道:“你可看見了我身上的疤痕?”
阿琪的心兒立刻又充滿了希望,做出嬌羞狀:“當(dāng)然?!?p> “可難看?”
“怎會難看呢?那正是響你令人難忘的地方,想起來便讓小女我——”她癡癡的笑了一會兒,“入夢來。”
說著又想上前靠近他。
他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頭看向門口。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緊接著聽見樓內(nèi)護院的聲音:“留步,此處不得打攪?!?p> “靈王可在此?”問話者的語氣高高在上。
護院矢口否認:“什么靈王,找錯地了!”
“嚓!嚓!”拔劍的聲音。
接著是嚴厲的呵斥:“滾開!”
李澤炎站起來,故意把頭發(fā)弄得更凌亂,扯歪腰帶,打開門,張嘴打了個哈欠。
只見門口站著梁公公,身后跟著四個羽林衛(wèi)。明彩在最后面跟著。
自己花重金請的本樓護院則躲到不遠處的柱子后,正在那里鼠頭鼠腦地張望。
他瞄了明彩一眼,明彩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正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做。
沒有明彩引路,梁公公如何能如此精準(zhǔn)而快速地找到他?
梁公公彎腰行禮:“圣人口諭,請靈王爺即刻進宮?!?p> “哦?!崩顫裳着呐哪X袋,“差點忘了,請公公帶路?!?p> 說完跟著梁公公走了,還回頭對阿琪挑逗地眨了一下左眼。
阿琪的腳有些發(fā)軟,什么,跟自己纏綿了三天三夜的響郎,竟然是靈王爺?
怪不得當(dāng)初,他一點兒也不怕那個畢時明。
畢時明自打那日起,也沒再來過戀香閣。
自己還在疑惑,號稱京城第一的惡霸怎么會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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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邊的皇家擊鞠場此時十分熱鬧。
所謂擊鞠,就是馬球——騎在馬上打球。
馬球場上的草在這季節(jié)是枯黃的,不過別有一番景象。
二十余匹駿馬被羽林親軍牽著,靜候在球場入口處,偶爾有調(diào)皮的馬會昂起脖子嘶鳴。
球場四周插滿顏色鮮艷的朱旗。
北風(fēng)呼嘯而過,卷起朱旗上的燕尾垂帶一陣亂舞,朱旗上繡的朱雀仿佛在風(fēng)中飛翔,栩栩如生。
觀臺的帳篷里,烤著火爐的元盛皇帝已經(jīng)很不耐煩,眼睛看向漏刻,時辰已經(jīng)到了!
陪坐在他身旁的畢威很會察言觀色,不失時機地說道:“圣人,都是犬子惹的麻煩,非得指定靈王爺為對手。要不,取消比賽吧,靈王爺定然是辦重要的事情去了?!?p> “他還有什么事情大過預(yù)定的比賽!”元盛皇帝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