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垂花門守著啟英和啟忠。
“來者何人,不得擅闖!”他倆不準(zhǔn)太子靠近。
“我乃太子,要見葉露荷!”
“她正伏案創(chuàng)作,下令任何人都不準(zhǔn)打攪?!?p> “她一個小小學(xué)士,哪來這么大架子,我是太子,她敢不見!”太子吼道,“叫她出來!”
啟英與啟忠是死士,絕對執(zhí)行主子的命令,哪會聽太子的,齊刷刷拔刀守門。
碰著這不講理的兵,太子無計可施,扯著嗓門大喊:“獨孤慧芬,你出來!”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太子又大聲喊:“葉露荷,別裝聾,出來,本太子知道你在里面!”
良久,門吱嘎一聲打開,葉露荷站在那里。
太子一見到她,上前就牽她的手。
隨后跟來的李澤炎哪樂意?猛地握住太子的手腕,聲音如雷:“放開!”
太子就不放,雄赳赳氣昂昂地宣布:“告訴你,她便是獨孤慧芬,我是她未婚夫!”
“這事你炒作過多少回了?強人所難算什么好男兒!”李澤炎眼里冒火。
“你少管閑事,我有證據(jù),你把手松開!”
“你先松開她的手!”李澤炎的手握得更緊,握得太子生疼,但是太子要面子,咬著牙也不肯松開葉露荷的手。
葉露荷各瞪他倆一眼:“都給我松開!”
李澤炎與太子同時放手。
葉露荷一臉不高興地側(cè)對著太子,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就算我是獨孤慧芬又如何?我不記得了?!?p> “你不認(rèn)也得認(rèn)!”太子從袖中掏出她寫給自己的詩,“這上面是不是署著獨孤慧芬大名?”
葉露荷瞄一眼,的確有,那首詩乃詩經(jīng)中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太子得意洋洋地念道。
那意思是美麗的女子喜氣洋洋地出嫁,就如同春天盛開的桃花,燦爛無涯。
葉露荷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別念了,說重點!”
太子又拿出另外一張紙,在她面前抖開:“這是不是你所寫?”
葉露荷看一眼,是的。
來回對比兩張紙,字跡居然一模一樣!
真是太糟糕!
自己想到過,既然留在京城做了學(xué)士,必然會留下不少手稿,萬一被人拿去跟以前獨孤慧芬所留的字跡對比怎么辦?
所以就嘗試著用左手寫,結(jié)果寫得特順溜,便開始用左手寫字。
只是沒想到,以前獨孤慧芬也曾用左手字跡給太子留過詩!
“你想怎么樣?”她正眼看太子。
“不想怎么樣,只是要你認(rèn)回你原本的身份?!碧右荒樀美聿火埲说臉幼?。
“如果我不認(rèn)呢?”
“那就是不孝!不孝之人怎么配做人師?人們將會戳著脊梁骨罵你,你別想再在這里做什么冠冕堂皇的學(xué)士!被免官除籍之人,一輩子不得再做夫子!”
“就算如此,也是她自己的事,何須你來操心!”李澤炎忍無可忍插話。
太子激動起來,逼視著李澤炎:“怎會與我無關(guān)?我不能看她做傻事。她與我有婚約在身,是我堂堂太子的女人!你休想插手??!”
葉露荷內(nèi)心十分反感,如果自己是獨孤慧芬,太子果然會逮住自己不放,逼自己履行婚約!
再用死不認(rèn)賬的方式來逃避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接受這現(xiàn)實,勇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