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禪院真希
“吶,后輩,名字叫什么?”三人走到近前,禪院真希單手叉腰扛著一把薙刀問道,老實說像個混混。“你剛剛用的咒術(shù)是什么?好像很特別的樣子。”
三人悄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金紅交雜的頭發(fā),瞳孔也如火般赤紅,五官臉型棱角分明,英氣勃發(fā),整體組合起來也十分英俊,身上穿著有些寬松的彈力背心,肌肉健美卻不夸張,像是雕塑一樣。
就算按照禪院真希那稍微有些苛刻的審美,也是至少九分的型男。
而被三個人隱蔽地上下打量著,像是在動物園看猴子的大神焱不喜歡被觀猴,皺眉冷淡道,“既然已經(jīng)瞻仰到了我完美無瑕的身姿,就趕快離開吧。雖然對弱小的存在發(fā)怒十分沒有格調(diào),但總是被蟲子盯著,也會讓人不快?!?p> “啪!”
像是有什么東西崩斷了似的,三個人都仿佛聽到了對方太陽穴青筋暴動的聲音。
完全沒想到剛剛第一印象還十分不錯的少年,居然能口吐如此暴言。
禪院真希用一種‘用這語氣跟前輩們說話,你是在逗我嗎?’般的眼神盯著大神焱,卻對熊貓說道,“真的假的,熊貓,是我聽錯了?剛剛好像有個小子說了什么很傲慢的話啊,這是對前輩的態(tài)度?”
熊貓也咬著牙道,“雖然作為熊貓不是很懂你們?nèi)祟惖母星椋恢獮楹?,熊貓我剛剛也有些生氣了?!?p> “金槍魚蛋黃醬?!惫肪砑舶欀?。
大神焱有些疑惑般歪了歪頭,像是在奇怪他們生氣的點,“雖然蟲子沒法對你造成什么危害,但一直在你身邊聒噪的話,趕走不是理所當(dāng)然嗎?”
“真是傲慢啊,你這小子?!倍U院真希咬著牙,話都是從齒縫里蹦出來的。
“這就是我,永恒的太陽,傲慢的大罪,大神焱大人?!贝笊耢捅П畚⑼嶂^,高傲地俯視著比他矮了一截的三人。
“喂!”禪院真希眼角抽搐著,用薙刀指著大神焱,“來打一架吧,囂張的小子,讓我教教你正確對待前輩的態(tài)度?!?p> 熊貓悄悄拉了拉禪院真希的衣角,“真希,真希,那家伙是特級哦?!?p> “鮭魚!”狗卷棘也有些緊張地道。
“無路賽!”可惜黑長直馬尾美少女已經(jīng)出離的憤怒了,根本不聽勸。
就在這氣氛開始劍拔弩張時,卻聽大神焱道,“我拒絕!”
“哈?”禪院真希滿臉不爽地吼道,“怕了嗎你小子?”
“欺負(fù)弱者實在是提不起我的興趣,陪蟲子消耗它們過剩的精力,我更是敬謝不敏,你們就在此地自己玩耍吧,不要來打擾我。”大神焱慵懶地瞥了三人一眼,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該死的傲慢小子!”禪院真希將薙刀挽了個漂亮的刀花,“說走就走,問過前輩的意見了嗎!”
話音剛落便沖向了頭也懶得回的大神焱,一刀劈向他的手臂,“受死!”
大神焱毫不在意地任由那鋒利的刀刃臨身,沒有絲毫動作!
反而讓攻擊的禪院真希一驚,立馬就想收手,可已經(jīng)斬出的刀刃那有這么簡單回收,近在咫尺下,惱怒中全力劈出的刀刃連力都沒法收。
“當(dāng)!”
仿佛金屬交擊的聲音讓禪院真希臉色一變,猛地瞪大了眼睛,這家伙的肉體什么鬼?比鋼鐵還硬?
禪院真希愣神時,一股灼熱的咒力從大神焱身上爆發(fā)一瞬,將她猛地推了出去,重心不穩(wěn)的黑長直美女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
禪院真希趕快調(diào)整身姿翻身而起,看著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大神焱,眼神十分復(fù)雜。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薙刀,微微咬了咬牙。
感覺到禪院真希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熊貓將她扶起,有些遲疑地問道,“沒事吧,真希?”
“木魚花?”狗卷棘也關(guān)心地問道。
禪院真??粗笊耢瓦h(yuǎn)去的背影,有些煩躁地吼了聲,“啊~~~沒事!”轉(zhuǎn)身就走。
“去哪???真希?”熊貓連忙跟上。
“訓(xùn)練?。 ?p> 時間悄然流逝,太陽漸漸落山。
靠在床頭看書的大神焱突然一下坐直,傲慢性格退去的瞬間,他立馬想到了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他雙手捂著臉頰長大了嘴,此時的場景有如一副名為《吶喊》的世界名畫,“我到底干了什么?剛?cè)雽W(xué)就給看起來似乎很友善的前輩留下那種印象……”
他驚恐地捂著自己的嘴,“我那不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傲慢混蛋反派的樣子嗎?”
“冷靜!冷靜!”他一下跳下床,拉開書桌的抽屜,“先找找時光機(jī)!”
然后猛地一把將抽屜關(guān)了回去,“怎么可能有啊!”
大神焱絕望地蹲在地上,捂住了頭。
“不行!”他猛地站起身,“必須得跟幾個前輩解釋清楚!白天的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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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泄般地訓(xùn)練了一個下午的禪院真希在女浴室洗澡,她甚至連晚飯都沒吃,就感覺一肚子火。
白天的畫面在腦中閃過,全力斬出的刀刃,再遇到那個少年手臂的肌肉時,卻仿佛劈中了鋼鐵,輕易就被彈開。
少年隨意綻放的龐大咒力,輕易就將她推飛,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
禪院真希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用力一拳打在浴室的墻上,雪白的瓷磚破碎,鮮紅順著縫隙流了下來。
“該死……”
禪院真希低著頭,水流順著她長長的黑發(fā)流下,讓她像個狼狽的落湯雞。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憤怒那個少年的漫不經(jīng)心,還是憤怒自己的無力和曾對自己力量自以為是的沾沾自喜。
洗完澡擦干凈身體,頂著半濕的頭發(fā)往宿舍走。
禪院真希感受著拂過發(fā)絲的涼風(fēng),心里的各種情緒似乎也被那一絲舒服的風(fēng)給帶走了,低聲嗤笑一聲。
不是早就接受了自己禪院家吊車尾這種無所謂的名號了嗎。
而且,自己不是早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么。
有什么可憤怒的,有這個發(fā)火的時間拿來訓(xùn)練,不是更好嗎?
她搖了搖頭,覺得之前自怨自艾的自己實在可笑。
回到宿舍,看到自己隔壁房間居然住人了,正奇怪是誰住了進(jìn)去時。
房門被猛地打開,露出一個金紅頭發(fā)的瘦弱少年。
無火之余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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